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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說對了。”
“對不對有那麼重要嗎?”
“是沒什麼重要,反正我一到英國他就知道了!”
“哦!知道什麼?”他覺得這女孩有滿腹鬼胎。
“很抱歉,家醜不可外揚,而且更加抱歉交淺不可言深。”黛比神經質的拒絕回答,心想反正告訴他他也不懂,這是她和朗翰斯及柳茜芸的個人恩怨,她可不希望他插進來瞎攪和,縱使她注意他,但怎麼說這些都是與他無關的。
她施施然的回到沙發上與周公打交道去也。朗翰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看來她好像對“朗翰斯”有某種先入為主的誤解,而且還挺恨“他”的。
那是為什麼呢?“他”與她素昧平生不是嗎?他沒想到她的“古怪”竟引他陷入沉思當中。
翌日,黛比趁朗翰斯不在艙房內的時,憑著印象,“摸”清了這裡的一切,聰明的她以步伐代替了量尺,清楚的記下了自己所在的定點,到達房內各處的距離。
也許是眼睛看不見的關係,她常常自怨自艾的自憐著自己黴運當頭,因為她什麼也不能做,甚至連甲板也上不去,只好靜靜的待在艙房房裡數時間。
這下倒好了,她不必煞費周折的去理會那些七叔公、八嬸婆無聊人士的眼光,她根本也看不到!
但她到底擔心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才會再重見光明呢,她在心裡自問了好多次!
當然她是得不到答案的人,人家說什麼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其實瞎子吃黃蓮還不是照樣有苦說不出!瞎子!
突地,黛比感到陣陣恐懼由心底升起,如果她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如果她的眼睛不爭氣好不了了,那怎麼辦?
她才二十二歲,往後的日子難道都要以手代眼的過日子嗎?她會就這麼一直在黑暗中摸索,什麼也看不見了嗎?那春天的花朵、秋天的落日,難道會在她的生命中消失嗎?
啊!千萬不要啊!上帝!
在這個六神無主、眾叛親離的時刻黛比依然只想到上帝,也大概只有上帝才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幫她了,她誠心的下跪雙膝著地,向上帝禱告。“親愛的天父,我是夏黛比,十七歲以前曾為了臉上長了幾顆青春痘,而天天向您禱告的那個,你還記得嗎?最近我又發生了一些困擾,這個困擾是會直接威脅到我的生命的。
喔!直到今天我才發覺以前的自己有多麼的愚蠢,竟為了那麼一點芝麻點的小事而叨擾你,因為今天我想析求你的是一件十分……不,不是萬分嚴重的事啊!
怎麼說呢!若說宇宙是無窮大的,那麼我的苦惱就差不多有那麼大!
所以好心的上帝啊,請您無論如何在百忙之中抽個空傾聽我細訴,並且多多關照我,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已不知不覺過了半個鐘頭了,黛比仍不厭其煩的挖心掏肺,向上帝喋喋不休她那千江水般浩瀚的悲情,說自己如何遭受後母的迫害,但她一點也沒有察覺這時房裡並不止她一個人存在。
朗翰斯親自推來了餐車,餐車在長毛地毯上無聲無息的滑動著。
“……我這樣說,您是否全聽清楚了呢?若是不清楚,我可以隨時向你補充說明,我萬能的神啊,那麼就萬事拜託了……對了對了……”黛比想到什麼似的羞紅了臉!但又非說不可,急急的拉著上帝不放。
“請等一下啊……天父……我的主……黛比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嗯……就是……”她思索了一下:“這件事也是說來話長哩,可能有長江那麼長喔!但願您有足夠的耐心聽下去……
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某人了!原先我笨得以為自己生病了,因為我一見了他,就會一顆心打雷似轟隆隆的跳,別告訴我,你沒聽過打雷的聲音,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到後來,我才慢慢發現原來自己不是病了,而是戀愛了!哈哈。
我也弄不懂為什麼會愛上一個陌生人。
可是更笨的是在我向他求婚後,才發現他居然有了未婚妻!
喔!我的主啊,你一定要為我主持正義!究竟是哪一種笨女人連戀愛都要跟我搶!這世界上出了一個魔女柳茜芸就已經夠衰了,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翩翩男子竟是死會呢!
我夏黛比長這麼大,從沒正眼瞧過一個男人,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順眼的,卻是個‘無緣的郎'!你一定要幫幫我啊,讓他答應和我步入禮堂,我要帶他回香港去向柳茜芸炫耀一番,拜託你啊、求求你啊……“
朗翰斯當場發怔,他真不知自己是該銘感五內,還是該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