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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旁邊一臉驚魂未定的柳兒,她慎重的吩咐了幾句,“今天的話千外別再往外傳了,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即可。”
“知道了,小姐,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柳兒個性單純衝動,不過在這種大宅子裡待久了,也明白聽到不該聽的話若別人不知道自然管不著,但是如果說了不該說的,那後果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是為了她這條小命,她也不敢隨便亂說的!柳兒在心中的暗忖著。
吩咐好了自己的丫鬟,徐令微冷笑著看向信奉常夫婦的房間。那是一對把她當成工具再度利用夫婦,也是一對害死自己女兒還埋怨她不爭氣的狠心父母。
朝蘋,如果你知道他們在你死後非但不傷心,反而這樣說你,你心中會作何感想?
恍惚中,她似乎看見那個嬌柔的少女對著她溫柔淺笑的模樣。
在她驟失父母只能到姨母家尋求庇護的時候,是那個少女溫柔的陪伴著她,亦友亦姐的教導她,讓她能夠安下心來,不再終日惶惶不安。
那個少女曾在她被下人欺負的時候安慰她,並將那些冒犯她的下人一一收拾趕出府去,也曾一筆一劃的教她讀書寫字,說這些是以後管家用得上的東西。
她甚至在她生病、燒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守在自己床邊,親自替她換冷帕子,哄著她吃藥。
她對她來說,是僅次於孃親最重要的人了。
十年前,她還記得那時候少女正準備要儀親,雖說她無法自己選擇未來的良人,但是少女那期待和羞澀的笑容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最後,少女等來的只有一個人孤單又冰冷的離去。
那身影最後留在回憶中的畫面就是苦痛蒼白的面容、冰冷的身體和滿地剪碎的布料!那是她曾經打算用來當嫁妝的珍藏。
一想到那個溫婉淺笑的少女,再想到當年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她的眼中就有無法抑制的恨意,柔弱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猙獰。
十年前,她錯了,十年後,她絕對不會再被傻傻的利用,害了她的那些人她也不會放過。她在心中惡狠狠的發誓。
一個都不會!
在封賞過後的一個月,太醫會考如期舉行,在一群中年以上的老大夫裡,年近三十的信朝陵成了最引人注目的身影。
會考共分兩天,一天看醫案開藥方並且詳解這藥方用典何故,並且親自診脈寫出醫案,另外自金針或推拿等科目之中擇一加考。
太醫會考可說等於文人士子的科舉大考,雖考試人數比不上成千上萬計程車子的科舉,但是能夠進入這次會考的,都是地方官員特別推薦,或是得到醫藥世家推薦的大夫,想考取太醫也不比那些獻身科舉計程車子們還輕鬆。
信朝陵對於這場考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盡心去答題而已,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相較於有些大夫們愁眉苦臉、有些人躊躇滿志的走出試場,他就像是去普通人家看診回來一般,臉色平靜,唇角帶著一抹淺笑,悠然閒適的從太醫院裡走了出來。
夏謹蓮對他的信心簡直就是盲目的,從以前到現在依舊是,但是等他真的進了太醫院去考試,她才終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信朝陵一走出太醫院,就看到那個如水淡然卻又如草堅韌的女子穿著一身絲衣撐著傘,娉婷的站在外面。
他原本從容的步伐頓時加快了許多,到她面前停下,眼神溫柔得像可以化成絲,緊緊將她纏繞。
“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兒個下雨,讓你別來嗎?”說著,他接過了她手中的傘,兩個人慢慢的外回走著。
夏謹蓮回以淺淺一笑,眼中全是掩不住的柔情一連,“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
他微微一愣,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夏謹蓮微睨了他一眼,為他到這時候還想隱瞞而有些埋怨,“信家今天召開族內大會,這訊息只要是個學醫的人大概都知道了,更何況我身為信家少爺的妻子,怎麼能不知道。”
自從那天婚禮被打斷後,他雖然表面上什麼動靜都沒有,但她一向懂他,怎麼會不清楚他暗自下的決心,只不過他不說,她也不主動問而已。
身為一個醫者,他是做不出利用藥材或者是其他醫道上的事來打擊信奉常的,但他會運用其他手段讓信奉常失去他最想要的東西,這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信朝陵頓了頓,倒是沒有想再隱瞞,“你都知道了?”
夏謹蓮搖了搖頭,“不,我只知道你想讓我知道的,其他的是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