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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壓根就沒想過要與方家再扯上關係,上一世有仇,但她也報了個夠本,算是兩清了。而這一世,她母親弟弟都安好,若是方家撞到她手中,她不介意踩上一腳,但若去主動挑事,她卻沒有必要,也不想妄動。
不想兜兜轉轉,還是由不得她坐視不理。
當下回了房中,兩個丫環給她鋪了床,今兒是含素當值,眼看著雀環就要退下,朱沅猛然想起蕭源的事兒來,忙道:“雀環不急走。”
雀環忙走到跟前來:“姑娘還有吩咐?”
朱沅笑著道:“今日你吃了些教訓,我且看看你今夜醒不醒得來,你與含素換一日值。”
雀環挺了挺胸:“姑娘,婢子保證,半夜裡就睜著半隻眼睡,姑娘一喚,婢子立時就起來。”
含素見兩人似在玩耍,便也笑著依言下去。
雀環躺在地鋪上,果然就睜著雙眼睛不肯睡。
月光投入窗內,照得雀環雙眼亮晶晶的。
朱沅不免好笑:今日整治賈姨娘雀環沒少使力氣,便是賈姨娘身上沒傷,雀環手背上也被撓傷了呢,可見當時賈姨娘掙扎得激烈了。這般費心費力的情形下,雀環還能撐著不睡?
果然不消多時,雀環的眼便半閉著了。
朱沅正放了心,便見雀環雙眼猛然一睜,似突然驚醒一般,倒把朱沅嚇了一跳。
就見雀環搖了搖頭,似要甩走睡意,不料卻是徒勞,過得一陣,終是沉沉睡去。
朱沅也閉上眼,小睡一陣。
到了三更時分,窗欞上便砰的一響。朱沅淺覺,立時醒了過來,一看雀環,果然還是睡得沉沉的。
朱沅起身用件薄披風裹住,這才往外頭去。
果然見蕭源斜倚著廊柱站著,笑嘻嘻的望著她。
朱沅便將手中那幅藥遞了給他,低聲道:“你要做什麼用,我是不管,卻不能牽扯到我身上,你可明白。”
蕭源喜不自勝的接過,連忙保證:“你安心,絕不牽連到你身上。”
他就住在蕭家東廂,和朱沅的屋子倒是隔著圍牆靠著背,今日賈姨娘的叫聲著實不小,隱約傳到蕭家,別人沒留神,他卻爬到牆頭看了場熱鬧,一時不由將朱沅引為了知己:“難為你想出這麼個法子,我瞅著用來不傷根骨的收服人是極好的。”
朱沅一時好奇:“聽說你們家人都畏你如虎,還用這般費事?”
蕭源看一眼手上的藥,因得了她的恩惠,便也有這耐性來為她解惑:“家裡這些人倒不值當我費心,乃是外頭那夥子潑皮中有個王八,我初來燕京不久,打折了他,日後便不好使他,還是捆了他,不傷筋骨的收服了最好。”
朱沅聽了便不語,心道這蕭源倒真是個行事荒誕的,他一個官家公子,再怎麼不受寵也罷了,竟然要去當起潑皮頭頭來了。但瞬間又心中有了主意:“你也不必付我這藥錢,只是你若得了手,便幫使著這幫混混替我打探個人,成不成?”
蕭源混不在意的道:“朱大姑娘只管吩咐。”
朱沅斂了笑容:“方榮圃,司農寺少卿方似道的嫡次子。”
她一半面容隱在屋簷陰影之下,一半露在月光當中,沒了笑意,聲音輕輕的,明明十分沉靜,但那眼神嘴角總有些特別,似一朵罪惡之花在寂夜舒展,無端端的讓人覺著有些妖異。
蕭源一時不禁看住了,好半晌也沒有說話。
第12章
朱泖自那日後便纏住柳氏要做衣裙,要打頭面。柳氏平素是掐得緊的,此時思慮再三,便也同意了,一時間家裡來來往往的,盡是各鋪子的女夥計。
朱沅對於往來於中庭的熱鬧視而不見,只半掩了窗子,坐在屋中看書消遣。
朱泖穿著新做的衣衫,特意沿著抄手遊廊轉了一圈,往東廂房的門口、視窗若無其事的看了好幾眼,就是不見朱沅出來,不免也有些無趣了。
朱臨叢卻是春風得意,只因他近日有三喜。
第一喜是他初任官職,不免兢兢業業的,得了上峰褒獎,言語中暗示只要繼續下去,來日考課必定給他評個“上上”。朱臨叢聽了體內那些少少的熱血也不免沸騰了起來。卻不知這只是上峰御下的一個手段罷了。
主薄之位素來是無甚油水的,奈何他是司農寺的主薄。司農寺掌管著大燕的錢糧租稅,一應財政收支皆要從此過,實在是再肥厚不過的一個地方。朱臨叢能入得司農寺,說起來也確實是祖宗燒了高香,如今他進來的時日漸長,門路漸熟,上頭吃飽了之後,不免指縫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