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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頗得重用的宮人,眾人都在等著沈娘娘示下。
然沈娘娘全然不知事態到了何種程度。她只知道自己從密室中出來,所謂的逆賊早已退走。但緊接著她發現,鳳儀殿外被禁衛軍把守,不許鳳儀殿中的人出去。沈娘娘派了人去問話,對方一概不予回覆。
沈娘娘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妙。
她坐在榻上,用手按著太陽穴,只覺得腦中一抽一抽的疼。
若是太子事成,早遣人來向她報信。若是太子事敗,竇皇后恐怕也要前來打她的臉。
這樣被軟禁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一時顧不上她?
不管是多壞的訊息,都比遲遲沒有訊息要好。
宮人們都不敢出聲,寂靜無聲的等候,但這種寂靜讓沈娘娘更為心煩意亂,她扭過頭,對錢怡道:“外頭像是沒了動靜,也沒個人來說個明白話,真是讓人心裡頭發虛。”
錢怡正在愣神,聞言略有些慌亂的道:“啊……嗯。”她絞盡了腦汁,想要為沈娘娘分析,但自己卻是雲山霧罩,心神不定,幾番張口也是無言。
沈娘娘只覺不耐:“若是朱沅在此,倒也能寬寬我的心。”
錢怡聽著就抿緊了嘴,垂下頭去,越發不肯出聲了。
沈娘娘皺著眉:“她這是上那去了,活生生的就不見了人影?”
便有宮人答道:“回娘娘的話,先前清點人數,便有三個是沒見了蹤影的,朱女官便是其中一個。”還死了四個宮人呢。丟了的三個,想來是慌亂之中不擇路逃出鳳儀殿去,八成也是死在外頭了。
沈娘娘顯然也是如此想的,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人,花兒一樣的年紀,又聰慧,生得又好……”說著也半是真情,半是假意的唏噓了一番,拿了帕子去按微溼的眼眶。
宮人們一夜擔驚受怕的,與死了的、丟了的幾名宮人交好的,也都一起傷起心來。
獨錢怡不聲不吭的埋著頭,倒也沒人在意。
正哀哀慼戚的,有名宮人抹了抹眼,就發現珠簾外站了個身影,心中先是一緊,憋著沒出聲。後頭仔細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朱女官……?”
她的聲音變了調,絕不是在哀惋朱沅了。眾人不明所以的偱著她的視線看去。一時都驚住了。
沒人幫著挑簾子,朱沅便自己挑了簾子進來,環視一週,上前給沈娘娘行了個禮:“娘娘萬福金安……可嚇死我了,外頭亂得不成樣子,大家都沒事罷?都聚在此處,教我好找。”
沈娘娘定了定神,上下打量朱沅一番,見她臉色憔悴,聲音沙啞,衣衫雖齊整,卻皺皺巴巴的,有些汙跡,不禁驚疑不定的道:“大門不是讓人把住了,不許出入的麼,你如何進來的?”
朱沅疑惑道:“臣女從未出鳳儀殿大門呀。”
沈娘娘皺起眉:“休得胡說,我幾番使人尋你未果!”
朱沅也不走近,就在原地答話:“回娘娘的話,這其中有些緣故。昨天夜裡我尋思好大場雨,唯恐月前種在中庭的一株茶花苗被衝倒了去,便舉著傘去給這花苗填實加固。那知道突然有人撞開大門衝了進來,臣女被迫得逃命,倉惶不擇路,竟跑進了自個的屋子,這豈不是要被人甕中捉鱉麼?只好躲到床底下去了。臣女一直等著他們退走,豈料淋了雨,又趴在冰寒的地上,一時半刻的就嚴重起來,竟是頭昏眼花的昏睡了過去,方才才算醒了。也是僥倖,竟無人發現,留得一命。”
眾人看她臉色,聽她嗓音,倒真是害了病的樣子。平素多體面的一個人,這會子一身衣裳又皺又髒的,也像是在床底窩了一夜。
只沈娘娘將信將疑的望著她,實在不信事情有如此之巧,可也說不出什麼。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沈娘娘也不能拿她如何,只得一笑:“你還真是有福氣。”
朱沅忙道:“臣女是託娘娘的福。”話編得太假又如何,只消拖過這一時三刻便是了。
沈娘娘試探的問道:“你過來,幫著想想,這倒是怎麼回事?”
朱沅屈膝道:“不敢再走近,免得過了病給娘娘……臣女腦中昏昏沉沉,一時也想不出什麼。”
沈娘娘便招了招手,讓人搬了個錦凳,讓她遠遠的坐了。
一屋子的主僕說著閒話,倒也能排解些擔憂的情緒。
朱沅此時是裝成對竇皇后和太子之事全然不知,不過說些空泛話罷了。
以往沈娘娘足不出鳳儀殿,那是她自願,和現在被禁止出鳳儀殿,是兩回事。
這樣的狀態隨著時間越長,越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