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分數家藥堂,令含素、雀環分別去抓藥,連蕭源也替她抓了一幅。
蕭源見她行事怪異,也不多問,在南陽街上與朱沅分了道,自顧去了。
朱沅回了家,先將幾幅藥重新配了,撿了些讓龍婆去碾成粉,撿了些讓含素去煎上,再去同柳氏說了會話。
正說著話,朱泖容光煥發的回來了,滿面得意的對柳氏道:“娘,方夫人說她早年總想著要個女孩兒卻不得,瞧著女兒便覺閤眼緣呢。”
柳氏先是笑,後頭總覺著有些疑惑,想起朱沅的話來,便和朱沅對了下眼神。
朱泖那裡有心管這些,只是咯咯笑著一抬手,腕子從袖裡露出來,露出上頭一隻碧玉鐲子:“好看吧,這是方夫人給的。”
柳氏一看不對:“好端端的,為何送你個這般好的鐲子?”
朱泖得意洋洋的:“哎呀,大家夥兒都是有的,方夫人看著年輕漂亮的姑娘就喜歡,翻出自己年輕時候的首飾來,瞧著誰合適就賞了,到末了我最襯這手鐲,便得了。”
柳氏咋舌:“她豈不成了散財童子?”這隻手鐲品相好,柳氏倒並非從未見識過,只是無緣無故的就送人,禮也太重了些。
朱泖翻了個白眼:“娘,您當她們家像我們家這樣寒酸呢?什麼都壓在箱底不肯拿出來?這樣的手鐲在方家摔著玩兒也是有的。”
柳氏喝了一聲:“泖兒!你眼皮子也太淺了些。任咱們家是什麼樣,你也該自愛自重,任旁人家是什麼樣,你也不能這般吹捧巴結。”柳氏手段、見識都只算一般,但心是正的。
朱沅在一旁暗暗點頭。
朱泖卻一下漲紅了臉,悻悻的將袖子拉了下來,遮住鐲子。
柳氏猶豫一會,又道:“將這手鐲捋下來,明日為孃親自送回去,天下沒有白吃之食,咱們不貪這便宜。”
朱泖不依:“娘——!”
正鬧著,朱臨叢回來了。
他面色發紅,帶著笑意,滿身酒氣。
朱沅笑著上前扶了他的手:“爹爹小心著腳下。”
朱臨叢略有些疑惑:大女兒這陣以來似對他頗有些怨言,不大親近了,怎的今日又這般關切?
但他也未多想,畢竟是自個女兒,她小的時候朱臨叢唸書之餘,也愛抱著她出門去閒逛的。因此笑著點了點頭,由她扶著斜斜坐在炕上,瞧見炕桌上有碟花生米,便順手掂起一顆扔到嘴裡。
柳氏一邊冷眼看著,便知他是得了好處了。
朱臨叢自得其樂,倒哼出兩句小曲來。
朱泖忙過去拉他袖角:“爹爹,方夫人送女兒個鐲子,娘讓我女兒還回去呢。”
朱臨叢一下坐直了,就著朱泖的手看了看,喜形於色:“送回去作甚?”
朱泖得了人撐腰,一下笑了起來。
朱臨叢對柳氏吩咐:“明日你備上厚禮送去,這樣送上門的梯子,怎能不接住?禮尚往來就對了,這親厚都是走動出來的。”
柳氏覺著不妥,還要再說,朱臨叢便喝道:“你直愣愣的送回去,豈不是駁了方夫人的臉面?不識抬舉!”心裡不免覺得柳氏果然是商家出身,上不得檯面。
柳氏被噎住,便下意識的朝朱沅望去——這陣子她都習慣朱沅替她出主意了。
誰知朱沅只是笑著朝她搖搖頭,柳氏只好沉著臉坐在一側不吭聲。
朱泖怕事有變,不肯再留,拉了袖子遮住手腕子,笑著道:“女兒先下去了。”
朱臨叢朝她揮了揮手,柳氏卻沒搭理。
過得一陣含素端了個白瓷碗來,裡邊裝著半碗褐色湯水。
朱沅上前去接過,端了坐到朱臨叢身邊:“人人都說做官好,女兒卻覺得爹爹辛苦了,每日應酬飲酒,白白的傷了身子。”
朱臨叢一時大為感動,嘆道:“還是沅兒知道心疼人。”一邊就看了眼柳氏,意在責她不懂侍奉夫婿。
柳氏不免又委屈又生氣,雖是女兒起頭給了她沒臉,但她卻強忍住沒有發作。
朱沅道:“娘也是心疼爹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先前她就說了,爹爹今日必要飲酒的,未免傷了肝,早教備好了醒酒湯,卻讓女兒捧上來呢。”
朱臨叢有些意外,柳氏心絃一鬆。
朱臨叢看看柳氏有些委屈的神色,和朱沅殷切懦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接過碗來一飲而盡。
朱臨叢好伺候嗎?其實挺好伺候,只要高高的的把他捧著,他自是飄飄然的著不了地。
可惜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