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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他,而且對鍾旻來說都是不小的助力,所以乍聽到的那一瞬間,由不得他不動心。
“很抱歉,但我想我還是那句話。”
第一次可拒絕還可以當作欲迎還拒,那麼第二次呢?鍾老爺子有點不悅,他在商場上縱橫數十年,少有把大餐送至眼前還這麼不識時務的人,即使有,也早已成為他的敗軍之將煙消雲散了。
經過今晚的變故,鍾家與歐陽家是結不成親家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打鐵趁熱,陸知處這個人,從鍾旻將自己在榮華的股份轉讓一部分給他起,他就派人詳細地調查過了。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不過是一介律師,與鍾旻合作少時,竟有如多年默契。
“怎麼,難道你嫌棄映水是個訂過婚的人?”鍾老爺子故意激他。
“老爺子說笑了,映水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嫌棄她,”陸知處微微一笑,不改淡定。“只是我從來不拿朋友當作交易的籌碼。”如果真想拿到那5%的股權,他會選擇憑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而不是利用一個無辜的女子。
鍾老爺子盯著他看,狹小的眼睛並不妨礙他銳利的視線,他想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在故作姿態還是真心誠意,終究卻只是悶哼一聲,挾帶著無形的壓懾。“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過去抖出來?”
陸知處一怔。
“三年前,你因為急用錢而頂著別人的過失殺人罪=入獄,本來是要坐七八年的牢,卻因為外頭有人疏通加上表現良好所以被提前釋放。”鍾老爺子不鹹不淡地說著,拈起一枚白子隨意放在棋盤上,兩者輕碰發出悅耳的響聲。“雖然是冒名頂替,但如果你這一段不怎麼光彩的往事公開出來,只怕大好前途就此毀了吧?”
陸知處聽明白了,卻毫不意外,以鍾老爺子在商場向來圓滑並狠厲的手段,若沒有事先摸透對方那才叫奇怪。
“您不會這樣做的。”陸知處也學著他將黑子執起,輕輕放在白子旁邊,微笑道。
“哦?”
“我在幫鍾旻做事,您這樣做,不就等於拆了您孫子的臺了?”未竟之語消失在棋盤與棋子的碰撞聲中,他相信鍾老爺子絕對聽得明白。
鍾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覬覦鍾氏總裁那把椅子,鍾旻不算,那至少也有四五個,加上那些旁室宗親在一邊煽風點火,他們不僅想要做鍾鴻鈞,如果可以,更想進一步將在幕後說話的鐘老爺子踢掉,那樣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權,鍾老爺子不會不知道,所以他必須維持各方勢力的平衡,任何一點危險,都足以令天平失衡。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有時候反而會誤事,”滿是皺紋的臉上綻出笑容,看起來莫名怪異,然而那雙小眼睛卻毫不吝嗇地流露出讚賞。
“不敢當老爺子謬讚。”陸知處很客氣,雖然今晚在這裡不過是下了幾盤棋,說了幾句話,但於他看來卻遠比宴會上游移於政商名流之間要有意義得多,鍾老爺子在無形中承認了他的身份,隱約已是有資格坐在一起參與討論的人,這對他,對鍾旻,不啻是很有利的。
老人看著攤在自己掌心中的棋子,緩緩嘆了口氣,“你的棋藝雖然很差,但卻不時有神來之筆,令人驚喜,這年頭能和我這麼下一兩盤的已經不多了。”
陸知處笑容不改,“如果老爺子樂意,我再陪您下上幾局也無妨。”
“你這棋藝是誰教的,如果和你師傅下上兩盤我倒樂意。”
陸倒絲毫不介意他的小小奚落,只不過提起老太婆便有點淡淡的黯然湧上心頭。“小時候隨家祖母學過幾下,她老人家已去了。”
“原來是家學淵源。”老人點點頭,不再問了。
鍾老爺子要派人送他回去,陸知處謝絕了,現在了無睡意,倒不如沿著這半山腰慢慢走下去,看著漫天星斗,不失美事。大學以後,他就再也不曾做過這種詩情畫意的事了。
可惜這麼有詩意的行為也還是做不成。
出了別墅大門有一段距離,很意外地看見一輛車子停在那裡,頎長身形倚在車門前,看不清面容,只餘下菸頭閃爍的火光和那雙熟悉的眼神。
那樣完美的鐘旻,若是像剛才一樣身處宴會中心,萬人中央,若不是此刻的黑暗掩去了他的俊美外貌和光鮮衣著,那活脫脫就是一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了。
兩人的目光在光線暗淡中相遇,瞬間已交流遞轉了太多訊息。
鍾旻捕捉到陸知處眼中一閃而逝的迷惘,他並不知道老頭子將他召去說了些什麼,但現在素來他心思沉穩敏銳的臉上會現出這種神色實在少有,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