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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非常想指責對方——
難道這整整五年的相處真的只是一場說結束便可以放手的關係嗎?
難道這二十年來的相識真的只是讓他們成為這樣隨意可以遺棄的床|伴嘛?
難道這……
但是一切,當聽到對方忽然說到那個名字時,又倏地化為了煙雲。
《初雪流回》。
他說《初雪流回》。
明明兩個小時前自己還重複了幾次的名字,他卻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就好像,那個剛剛還說著『我很喜歡這首歌,還有這個聲音,以及它的主人』的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一切只是在夢境破滅前最虛渺的幻想,讓他自以為已經得到了世界上那個自己最想要的綺麗的夢想,卻又在最甜美幸福的巔峰,將一切全部都無情地碾碎。
付出較多的那一方,終究是最易受到傷害的。
楚槿結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再也不會踏進這棟房子一步的話,而和舒杉卻只能自己收拾著衣物推門離開錄音室,離開這還瀰漫著濃郁麝香味的房間。
當他的手指觸控到臥室金屬門把手的一瞬間,只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汽車鳴笛聲,緊接著,便是一道燈光從走廊的窗戶上閃過——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所以,楚槿結居然就這麼走了?!”清俊帥氣的男人睜大了雙眼,氣憤地一拍桌子,說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哪有人剛剛才說完情話就甩了人的?”
“阿遠,你不要生氣了。”
齊文遠怒極反笑:“你是讓我認為那個人渣做得沒錯?拜託舒杉,他剛剛才和你做了那種事,下一秒就對你來一句‘我要訂婚了’。這算什麼?吃完就走?還是他認為,你只是他的一個床伴而已,所以不需要負一點責任的?真是可笑!他說分就分?你還沒同意呢,他楚大少爺就自言自語地決定了。”
燦爛溫柔的午後陽光下,和舒杉的頭髮閃耀著淡淡的金色。這是他今天早上才染回來的,因為昨天晚上那個男人說的一句話,他便決定改變外人都誇讚的自己。
而此時,他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只有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落寞。清雅的面容上還帶著柔和溫煦的笑容,眸子微彎,仍舊是那個有禮溫柔的和舒杉,似乎與昨天晚上那個在臥室裡獨自崩潰到號啕大哭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只有微腫的雙眼暴露了他的這一點異常,而粗神經的齊文遠很明顯不會細緻到發現這一點。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當自己說到“負責任”三個字的時候,坐在桌子對面的青年稍稍顫抖了一下,連臉上完美的笑容都露出了一條裂縫。
“阿遠,我和槿結確實不是情侶的關係,自然也沒有分手的說法。”和舒杉的手指緊緊抱著白瓷杯,裡面是滾燙的熱茶,他輕笑道:“五年前是我自己主動貼上去的,而槿結也從來沒說過我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關係。他能提前告訴我一聲自己要訂婚了,我已經很感謝他了。”
“舒杉!你怎麼這麼老好人?!”齊文遠見著摯友這般淡然的模樣真是氣得連話都說不穩了,他咬牙切齒道:“你喜歡他,這種事情誰看不出來?他就這麼與你不清不楚地在一起了五年,然後就一點沒有留念的把你拋棄了,你難道是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在他的心裡,你到底算是一個……”
“夠了!”
齊文遠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呆怔地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青年。
和舒杉低著頭,因為劉海的遮擋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被咬得發白的下唇:只有牙齒緊咬的那部分泛著通紅,似乎下一秒就會滴出血來。
齊文遠從來沒聽過和舒杉這麼大聲地說過話,甚至是在當年對方被天語的工作人員誤認為是小新人而拉來陪酒的時候,這個人都沒有紅過臉。但是現在……就對方手上那要將白瓷杯都要捏碎的力道來看,和舒杉是真的生氣了。
齊文遠只是稍微一回想,便知道自己剛才真的是說錯話了。
即使楚槿結做得再過無恥,即使他剛才的話是在指責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但是……現在在他眼前的是和舒杉。自己的每一個字在責罵楚槿結的同時,也在一點點地刺痛對方的心。
心中湧起悔恨的情緒,齊文遠吞了口口水,愧疚地說:“抱歉舒杉,我剛才說的話真的有點過分了。你知道的,我一激動就容易口不擇言,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齊文遠說的到沒一點錯誤,他在天語一直屬於年輕氣盛的那一類,所以明明長相和演技都有了,混了五六年才也只混到一個當紅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