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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記載,滴血認親一事,也作不得準。
其實是無從判斷的事兒,但是有一個這樣優秀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在不動盪朝局的情形下,多給他些關照,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可皇帝近段時日,不得不日日服藥,用摻了雄黃的香湯浸浴,也是頗受了一番磋磨,兼之心中懼怕,一時回想起來只覺讓這賤|人死得太過容易,更是以為戚沈氏滿口謊言,連帶著看戚雲淮都生厭!
只是事有萬一,萬一戚雲淮真是他的骨血,他難不成還弒子?
唯今之計,也只有置之不理了。
皇帝一邊想,一邊就到了鳳儀殿。
沈娘娘連忙迎駕,就聞到皇帝身上一股雄黃味兒,心中疑惑,面上卻不顯。
皇帝笑著扶起了她,兩人對著坐下。
沈娘娘哼笑著道:“皇上可算想得起我了?”
皇帝聞言一陣心虛,近段時日他真是毫無臨幸後宮的興致,於是轉而問道:“明日輔國公夫人出殯……”
話沒說完就被沈娘娘打斷:“說她作甚,皇上成心氣我不是?死者為大,我也就不說她什麼了,只求從此莫在我面前提起。”
皇上也不生氣:“好,不提不提。也是朕從前迷了心竅,如今看著,還是你好!”
沈娘娘聽了也沒有半分喜悅,卻就勢依入皇帝懷中:“現在才明白,遲啦!”
心口不一的樣子,惹得皇帝又是一陣大笑。
第二日輔國公夫人戚沈氏便悄然下葬,對外只說是因病暴斃。戚家種種行事,卻是明擺著顯示其中有些不可言道的隱秘。但眾人也都聰明的沒有尋根問底,只將之作為談資,嘆一聲紅顏薄命。
二月中旬正是竇皇后千秋,冰雪雖消融,春寒仍在。
三品以上的命婦都入宮給皇后娘娘賀壽,戚沈氏的事兒,熱度還未命退,朱沅跟在沈娘娘身邊,倒是有意無意的聽了幾耳朵。
戚雲珠因要守孝,不宜再在宮中任女官,早早的歸家去了,竇皇后便提拔了自己孃家侄女入宮任女官。也不知是宮中各處給她臉面,還是這姑娘當真能幹,真將這壽宴操辦得花團錦簇一般。
此時各宮嬪妃都圍在皇后身邊看戲,一邊閒裡誇讚:“娘娘原先不令自家侄女入宮,原來卻是如此人品樣貌,真和娘娘是一脈相傳。”
竇皇后笑吟吟的:“原先見她淘氣,並不敢用,卻沒有你們說得這般好!”
敏妃左右打量羞澀的竇汝珍:“娘娘太過自謙,也不知何人配得上竇女官呢!”
正說著,太子來了,眾人莫名的就是一陣輕笑。
竇汝珍更是垂下了頭。
朱沅虛著眼看了看竇皇后的神情,正看到她似不經意的將目光往這邊掠來,朱沅忙垂下了目光,卻看到沈娘娘臉色有些不好。
果然等回了鳳儀殿,沈娘娘便是蹙著眉對朱沅道:“我看她這意思,想讓這她侄女做太子妃。”
太子如今身邊也有兩個服侍的人,正妃卻是沒定,今年這事已經是提上了日程,沈娘娘也暗地裡打聽了好幾家貴女。
朱沅見她望向自己,便識趣的接話問道:“娘娘覺著有何不妥?”
沈娘娘遲疑了片刻:“我也說不準。我總覺著竇皇后……每每見著她,我心中總不踏實。說實話,一個女人,做到皇后又如何?還不是需要忍氣吞聲?若不忍不吞,便會像我一般被廢。真正揚眉吐氣,便是要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自己做了太后,那才是真真能喘一口氣,頭頂上無人壓著了……我雖是看不出端倪,但我不信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皇帝。若她真有這個想法,如今又讓太子娶了竇家姑娘,那太子來日與三皇子相爭,竇家是願意擁立一個有自家血脈的皇子,還是願意擁立一個侄女婿?那太子便等同於全無妻族助力,且一舉一動,全為竇家所知……”
她一邊說,一邊就見朱沅含笑肯定的望著她,不知不覺思路越理越清楚,將自己隱約覺得不妥的地方說了出來。
朱沅笑道:“娘娘從前都是逗著臣女玩呢?”
沈娘娘就白了她一眼:“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會擠兌人!”
朱沅點了點頭:“臣女只是覺著娘娘這一番思慮十分周道,只是此事不如給太子殿下傳個口訊,太子殿下英明,定知要如何處置。若有需要娘娘向皇上進言的時候,娘娘再依言行事不遲。”
沈娘娘一聽,倒覺肩上擔子落下一半:“說得也是。”說實話,對著戚蘊棠這賤|人,她尚有處發力,對著皇后這樣盡善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