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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時,給你發喜帖,你可要賞光啊!”
上了車,李樂桐就癱坐在椅子上。程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從後視鏡往後看,看到韓遠徑也出了門,便從他的CD中挑出一張,把音樂開到最大,一踩油門,從韓遠徑面前,以足夠大的聲音放著“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我的花”風馳電掣而過。
跑了一陣兒,李樂桐說:“行了行了,我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你快別放了,哪兒弄得這麼惡俗的歌兒?一首比一首惡!”
程植在音樂聲裡暴喊:“這叫情趣!你懂嗎?作惡也是一種表演。哈哈哈。”
李樂桐不置可否,她知道程植是為她出氣,可看他捉弄了韓遠徑,好像她非但不高興,反倒心裡有些難過,有些堵,有些痛,有點想哭。
一曲放完,程植關了音響,他的心情大好,吹著口哨開著車。李樂桐的手機來了簡訊,開啟,是韓遠徑的。
“桐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和他在一起的。”
正在發愣,程植伸過頭來,“誰的簡訊?韓師兄?氣吐血了吧?”
李樂桐把手機豎起,給程植看。程植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搶過來,“讓我回。”
李樂桐聽之任之,回和不回,有什麼關係呢?當她親眼看到韓遠徑和徐鐵成站在一起,對徐鐵成的話言聽計從時,她覺得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和韓遠徑是真真切切的兩個世界的人。她甚至對徐鐵成有一種莫名的畏懼。而這種畏懼,和她以前在恆遠做普通職員看徐總的畏懼,是不一樣的。
當年的那個小石頭,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卻永遠離開了她。
程植在笑,“樂桐,聽著啊:‘韓師兄,話說得不錯,只是不夠狠,我聽了非但不抖,反倒如沐春風。作為一個男人,我對你軟骨頭王八蛋的行徑深表同情。你丫那麼有本事,別貼著女人的裙子邊兒認錢作父啊。你連我的鄙視都得不到,我的鄙視只到地平線,而你顯然就是那深淵裡的王八,不在地上生靈的範圍內。’樂桐,怎麼樣?我發了啊?”
李樂桐哼了聲,“廢話真多,發吧。”
程植以點炸藥包的氣概使勁按了傳送鍵,意猶未盡的把手機還給李樂桐,“一會兒他如果回簡訊,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
李樂桐又哼了聲,“放心吧。他不會回的。”韓遠徑從來不和人鬥嘴吵架,他要做什麼,只是說一遍,然後就開始做。
只是,他能做什麼呢?李樂桐的心裡沉甸甸的。
韓遠徑真的沒有回簡訊,搞得程植有點失落,“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
“他就那樣。”李樂桐心口壓得慌,跟人說說他,好像能好點兒,“我們倆剛出來租房子時,有一次捱了房東的欺負。房子巨破,臨走時還非說我們弄壞了她的東西,扣了我們一個月的押金不給。房東是本地人,一箇中年婦女,又打不得。當時韓遠徑氣壞了,和她理論了幾句,她就說韓遠徑欺負她,要找居委會。那些破東西本來就是破的,也根本說不清。我怕韓遠徑氣不過,結果沒想到他卻一言不發的拉著我走了。過了幾天,韓遠徑告訴我,他把那婦女的車玻璃全給砸了。”
程植給唬了一下,“不是真的吧?”
李樂桐不理他,“韓遠徑就是這麼個人。不聲不響,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程植想了半天,“這麼說起來,我對韓師兄忽然有點感情複雜了,他和我想的那種人也不完全一樣。”
李樂桐沒有說話。韓遠徑是一個很難形容的人,看起來脾氣溫和,卻志向遠大。
“哎,他不會砸我的車玻璃吧?”
李樂桐斜了他一眼,“應該不會,但他可能把你臉上劃花。”
程植給唬了一下,對著後視鏡看了一下自己的臉,“也行,長這麼帥,其實沒什麼意思。”
李樂桐讓他逗得笑了,程植繼續說:“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那老頭兒的女兒死了?”
“嗯,是死了。艾滋病。”
程植又嚇了一跳,“艾……滋病?他沒傳染上吧?”
“不知道,沒有吧?他那麼精明的人。”李樂桐搖頭,“好像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女人有艾滋病。”
“那他跟人結婚,就圖人家的財產?”
“應該是吧。”
“嘿,看那老頭兒挺精明,怎麼會讓人騙了呢?他也夠能裝的。”
李樂桐長出一口氣,“據說,是他們找的他。”
“啊?”程植更吃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