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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那也是一時的。只要老夫人身子好,娘娘站出來替老夫人撐著腰,誰給老夫人受了委屈,那都能給找補回來。”
沈娘娘聽了,稍稍安定了兩分,旋即又是一臉自責:“我真是不孝……以前我母親還總入宮來看我,勸著我想開,莫為那小賤|人氣苦了自己,只管好生教養太子和珸琅,熬到頭,那也有的是好日子。是我不好,什麼也聽不進,她來一回就難受一回……後頭撂下話來,再也不管我了……”
沈娘娘幾個弟媳,都還無誥命在身,不能自個遞牌子入宮,再說也不是一母所出,沈娘娘也從沒主動召見過。隔房幾個嬸孃,偶爾入宮,見到沈娘娘,也只有說好的。沈娘娘竟是一直也沒覺著什麼不對。
沈娘娘落下淚來:“我又是沒臉,又是慪氣的,她不來,我除了年節賞賜,也就不曾多問她一句話,算起來,也有四、五個年頭了……”
說到這裡,朱沅和沈娘娘同時一怔:黃家,就是五年前被捋的爵位,難道就因為沒了孃家可靠,沈家上下真就敢慢待了沈老夫人了?
沈娘娘這會子也不自責了,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骨子裡瀰漫上來,冷得直打顫。
朱沅委婉的道:“娘娘,臣女說句僭越的話。”
沈娘娘回過神來:“你說,我不怪你。”
朱沅在心裡過了一遍,這才輕聲道:“娘娘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同皇上緩和關係……沒有皇上撐腰,娘娘寸步難行,更別提替老夫人作主了。”
朱沅在說這話時,只覺得自己有些麻木,心神從軀體裡抽離了出去。
她想起了那一年,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了月餘,最終邁出了那一步,委身於那樣一個禽|獸,那是她一世也無法洗去的汙點。
重生一次,也並未有過多改善,朱臨從再過不堪,柳氏和她,都還是要討好於他。
甚至現在,她又要勸沈娘娘向皇上低頭。當然,沈娘娘原本就是皇上的女人,這天底下,也沒幾個人能不向皇上低頭的,但是,畢竟有錯的是皇上,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半點錯,可沈娘娘到末了,還是得委屈自己。
說一千,道一萬,這是男人的世道,女人想要立得起來,有時就得委屈自己,有時候,就得狠。
沈娘娘出乎意料的對這個提議並沒有過於反感,如果是以往,她就算不發作,那也是會重責。此際她只是有些不舒坦的摸了摸胸口。她和皇上的情份,似乎不再是一切,不再是不能摻雜些其他。
她抿了抿唇:“讓我再想想。”
朱沅只是提議,聞言立即退下,讓沈娘娘得以靜一靜。
朱沅一入宮就去見了沈娘娘,此時不免覺得有些飢腸轆轆了,甫一出來,錢怡就親親熱熱的挽了上來:“姐姐,餓了吧,我讓翠翹溫著個羊肉鍋子呢。”
錢怡的親族大多不在燕京,她也無親可探,對於朱沅能回家一趟,倒是十分羨慕的。
朱沅也不推拒,和錢怡圍著紅泥小爐吃了一頓。期間無視錢怡各種期盼她講講宮外見聞的小眼神,到末了,撐不住了,淡淡的道:“下回再出宮,你也一塊到我家去作客。”
錢怡一下兒兩眼放光:“姐姐說話,可要算數啊!”到底是年紀輕,之前被嚇了一回,睡了幾覺起床,又恢復了元氣,只是如今行事多少謹慎些了。
糖兒到了宮門快落匙才回宮。
沈娘娘急不可耐的趕緊召了她問話。
糖兒滿面都是笑容:“娘娘,老夫人好著呢,就是還有些沒消氣,不太愛理會婢子。倒是老候爺,問了婢子好些娘娘的情形,還說娘娘最愛吃家中的窩絲糖,特地讓婢子帶了一匣子進來。”說著將匣子呈到沈娘娘面前,沈娘娘看著,確實是家中的手藝,做得跟別家色兒不同的。
沈娘娘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原地,拍著胸口道:“這就好,這就好……”旋即又疑惑道:“這黃家表妹……”
糖兒道:“老候爺說黃家敗落得厲害,原本只要舅老爺一家安心做個田舍翁,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偏生不安現狀,一心尋思著重獲聖寵,拿了財物四處打點,銀子就跟流水似的花銷了出去。偏皇帝金口玉言,無可更改的。舅老爺不聽勸,反怨老候爺不搭把手。到了後頭家業敗得七七八八的還沒個結果,人頹廢起來,成日酗酒不算,還嗜賭如命。就是老夫人親自去勸也不頂用,老夫人一氣之下和孃家斷了來往,如今想來是落魄得厲害了,從老夫人這頭走不通,就變著法子想走娘娘的路子,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怕是想訛著娘娘召見。”
沈娘娘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