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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之,聽不出風天亞話中含意,她已被賣斷終身。
倒是一旁的斐冷鷹很不是味道的瞪了風天亞一眼,什麼叫一輩子好不了,他有那麼倒楣得受一輩子傷嗎?
不過轉念一想,若若該不會被她洗了腦,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好不了,以便繼續光明正大的吆喝眾兄弟來捐血吧!
隔天,斐冷鷹命令手下砸了醫療室,他才在滿臉豆花的醫生許可下,准許出院。
由於那一槍正擦過心脈,傷勢較一般槍傷嚴重,起先醫生都以為救不活,誰知他命太硬,閻王不敢收,所以又回來為害人間。
命是撿回了,但需要長期住院治療,以免有後遺症。
而他在清醒後拒絕醫護人員治療,以至於傷口有發炎腐爛的跡象,再經過白紫若惡意的撕扯,原先縫合的傷口裂開,加劇了傷口的嚴重性。
勉強出院只會造成他自己的不便,醫生十分不願辛苦救回的病患死於傷口處理不當,遲遲不簽出院證明。
若不是他執意以行動強調出院的決心,醫生是不會放行的。
“幫主,你還是躺下休息,我想小護士應該是快來了。”丁介鴻擔心幫主太常走動會傷及傷口。
“我不礙事。”一揮手,斐冷鷹走到二樓陽臺往遠處眺望。
一出院,他立即被一堆幫務纏身,拖著虛弱的身子在書房處理緊急要事而無暇去接白紫若,所以命孟子忻代他走一趟。
可人已去了大半天,就算繞行大臺北一圈也早該露臉,這種等待令人心慌,他才不時地從躺椅起身,無措地直往屋外瞄。
期待的心如十五、六歲初戀少男,渴望相聚的那一分一秒都不錯失。
“額頭都冒汗了,幫主,你應該信任子忻的能力。”接個人而已,又不是幹掉一幫人,丁介鴻覺得幫主反應過度。
接過一條幹淨方巾抹去汗水,斐冷鷹顯得有些急躁地猛吸氣。“我當然信得過子忻,我是怕苦若反悔。”
女人是善變的,尤其是如雲的若若,遠看潔白柔軟,可伸手一捉卻是空。
斐冷鷹乾脆要手下抬了一張躺椅放在陽臺上,他一邊可以處理幫務,一邊注意外邊的動靜,順便讓身體負擔輕鬆些。
“幫主,你愛上小護士了嗎?”
愛,好沉重的字眼。“她很特別。”提到若若,他的表情變柔和。
“她會成為幫主夫人嗎?”原則上丁介鴻是不排斥,至少她比王媚如好太多了。
“我希望。”幫主夫人,這個頭銜很適合她。
若若的個性十分適合生存在他所處的環境中,聰明、機智、心眼多,在他的保護下,只有她整人的份,旁人絕騎不到她頭上。
而且她並不是省油的燈,想玩她的人可得有心理準備,蛇牙不僅利且有毒,反噬的快速令人措手不及。
現在他唯一牽掛的事,是如何讓感情遲鈍的她愛上他,如同他對她的愛。
“回來了,幫主,你看是子忻的車,不過,他車開得有點顛簸。”還搖搖晃晃。
聽到丁介鴻的描述,斐冷鷹第一個躍入腦海中的念頭是——他們被襲擊了。因此顧不得身上的傷,他飛快地奔下樓,沒細察遠遠駛來的車有何異樣。
孟子忻暗自叫苦,方向盤握在手中特別沉重,異常蒼白的臉有些死灰色,踩著踏板的腳顯得無力而微顫,他恨不得棄車而逃。
他已經不敢看後照鏡,眼睛直視前方不斜瞄,生怕看見一車類似骨灰罈子的石甕,以及傳來難聞氣味的密封竹簍。
好好的一輛賓士淪為載貨大卡車,教他怎能不捶心悲春秋,堂堂薩天幫令人害怕喪膽的右護法,搖身一降格變成搬運小工,這實在是……很沮喪。
女人出門是五大箱衣物、三大箱配飾,她硬是別出心裁弄來六、七十個大小不一的竹簍、石甕當身家,一古腦地往車內塞,裝衣物的行李倒挺小的——一隻小帆布袋。
“孟右護法子忻兄,你在和兔子賽跑嗎?你看腳踏車都比你快。”白紫若輕斥,有夠龜速。
嫌慢。“小姐,你行行好吧!車上這麼多……東西,負荷量已超過車子本身的重量了,再快就出事。”更別提後車廂找不到一絲空隙。
味道惡臭倒也罷,不整齊排列的物品搖搖晃晃,遇到坑洞不平之路還得小心握緊方向盤,以免一個不慎被抵在後座的東西砸到頭。
能把賓士當拼湊車開已屬不易,始作俑者不知悔改還擠命嫌棄。
“別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