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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錯了路,要記得回頭;看錯了人,要懂得放手。樹葉,不是一天黃的;人心,不是一天涼的。誰都不傻,誰也不笨,放下別人的錯,才能解脫自己的心。
……
林若涵無法原諒別人的冒犯。
茶多魚也不會容忍別人的嘲諷。
彗星撞地球,針尖對麥芒,然後,炸山了!
陰山的礦產岩石資源非常豐富,炸山採石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如此大規模,如此劇烈的炸山還真是不多見。
爭吵被遏制在萌芽階段,茶多魚坐回座位,直接朝窗外望去。只見視野之中,一座朦朦朧朧的灰『色』山體,在巨響過後,很快便開始傾斜,彷彿斜切了的一塊蛋糕,直接坍塌掉一角。半空中騰起一片蘑菇雲,大群大群的飛鳥嘰嘰喳喳的蜂擁而出。
炸山採石,無非是水泥廠、石子廠、磚廠在取原料,榕城林森集團在陰山裡就建了七座水泥廠,賺的是大自然的錢,吸的是子孫後代的血。
茶多魚臉『色』有些難看。
可這是大環境,誰都改變不了,最起碼單個人的力量在這些面前是非常微弱的,時代要發展,城市裡的高樓大廈是怎樣建起來的?
追求速度,追求產值,追求效益,追求短期的目標……向大自然汲取的多了,付出的自然也會多。
茶多魚不知道這次水泥廠工人的集體死亡跟破壞環境有沒有關係,但是以一個鬼神的角度看現在的社會,肯定會出事情的。
以山為生的人、精、鬼、怪實在太多了,你把山炸掉,無異於掘別人家祖墳,鏟別人家祖屋,那還不得跟你拼命!
遠山的霧氣越來越濃。
就連大巴車裡都感覺到一絲『潮』溼。
要下雨了。
車子安安穩穩的駛離高速,七拐八拐就上了一條山道,剩下的路程便是在爬山與下山之間展開。陰山雖然比不上嶺南的十萬大山險峻,但是這盤山路,一樣是曲曲折折,危險的很,若不是老司機,根本不敢夜裡進山,有些地方車輪多打半個圈,全車人恐怕就要捆綁在一起上西天了。
譚宇年紀不大,卻是異常放鬆,完全看不出來緊張,甚至還不時哼哼小曲。
漫長艱險的山路上,一路顛簸,一路前行。
不時會路過一些山裡的自然村,房子多半都是低矮破舊的平房或者土坯房,牆上寫滿了各種標語。
“全民動員,全民參與,打贏精準扶貧攻堅戰。”
“深化掃黑除惡行動,弘揚正氣維護穩定。”
“建立國家衛生新農村,讓農村更靚麗,讓人民更幸福。”
在脫貧、掃黑與創城的標語下面,能夠隱隱約約看到被覆蓋的文字,大多數都是防火的警示標語。
“謹防森林大火,保護綠『色』家園,築造生態屏障。”
“森林護我家,防火靠大家。”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森林防火重在堵源。”
沒人知道哪些內容對山村更重要,反正能寫標語的牆就這些,組織讓寫啥就寫啥白……沒啥選擇權的,活在黨的光輝下,就要跟著黨走啊,呵呵。
我什麼都沒說,我心一片紅……
?(?)?
自古入山一條路。
當大巴車經過陰山牌坊時,路邊站了兩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微微眯著眼,可能是年邁古稀的緣故,連瞳孔都開始泛黃,身子骨也不算太好。
招招手示意車子停下來,前面有關卡,需要停車檢查。
車門吱扭一聲開啟了,其中一位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上來,站到車門位置朝裡面看了看,然後用很繞口的方言跟司機譚宇交代了幾句話。因為上了歲數,聲音很小,坐在後面的茶多魚根本沒有聽清楚說了什麼。
檢查結束。
簡陋之極的起落杆用繩子拽起來,大巴車被放行。
譚宇扭頭看了看林若涵:“剛才的老太太讓我們上山注意安全,不要抽菸,不要打火,秋風大,如果引燃了山火會非常危險。”
林若涵點點頭,示意譚宇自己知道了,你繼續開車便是。
車子晃晃悠悠的啟程,速度再次放緩,山路崎嶇,就算是老司機,這時候都不敢太囂張。
可能是坐車坐的太久,姐妹花之一的生物學家司徒茉莉忽然站起來說:“不好意思,能不能靠邊停一下?”
司徒茉莉說完就開始捂住嘴巴朝車門位置跑。
法醫宋明月跟著也往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