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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僑安只當作沒有聽到,待客房收拾出來,道過謝後就進了房。
“他就這樣,不用理。”隔了十分鐘,穆因也跟了進來。
他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又拿了客廳的加溼器過來,幫姜僑安整理過被腳才說:“先在這兒湊合一夜,他明天一早就走,我出去買床新的被褥,再幫你換進主臥。”
“這兒就挺好的,不用再麻煩,你今天要睡沙發?”
“主臥有洗手間,你要臥床休息,總是方便一點。別餓著肚子睡,我去煮碗麵”這一次沒等她推辭穆因便先說“這可不是單單為了你,晚餐我也沒吃。”
單身男人的廚房裡當然只有泡麵和火腿腸,穆因怕剛動過手術的病人吃這個沒營養,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烏雞、蔬菜、掛麵和高壓鍋,對著電腦上的食譜折騰了好一陣兒才做了碗雞湯青菜面出來,端到客臥卻發現姜僑安已然睡著了。
她蜷著身子側臥在床的右半邊,左手護在小腹上,眉頭輕蹙,睡得並不安穩,穆因不忍心將她吵醒,擰上了床頭的檯燈,端著麵碗輕輕退了出去。
這一覺姜僑安只睡了一個半鐘頭,她覺得腳趾冰冷,習慣性地往床的左邊探了探,發現並不如往常般溫暖便不滿地開口:“時墨馳。”
可是並沒有回應。
她猛然間清醒了過來,沒有時墨馳,也沒有了寶寶,全身像是被抽空了般無力。
姜僑安起身坐在床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穿上鞋子去客廳的衛生間洗漱。
穆因在沙發上睡得同樣不沉,一聽到響動就立刻醒了,見她找不到毛巾,便將手邊的抽紙盒遞了過去。
“醒了正好,我去弄吃的,吃完再接著睡。”
姜僑安本想說不餓,卻又聽到他講:“我動作太慢,一碗麵煮了快一個小時,盛出來時你卻睡著了。”
她全無胃口,又不願愧對他的好意,只喝了點湯。烏雞湯的味道太過熟悉,為了腹中的孩子,住在時家的那一個月,奶奶常逼著她兩碗兩碗的喝,想到這些,姜僑安心中難過,便將碗推到了一邊。
“穆因,我怕爺爺奶奶和時叔叔擔心,明天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別提孩子的事兒,就說我挺好的,晚些再回去。”
“你還要再回去?”
“不管我與時墨馳怎麼樣,那裡也是我的家。只是現在不敢回去,孩子沒有了,爺爺奶奶一定會罵我。”
“你懷著孩子時墨馳還氣你,罵他才對,怎麼會怪著你。”
姜僑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從醫院跑出來並不止是因為生氣,還是想讓他著急,楊瑞琪毀了證據,我再難扳倒她,可時墨馳或許可以。”
穆因全然聽不明白:“扳倒楊瑞琪是什麼意思。”
她抬頭衝穆因笑了笑,再不遲疑:“這些家庭**我只告訴你。”
“我媽媽不是時家的養女麼,我去她住過的地方整理她的遺物,發現了本日記,知道了很多當年的真相。原來楊瑞琪嫁給我爸爸並不是因為什麼照顧我而日久生情,早在我媽媽和我爸爸結婚前她就對我爸爸存了份不該有的想法,或者說是一直蓄意破壞,終於在我出生後得逞,我媽媽會出意外就是知道了她與我爸爸有染一時接受不了。除了婚姻,她還間接破壞了我媽媽與父母的關係,就連得國際大獎的作品也是抄襲我媽媽的。可以說我媽媽所有的不幸,我糟糕至極的童年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知道了真相後,時叔叔與她離了婚,我覺得相對她做的事兒,離婚這樣的結局遠遠不夠,就四處收集證據想告她抄襲,可是隔了二十七年,這幾乎就不可能,只好偷偷錄了一段她親口承認抄襲和插足我媽媽婚姻的錄音,本想交給媒體,可卻被時墨馳騙走,還到了楊瑞琪的手中。”
穆因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問:“時墨馳這樣做時難道沒料到你會氣走?”
“他大概以為孩子都有了,無論怎樣我都會妥協,他當楊瑞琪是母親,寧可傷害我,也絕對不肯我傷害她。他很自私是不是?其實我比他還要自私,你知道麼,決定走掉的時候我在想,絕對不能聽時墨馳的欺哄,絕不能讓他覺得我好擺佈好說話,他找不到我一定會很著急,因為他知道我兩次都險些失去孩子,根本不能再生氣。我以為他一著急害怕說不定就會妥協,答應幫我對付楊瑞琪。”
“我明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卻絲毫都沒有猶豫,以為稍微注意一些就不會有事兒,可到底還是失去了孩子。這樣自私地只考慮自己的委屈和利益,和他的做法有什麼區別?哪裡還有資格指責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