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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崗石而是透明的壓克力板,下方有成群色彩鮮豔的熱帶魚正從她腳底遊過。“哇!”地一聲,她不由得叫了一聲。
這樣的地板上擺設著白色的藤桌椅,可想而知這是主人喝下午茶的地方,真是浪漫而考究。
電梯直接把他們送上三樓,直到進到那個“房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累了就休息,有事可以打十一號分機給我,或者想念我的時候,我就在對面的房內。”他輕撫了撫她略帶蒼白的小臉,心想她可能真是累了。“或許你想打電話回香港,向你父母說明自己的所在。”
說到了家,黛比茫然的一眨眼,她還有家嗎?
他吻了吻她的額,為她帶上門。
黛比獨自佇立在陌生,豪華卻秀氣宜人的房裡,這明顯是為女性而佈置的房間。
她走近窗戶一望,看見了廣場前的噴泉,那個下坡處原來有一座兒童樂園,緊臨兒童樂園的是雪白的沙灘,沙灘以外則圍出一方游泳池,也就是說游泳池是海的一部分!噢!她到底現在是置身何處?
她已經問了自己幾百遍了!但她還是想問!這裡真的是“郎”的嗎?
若是真的,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早先她還大言不慚的對他,說娶了她要他少奮鬥幾十年呢!
如果這裡真的都是屬於他的,那她不是等於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難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是她有眼不識泰山嗎?
她有種莫名其妙的失敗感!
但並不是受挫,因為若是“郎”真的是那麼富有,那未嘗不好,她更有把他帶回香港去炫耀的必要,只不過,為什麼她會突然感到不舒服呢!
是不是睡一覺起來會好一點呢?或許吧?
這段可惡的旅程,弄得她又累又犯神經的,她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晚餐,如同豪門夜宴般盛大,“郎”的母親是位非常開明而且有見識的中國婦女,黛比喜歡她和喜歡拉雅一樣,她和拉雅對自己似乎是一點也不陌生,黛比沒有多想,因為世上一見如故的人多的是,把它歸於緣分。
她聆聽她說當年“郎”的父親去世,她如何獨一自撐起這整個家業,怎樣經營橡樹園……
“那時候的規模沒有這麼大,朗從海洋學院畢業回來之後,我把整個家業交給他,若沒有他,就沒有今天。”
黛比終於確定這一切不是租來的景、不是演戲,這是真的!只是她侷限的、可笑的固執,以及向來的自以為是耍弄了她自己。
她錯看了眼前這個男子,他不止是個船上的“SIR”,還是個島主,更是橡樹園的業主。而為什麼他是船上的“SIR”呢?難不成那艘船也是他的?
如今黛比不排除這個可能,她不禁看向對座的他,他正對著她笑,忍不住的她瞪了他一眼。
晚餐就在閒話家常及五個小孩的笑語中,順利地進行著。
久別了家庭和諧氣氛的黛比,居然感到心中有份思潮在隱隱的顫抖。
她居然想起了那個曾被她急著遺忘的家,想念起了老爸和那個“迫害她的狠心後母”!他們現在不知道怎麼了?
夜幕像一席級著珍珠的黑絲絨,胸前彆著明媚的月,向大地招手,整座沙灘已是月上柳梢頭了。
告別了拉雅和母親,郎翰斯架著敞篷車,駛上橫跨兩座島的橋,踏上回程。
迎著星空點點的夜色,黛比倚在車窗上,想著這一切的始末,想著初遇他的時候,他有一臉嚇人的大鬍子;想著她的初吻和那一百元美金……
沒想到他的背景才是真正的嚇人。
但那個他和現在的這個他,她到底愛的是哪一個呢?
她慵懶的伸出手捕捉沁涼的海風,風總是不停留的由她的指間飛向更遠處。
“小東西,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她結束了和風無聊的遊戲,坐正身子,在黑暗中側過臉看他。
“到沙灘上去走走好嗎?”他騰出一隻手將她摟進懷裡,吻著她美麗的髮梢。
“嗯。”她沒意見。
“怎麼都不見拉雅的先生呢,他不在這個島上嗎?”黛比問,寂靜的月夜下,海浪伴著海風而來,兩人手牽著手在沙灘上印下一排長長的足跡。
“拉雅的先生是臨島島主金塔尼……怎麼突然談起這個?”
“好奇嘛,整個晚上也沒見過她先生。”
“金塔尼每星期會過來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