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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她也想地裡收成好,家裡買些油來,做的菜也會好吃些,再買些繡花的針和絲線,繡出來的花好看,也可以多賣些錢,她只能這樣想想罷了。她很怕她爹,爹回來了,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把爹惹得生氣了。
“是這丫頭不是?”一個很粗的聲音說。
是誰?繡兒忽地坐起來,看到三個男人站在炕邊,一股酒氣撲過來,她轉過頭拉起被披在身上。
“你……你們是誰!要幹什麼?我爹孃在外面呢!”
一個人伸手把她從被裡揪出來。
“你爹孃還回不來,得爺玩夠了,才能回來呢!”
玩?玩什麼?不,不,不會的,爹雖然不喜歡她,可是爹不會這樣做的。
嗤的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那個男人撕開了,整個上身赤裸出來,她大喊了一聲,抱住雙肩,猛搖著頭。
“不,不……不要,大爺饒了我吧,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爹欠咱們那麼多錢,就拿你還了!”那人淫笑著對另外兩個說,“老程欠我的最多,就我先來了,嘿,這丫頭倒和窯子裡的姐兒不一樣,不讓爺上是麼,好,爺還真就沒遇到過,今兒非讓你服。”
另兩個人也帶著淫笑不言語。
程繡兒撲打著想跳下炕,可是她哪鬥得過個男人,三兩下給他壓在身底,羞辱的淚漫過眼眶,她只希望立即死了的好,可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閻羅都聽不到她的狂喊。
痛,被撕裂般的痛,讓她以為自己就要死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何時離去,她再醒來時只聽到母親的哭泣聲,下身的疼痛提示著剛剛的羞辱。她木然地看著前方,心裡一片空白。
娘用布擦拭著她的身體,她的身上到處都是紅腫的印跡,每一下擦拭都引得一陣疼痛,只是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她心中的痛苦。
“娘,你陪我睡吧!”
看著她不哭、不鬧,老婦人也放下心來,摟著女兒,除了嘆氣她能做的就是責怪命運了。
夢,又回到幼年時候,又看到那位會緣和尚,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溫暖的氣息,他拿著桃木符,嘴一張一合,她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卻知道他在說什麼,“你是個好姑娘,將來定會有好報的。這個桃木符在我身邊四十年了,今天送給你,它會保佑你的。”
“大師,你說的好報是什麼?我從沒有抱怨過什麼,可是為什麼要我受這樣的苦?”剛要向他跑去,想問問他說的好報是什麼,誰知道他竟變成了那三個侮辱了她的男人,獰笑著向她撲來,“不──”
醒來,大汗淋漓,全身的疼痛讓她流下淚來,看看天已經巳時了,她從不曾這樣晚起過。穿好衣服洗淨臉,細細地為自己結兩條長辮,輕撫了下掛在胸前的桃木符,好了,已經穿戴好了。從櫃中取了條長布,踩著凳子將它搭到房樑上再結個死結,回身看看住了十七年的房子,
“娘,繡兒不孝,先走了。”
踢開腳下的凳子,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無聲息地逝去。
“程繡兒,程繡兒。”
飄渺而空靈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是誰?是誰在喚她?爹孃都喚她繡兒,是誰在喚她的全名?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自家的屋頂,原來自己沒有死麼?閻王也不肯收了她去麼?她還要再在這世上受什麼樣的苦呢?她的苦難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心中一酸卻沒有淚流出來。
“程繡兒,程繡兒。”
她坐起身來應一句:“我在這兒。”
然後就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他是人麼?他白白胖胖地,一隻手撫著大大的肚皮,一隻手拿著個靈啊幡,上面寫著幾個字,只是她不識字認不得是什麼。他是誰?白無常!是他麼?聽過隔村的杜阿伯講,白無常是專收好人的,那幡上寫的是“你來了”。原來自己已經死了是麼?
回身一看,身旁是一副棺材,不遠處坐著爹孃,娘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娘啊,繡兒不孝,不能給你送終,卻要您白髮送黑髮。
“程繡兒,走吧,隨我去地府裡吧。”
回頭再看一眼爹孃,便朝鬼差走去,一縷金光射出,把已近她身的鬼差打了個趔趄。
白無常的一驚,收了幾百年的人,倒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亡靈。是什麼阻著他收她?
“程繡兒,我問你,你身上可帶了什麼符咒麼?”
是什麼符咒這樣厲害,會守住人的魂靈?
聽了鬼差的話,她向胸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