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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笑不出來。
半晌,嘆了口氣。“我可以兩樣都不選麼?”明知答案是否定的。
“不可以,”裴炬語帶遺憾地回答他,臉上卻有一絲迫不及待的興奮。“鍾先生本來只給你一個選擇而已,是我增加到兩個,你總得給我給面子。”
陸知處看著瓶中無色的液體,心中苦笑了無數遍,憤怒是沒有用的,脫身之計倒不是沒有,但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之下,也只能慢慢等待時機,坐著等人來救,那不是陸知處的性格。
然而現在,他面臨著一個選擇,二選其一。
他寧願沒得選。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鍾先生手下新開發出來的,無論是哪一種喝下去,最遲也要等到二十四小時甚至更久之後才發作,藥效也沒人知道,委屈你了。”
裴炬溫聲道,他聽似安慰的話只會更令人恐懼,又或許那才是他的目的。
鍾京平要裴炬給的是純度極高的毒品,而裴炬自己增加的是春藥。
陸知處閉上眼,拒絕選擇。
12
“考慮得如何?”裴炬也不逼他,好整以暇坐在旁邊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還有得選擇麼?陸知處長吐了口氣,目光掃過擺在他面前的兩個小瓶子,對上裴炬雙眼。
“右邊的。”雖然裴炬的目的只是以折磨他為樂,但春藥總比毒品好,一旦沾上後者,那才真叫萬劫不復,什麼電視宣傳效果都比不上他在獄中的親眼所見,一個意志本來及其堅強的人硬是被毒品生生攪弄得不成人形。
裴炬無聲地笑了,像是早已料到他的選擇。“你以為春藥比毒品好是吧,別忘了我是鍾京平的人,也就不會比他仁慈多少。”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續道:“這種藥持續時間長短不一,一旦發作起來而且沒有得到紆解,那滋味可要比吸了毒還要難受的。”
“如果你可以讓我兩樣都不選,我想我會更高興的。”語氣淡淡,不想和他多說,現在拖得了一刻即是一刻,縱是陸知處修養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起來。鍾旻他媽的辦事效率還真低,既然派出一大堆人來找自己,那麼即使這裡再難找,兩天兩夜也該夠他把G市整個翻一遍了。
陸知處挪了挪身體,很小心地藏住身後玄機,沒有讓裴炬察覺。
“緩兵之計對我沒有用,”裴炬看出他幾分的企圖,笑得很開心。“這裡是哪裡,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不,或許當你變成鬼的時候可以出去看一看。”
他的意思是……隱蔽且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麼?半眯起來的眸中異光一閃,捕捉到這句異乎尋常的話。
然而裴炬不會給他機會多想,他開啟瓶蓋,一手捏住陸的下巴,就著瓶口將液體往他嘴裡倒,由不得半點掙扎。
陸知處也知道此刻的任何掙扎都是無謂的,索性放鬆身子倚向牆壁,任冰涼的液體緩緩滑過喉嚨,再流入胃裡。
“也許對你來說,最難熬的不是藥性發作,而是無法掌握它什麼時候發作的漫長等待。”裴炬呵呵一笑,站起身。
“五個小時後我會再來,你應該祈禱它不會在這段時間內發作,要不然,”指腹揩過陸知處唇角殘留的液體,臉驀地湊近,氣息噴在他的耳廓顴骨,無比曖昧。“你自己沒法解決不說,我也就錯過一場好戲了,鍾先生可還吩咐了把你發作時的模樣拍成片送給鍾旻的,別讓他和我失望了。”
不置可否,他閉上眼以沉默回應。
腳步逐漸遠去,關門聲響起,一切恢復靜謐。
“有什麼訊息?”淡淡菸草在鍾旻唇邊冉冉升起,將俊美的輪廓籠於薄薄煙霧之後,惟獨那雙黑眸銳利如初,令人無法忽視。
“有,半天之前,有人看到裴寧在這附近出現過。”說話聲是從電話那頭傳出來的。
“跟上了?”鬆了鬆領帶,剛才釋出會回來,鍾旻半刻也沒休息就接到這個電話。
“咳,”對方有些尷尬,“本來以為盯上了的,結果那娘們七彎八繞……總之那裡不是真正的點子。”
所謂點子,就是囚禁陸知處的地方。
輕哼一聲,鍾旻毫不客氣。“這就是滕堂的勢力?”
滕堂,近年崛起,經營著黑道上最大的地下錢莊,近年來逐漸把觸角伸向國外,幾年前鍾京平在越南的那批貨,就是鍾旻通知滕堂截走的。鍾旻和滕堂堂主步孤七就某個層面來說很有共同語言,那就是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鍾京平。
雖然鍾旻並不是很清楚鍾京平是怎麼和滕堂扯上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