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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話就好”姜僑安讓人送了奶茶點心過來“你和三哥一樣,雖然好心,卻只會幫倒忙。”
穆嫣十分不滿地扁了扁嘴:“什麼呀,哪有你這種人!說到我三哥,最近有不少小姑娘追他呢,有些厲害的竟能找到我的電話,可是他一個也不喜歡,仍舊是單著,奇怪死了。”
“哦。”
“我開始以為他還是死心眼地想著周婉怡,可也不是呀,陳越東和她分手後很快就又找了一個,相親認識的,我大哥和李易江與他不是好朋友麼,所以前兩天聚會時我見過一次。那個女孩子年紀既小又溫柔漂亮,才剛剛出校門,是他念大學時一位老師的女兒,陳越東不想再折騰,剛剛和她認識一個月就領結婚證了,只是因為他又退了一次婚,就沒有很張揚地辦婚禮,兩家人不過簡單地吃了頓飯,那女孩的性格很好,並沒有覺得委屈,這樣低調的結婚也算給周家給周婉怡留了個面子。”
“周婉怡知道了後簡直要死要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一傷心難過,自然要回頭纏我哥哥的,幸好我哥哥理都不理!後來她父母還親自跑到我二伯家去說和,我二伯和二伯母本來就很討厭周婉怡,立刻就婉轉拒絕了,什麼意思嘛,我哥哥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憑什麼他們女兒一回頭,便非得要接收。”
“其實我奶奶和二伯母都挺著急他的姻緣的,我大哥馬上就辦婚禮,二哥和鄒安雅也快了,家裡只剩下他還單著,孤身一人在外地,我們給他選了幾個不錯的相親物件,他卻不願意見……真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僑安聽得心情沉重,便打斷了穆嫣的話:“你晚上留下吃飯嗎?”
“不留,我再呆小一會兒就走,給寶寶餵奶的時間要到了,你看起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我還以為你那麼不喜歡周婉怡,聽到她倒黴會覺得痛快呢。”
姜僑安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到穆嫣身邊一起吃餅乾:“如今有了墨馳,有了孩子,有了家人,我才發覺善良的重要,所以呀,誰要同她一樣。”
送走了穆嫣,姜僑安忽而想吃泡飯,她怕奶奶找來的人做出的口味與自己喜歡的不同,又懶得費唇舌細說,算了算時墨馳回家的時間,開始親手準備。時墨馳不吃紅肉,清淡一些的肉湯倒是願意喝一些,晚上吃的便是十分簡單的大骨湯泡飯加素炒藕絲。
時墨馳有檔案要看,吃過飯便回了書房,她百無聊賴又睡不著,就去庫房檢視媽媽的東西。
時鬱潔的衣服皆是暖色調,紅色系偏多,看到揹帶褲、粉底白點的襯衣、杏色蕾絲髮帶,姜僑安先是詫異,而後才想起媽媽去世的時候還不及自己如今的年齡大。
她隨手翻了翻她大學時代的教科書,瞥見上面走神時的信手塗鴉與上課時和同學互傳的議論老師及模特的紙條,只覺得好笑又心酸。
奶奶及時拓進同她講再多的時鬱潔,於姜僑安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遙遠的符號,而這些陳年舊物,才切切實實地讓她窺見了母親的當年。
媽媽的性格的確與她完全不同,時鬱潔愛邊吃甜點邊看小言武俠小人書雜誌,發黃的書頁裡至今還留有點心水果的殘渣,她時常收集樹葉與落花,喜歡議論明星與八卦,她抄不全筆記,備考西方美術史時還會跟同學抱怨人名又長又多、不好打小抄作弊,她沒有整理東西的好習慣,捲了邊的畫紙散的到處都是。
姜僑安一張張細細地鋪平檢視,才發覺上面的線條筆觸與自己的有種莫名的相似,到底是母女,原來除了長相之外,她們之間還有別的聯絡。
理完畫紙,姜僑安不經意間發現一堆書籍筆記本中藏著一個紅色塑膠封面的厚本,與其它記事本的樣子完全不同,她心中一動,打掉上面的浮灰,翻開第一頁,竟然真的是本日記。
找到日記本,姜僑安便起身鎖門出來,將它帶回了臥室。這本子折損的太厲害,她擔心會弄壞,先用膠帶略略地處理了一下才敢輕輕地翻開。
姜僑安先大致看了看,時鬱潔並不是每天都記日記,有時候一年也寫不了幾頁,因此這本日記竟從1977年記到了1985年,從16歲橫跨到了去世時的24歲。
時爺爺在扉頁用黑色的墨水筆中規中矩地寫著——“祝時鬱潔同學十六歲生日快樂,望戒驕戒躁、勤奮努力,做一名於國家有用的棟樑之才,父時衛民”。
只可惜時爺爺的心願並沒有實現,他的小女兒的第一篇日記便是——“1977年4月3日,星期日,晴時拓進是壞人!好不容易求四姐幫忙寫完了作文,他知道後居然給撕了,還罵我!叫我明天怎麼交作業呀!我不會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