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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的性命,他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管這件事。如果只是丟一兩宗生意,或損失一部分資產,他會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得過且過。畢竟賀家也不是這點損失就會垮臺的。
楚音遙承認自己這次的做法不明智,但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對方也沒給賀煜足夠調查警方意向的時間,一切都得在幾秒之內做出選擇。而他能做的就是保住賀煜的命。而他現在已經不是路凝夕了,就算最後查到他身上,只要自己不說,也牽涉不到太多問題,不管怎麼說,楚音遙的底還是乾淨的,乾淨到……一片空白……
買了外賣往家走,對於這些所謂不健康的東西他並不排斥,楚音遙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給自己做上一頓晚餐的人,偶爾也會覺得麻煩,懶得在油煙中徘徊,而今天他純粹是不想做。況且和之前相比,要想吃一頓像樣的外帶餐在經濟上也不是太過分的事。
鑰匙插進鎖內,轉了半圈,門鎖應聲開啟。楚音遙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出門時已經反鎖過。
“回來了?”蕭晟揚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讓他回過神。
“嗯。”關上門,楚音遙換上拖鞋,將外賣放到餐桌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並不是揹著別人做了“錯”事就不會說話的性格,但這次他的確不曉得能說什麼。
“還以為你乖乖在家。”蕭晟揚指指乾淨地什麼都沒有的書桌。
“看完了,去買飯。”他沒想到蕭晟揚會過來,也沒偽裝一下,書桌連半片紙都找不到。
走過去翻著袋子,“買什麼了?我還沒吃飯。”
“都是快餐,你吃嗎?”錯過蕭晟揚,楚音遙走進洗手間洗手,順便洗了兩把臉,讓自己略顯僵硬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
“嗯。”拎著牛肉飯放到茶几上,蕭晟揚隨手開啟電視,轉到財經頻道,電視聲音調得很小,有似於無,“我不反對吃這些東西,主要看和誰吃。”
楚音遙放下毛巾,轉頭看了他一眼。一句很平常的話,卻帶上了那麼點兒煽情的味道。一起吃飯,雖然看上去只是個很平常的事,卻因為對方的不同染上了不同的感覺,有時甚至溫馨的讓人心動。
“站在那兒幹什麼,過來吃飯。”看著站在洗手間沒動的人,蕭晟揚輕笑道:“看我能看飽?”
“別把自己和飯放在同等的位置。”楚音遙拿了一盒紙巾,坐到他沙發上。他今天買了不少東西,本來是外加明天的飯一起,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人,看來明天最多隻夠個早餐。
“那是不能,我要做的事肯定不是被吃。”最後兩個字被若有若無地加重了讀音,其中的隱含意不言而明,從而加重了空氣中的某些情緒分子。
楚音遙沒接話,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飯不緊不慢地吃起來,蕭晟揚也沒再逗他,看著電視上的經濟評論,頗有些認真的姿態。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坐在一起,如同一種習慣一般。
晚飯後,天突然下起雨,在這種寒冷的季節,雨雖然在空中凝成一部分雪,但落地後卻仍是溼做一片,沒留下任何一點兒白。而往往這種雨夾雪的氣溫比痛快地下一場雪要來得陰冷得多。
蕭晟揚以雨天開車不安全為名,軟硬兼施地得到一夜的留宿權。直到洗完澡出來,楚音遙也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最後會點頭,當時的想法也不過是——想留,那就留下吧。說不上放任,也算不上貪圖。
勉強算做偷聽後背著人做了錯事的補償?似乎又有那麼點兒矯情,不過從情理上來講,他的確應該做點兒什麼。可是如果拋開那些所謂的道義情理,難道就沒有些其他的東西?
披著浴衣走出來,蕭晟揚正站在窗邊抽菸,窗子微微拉開一條縫,不會讓雨吹進來,卻可以讓煙味跑出去。貼身的睡意穿在他身上,楚音遙買了還沒穿的,挑得大了一碼,蕭晟揚套在身上倒也合適。
“洗完了?”掐掉吸了一半的煙,關掉沒人看的電視,蕭晟揚走進臥室,“幫我按按頭。”
“頭疼?”擦過頭髮的毛巾搭在椅子上,楚音遙關掉客廳的燈跟著走進去,“吃藥吧。”
“不用,按按就行。”伸手拉住楚音遙的胳膊,將他帶上床,蕭晟揚枕在枕頭上,閉上眼,一副全然交付的姿態。
楚音遙調整了一下兩人位置,手指落在他額角,時重時輕地按壓,沒什麼技巧性,完全跟著感覺來。他從沒給人按過頭,最多自己累的時候隨意揉兩下。羅笑曾經試圖教他一些穴位按摩,他覺得麻煩也就不了了之了。
手指向後,插進發根處梳理著穴位神經,略帶硬度的髮絲在指縫留下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