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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時候到啊,堵車?就快啦,等你啊,梅花狗肉二樓隔斷16號。”
放下電話,年輕男人要了一打冰鎮啤酒,撲通坐下,藤編椅子格格作響,聽聲音體重貌似和陽痿也有一拼,三人良久無聲,忽聽年輕男人開口道:
“風哥,嫂子,事情出了犯愁也沒用,我這哥們,和市局高局走的很近,別看個頭矮,但是人頭廣,尤其美容界熟人多,一會讓他給出出主意,看那處房子能不能儘快回籠些錢,好給嫂子儘快治病。”
龍江又聽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人粗聲粗氣大聲抱怨:
“柱子,不是我tm的埋怨,你嫂子就跟中邪似的,今天說我有小三,明天吵吵去隆胸,天天鬧騰。”
“結果,作出禍了,隆胸你倒是去‘韓國麗人’啊,圖省錢,瞞著我跑到柳花區個體美容院,結果,幾萬多扔進水裡,毛動靜都沒有,卻得了併發症,讓人整得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他奶奶的!”
話音剛落,呯地一聲,顯然有人拍了桌子,接著聽到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尖聲罵到:
“姜風你媽的,皮子癢啦,當年不是老孃求我叔給你找份工作,你現在還特麼種地呢,老孃隆胸咋地啦,省幾個錢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緊接著就是一頓驚天動地的哭號,引得周圍悄悄注目,哭號聲十分刺耳。
龍江三人巋然不動,吃喝照舊,飯店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任他喊,任他鬧,只要不動手不動刀子,一般沒事,吵吵鬧鬧一會也就息了。
如果你好奇扭頭觀看,反倒容易惹出禍事。
果然,女人一頓哭號,見兩男人默不作聲,便收了**,恨恨要杯冰茶,呯呯敲著桌子,牛飲般灌著。
龍江三人繼續埋頭飲酒,不多時,隔壁又來了第四個客人,聽得三人站起寒暄,那人未等落座便哈哈大笑:
“哈哈,柱子你還請什麼客,不用介紹,這位就是給郝局開車的姜風老弟吧,這位就是弟媳婦吧,你看,我一猜就準,別忘了,我可是搞法律的,研究過心理學,哈哈。”
隨著聲音,陣陣蒜臭越過低矮的木質隔斷,湧了過來。
龍江剛剛入口一塊浸滿了狗肉湯的凍豆腐,正津津有味嚼著,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差點噴出,情不自禁樂了,真是冤家路窄!
他微笑轉頭,目光越過肩膀上方隔斷,果然見一個紅光滿面,沒幾根毛梳著大背頭的矮個胖子,頂著大腦袋,穿件白底淺綠橫紋半袖,短短胳臂下夾著個高仿愛馬仕公文包,挺著大肚子正吹的來勁:
“不就整容專家殷麗華嗎?什麼?得預約到一年後?醫療費要三十多萬?那是你沒找對人,你找我老劉啊,錢你們自己和她談,時間我替你約,不是我吹,昨天我們還一起喝的酒……”
來人正是劉大律師,這小子突見龍江在隔壁露出笑吟吟的可惡面龐,頓時聲音戛然而止,大腦袋一僵,心裡暗暗叫苦。
姜風四十多歲,給柳花公安分局長郝貴開了多年車,常年公安口侵yin,生著一臉橫肉,見劉律師表情不對,警惕扭頭,卻見隔壁坐了三個少年,不禁大奇:
“我草,劉哥你咋的啦,怎麼認識啊?”
“我,他……”劉大律師一副見鬼的表情,盯著龍江磕磕巴巴,道道細細汗水順著鬢角緩緩流下。
胖陽痿和瘦咪咪瞧著不對,同時停止大吃海塞,互相對望一眼,一個桌下悄悄踢了龍江一腳,另一個暗自低頭,尋摸趁手工具,準備一個不對,趁早衝上去放對兒。
龍江眯著眼笑了,這個風哥自己也見過,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一幫流氓,商場冷飲廳裡追打猥褻整容醫生的那個肉瘤腦袋,汪老頭住院也拜他所賜。
看了兩個鐵哥們一眼,龍江露出副你們放心的表情,別看龍江家庭貧寒,可拜陽痿之福,酒場沒少經歷,酒話聊得滿溜。
他端著酒杯,慢慢站起,笑眯眯道:“劉大律師朋友遍天下,要不要老弟去敬杯水酒?”
劉律師平白無故挨頓狠整,龍江倒是不懼,但還是別給劉伯填堵,能化解還是化解。
劉律師嚇了一跳,見姜風、姜柱兩人一臉警惕,忙擠出乾巴巴笑容,點頭哈腰道:
“龍老弟,啊不,龍少,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柳花分局的姜風和老婆郝掛華,這位是我哥們姜柱。”
龍江笑嘻嘻端杯子進了隔壁,陽痿和**見狀放了心,心裡卻更加奇怪,老大的朋友自己基本都認得,啥時候開始有了忘年交了?
姜柱三十多歲,武警出身,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