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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暫時真的還無法完全接受海棠。
9月的天氣已經可以穿襯衫了,但是海棠的一雙手在我腰腹間比劃時候我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酥癢。
“別動。”海棠笑著和我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哈哈,很癢,真的。”我抓住她正準備測量我腋下的手。
很久沒有主動這樣抓住海棠的手了。
海棠的手還是這樣柔若無骨,記得以前我對她的這雙手的形容是“我感覺在我手心裡都要化開來了”,但是今天握在手裡卻感覺冰涼。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房間裡的中央空調。
大概是海棠在空調房間裡面待的時間太長的緣故吧。
思索間,我感覺到海棠的另一隻手撫上了我的手背。
“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這樣笑了,真的很長時間了。”海棠把前額靠在我的肩頭,“儘管你笑得很……”
她不再說下去,因為我們都知道接下去的話。
“海棠……”我不忍心把我的手抽回來,因為我能感覺到我手心的溫度正漸漸地把海棠的手焐暖。
打毛衣的針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你以後能天天對我笑就好了。”海棠自言自語,俯下身體去撿掉在地上的針線。
儘管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但是那時候我卻感覺有點力不從心。
千島湖的秀美山水讓我們一行人都流連忘返。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晃我們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小雨。”這兩天沒有聯絡小雨,我想到了當初她說的關於小梅生日的事情,“我剛回來。小梅生日……”
“啊,哥,你回來了啊。”小雨也許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給她電話,一般中午我都會午睡,所以很少在這個時候給人打電話,“小梅?哦,她生日……”
小雨剛想和我解釋什麼,突然我聽到旁邊有人叫她的名字。
“哥,我要工作了,晚點打給你。小梅生日我們就不管了。”小雨匆匆地掛了電話。
沒想到小雨雖然是實習但也會這樣忙,我無奈地笑了笑。
原本應該是上班時間,但是四眼的叔叔知道我們剛從千島湖回來,特地給我和四眼放了半天的假。
粘著枕頭就能睡著是我最盼望的也是常常成為奢望的期待。慶幸的是那天我讓這種期待成為了現實。
兩個小時的休息讓我恢復了不少精神。
儘管下午我已經不再願意開車了,但是別克還是往海棠住的醫院去了。
或許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一點詮釋。
因為之前沒有給海棠打電話,所以我到的時候,護士告訴我海棠正在午睡。因為海棠在門把上放了“請勿打擾”,所以護士也沒有讓我進去。
“Hello,boy!”不多想也知道是費法醫生。
“你好,費法醫生。”我過去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不進去?”
“呵呵,護士說海棠正在午睡,所以我沒有辦法進去。”
“哈哈,沒關係,你是她的朋友,我帶你進去好了。”費法醫生笑著說。
當費法醫生帶我到了海棠的房間的時候海棠還沒有醒來。
“看來你需要在這裡等會了。”說完醫生合上門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海棠睡著的時候臉上很平靜,平靜得讓人不忍心周圍有任何事物去破壞這樣的平靜。
一件已經完成了大半的毛衣放在海棠的枕邊。
看來海棠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就一直在打這件毛衣。
其實即便是完成了我也很少有機會穿。但是既然打了,那就比劃一下,免得等完成的時候才發現偏大或者小了。
只是一時的衝動,卻把海棠弄醒了。因為我在拿毛衣的時候沒有想到它是和線球連在一起的,而線球放在一個塑膠袋子裡面。手拉動毛衣,毛衣拉動線球,線球使塑膠袋發出嘈雜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苦笑著,拿著毛衣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海棠把枕頭靠在床後,坐了起來,笑盈盈地看著我。
“你笑什麼?做美夢了?”我尷尬地把毛衣放回原處。
海棠依然笑著看我,沒有說話。
我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開啟電視機。
“真高興你來看我。你為什麼事先不給我電話?”海棠輕聲地說。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