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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的話已經猜到幾分,程錚不理會她投過來的警告眼神,繼續說道:“我一直沒想通,很久以前我親過了她,她也當著大街上許多人的面回吻了我,之後卻把我當成陌生人一樣,這到底是為什麼?”
“程錚,你……混蛋!”蘇韻錦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又開始咳個不停。
“我哪一個字說錯了?”
面對程錚的挑釁,沈居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發作,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抓住蘇韻錦擱在餐桌上的手,說:“如果蘇韻錦不願意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裡面一定有誤會。一個吻可以有很多種含義,不過她吻我的時候,我從來不用問為什麼。”
程錚的笑意僵在嘴邊,溫暖溼潤的夜晚,他感到慢慢滲進骨子裡的冰涼。他想他可能真的輸了,就算一直不肯承認,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手雲淡風輕地四兩撥千斤,他便潰不成軍。
程錚從頭到尾都沒把沈居安看在眼裡,他的恐懼在於無法確定蘇韻錦是否真的吻過沈居安,他們是男女朋友,有什麼不可以的,自己自恃的“資本”在別人小兩口那裡說不定是家常便飯。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喘不過氣來,像是一條被潮水拍打在岸上的魚。也許在愛情當中,比較在乎的那個人永遠是輸家。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沙啞得自己都感到陌生,“蘇韻錦,你還真有一套。”
蘇韻錦盯著他,卻眼神迷離,臉上的異樣的緋紅,不是因為羞怯或憤怒,而是那杯啤酒的酒精足以讓不勝酒力的她感到周圍一切都是虛幻的。
程錚收起了有些難看的臉色,手指一下一下地輕叩桌面,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腔調說:“你男朋友果然不簡單,難怪衡凱也破格錄取了他。”
“衡凱?你怎麼知道?”蘇韻錦晃了晃腦袋,即使在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她也記得自己從未向程錚提起過此事。
“這話說來就長了。你的好男朋友對你說過他面試的時候曾經被刷了下來,最後又離奇地被錄取了嗎?這裡頭可大有文章。”
他的手還在桌沿上打著節拍,那有規律的聲響讓原本就昏沉沉的蘇韻錦更為難受。明明每一句話都清晰入耳,但她好像都聽不明白,只知道那隻握著她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她強
撐著殘留的意識問道:“什麼意思,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知道吧,G市是我半個家鄉,我媽就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她姓章,章衡凱的章。”
第22章 沉醉還是清醒(2)
“衡凱?章……”蘇韻錦無力地伏在桌子上,這句話近似夢囈。
程錚湊近了對她說:“衡凱實業是我外公一手創辦的,他老人家去世後把一切都留給了一對兒女,現在衡凱的負責人章晉萌是我親舅舅,我媽為了遷就我爸的事業才長居外省,我就在那邊出生,所以,才遇上了你。”
這時蘇韻錦已雙眼緊閉,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程錚這話不僅是說給她聽的,更是說給她身畔清醒的人聽。
“章粵讓我代問你好。”他看到沈居安眼裡一閃而過的愕然,知道自己這番話並非半點作用也沒有,心裡卻感覺不到勝利的歡悅。他討厭沈居安,卻始終期盼著自己能夠光明正大地贏回蘇韻錦,所以明明知道沈居安的底細,卻始終沒有揭破。他希望蘇韻錦是因為喜歡他才回到他的身邊,而不是用這種手段來擊退他的敵人。這是輸到退無可退之下絕望的反戈一擊,就算沈居安因此知難而退,他也為自己的卑劣感到不齒,蘇韻錦一定也會鄙視他吧。但程錚顧不上這些,鄙視就鄙視吧,反正他不能看著他們情深意濃,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
程錚直起身,再次用苛刻的目光去審視面前這個樣貌氣度都不輸給自己的男孩子,譏誚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有什麼好,連章粵都被你灌了**湯。”
沈居安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驚訝,顯得有些漠然,“我早該想到你就是她說的那個表弟。果然是血親,你讓我再一次見識到你們章家人血統裡特有的‘自信’。什麼都由你們說了算,連感情都要予取予奪。”他讓半醉半醒的蘇韻錦靠在自己肩頭,“很遺憾,人的感情不是貨品。這句話你也可以替我轉達給章小姐。蘇韻錦喝多了,我要把她送回宿舍,等她清醒後,她會作出自己的選擇。”
程錚看著安心靠在沈居安身上的蘇韻錦,他知道她的選擇不會是他。正如沈居安所言,那天晚上,她的笑,她的吻,都是他的一場誤會。
眼看沈居安叫了服務生買單,半抱著蘇韻錦就要離去。程錚絕望之下,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說道:“那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