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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十年,海棠姑娘大可以放心,小小的風寒傷不了你的。”他輕笑。
“是嗎?可我怎麼總感覺自己病得很重呢?”她看到他拿出一個小布包,攤開。
顏少真的眼差一點凸出來,好長的……針,起碼有四、五寸吧!拿這個想刺她是不是啊?
她之前有到中醫診所看過病,那位中醫師都是拿一寸半、兩寸半的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長的!
“你……你你……你拿那個要做什麼?”
她連忙坐起身,整個人縮成一團。
就算笨蛋也知道他想拿這個針扎她,夭壽喔——說不定他一針紮下去她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開什麼玩笑,別想她會當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讓在下幫海棠姑娘扎幾針,你身上的鬱氣就能消除,絕對可以馬上下床榻。”他笑著。
“什麼扎幾針消除鬱氣啊!我好得很,不用了、不用了。”她揮了揮手,“滕少堡主,我已經好了。”
“可是方才不是聽海棠姑娘說病得下不了床榻?”他故意問著,手中的銀針還閃閃發亮。
“滕少堡主果然是神醫呢!海棠只是見到滕少堡主,都還未服藥、挨針,整個人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真的是佩服、佩服。”
噁心!這種噁心巴拉的話她竟然說得出來,讓她死了算了。
“可在下剛才為海棠姑娘把脈時發現姑娘有股鬱氣……”
“沒了、沒了,什麼氣都沒了,我是真的好了,什麼病都沒了。”
“那沒事了嗎?”
“是的。”她用力點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真的是爛斃了。
“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需要、不需要,”
顏少真告訴自己要“笑”,世界因為微笑而美麗,就算笑不出來也要笑,“海棠真的沒事了,還請滕少堡主到大廳,海棠稍後就到。”
“好。”他很識相的點頭,知道此時不退場,她絕對會翻臉。
他走到花廳,韋福立即迎了上來。
“滕少堡主,怎麼了?小女……”韋福著急的問著。
“海棠姑娘沒事,請韋員外放心,她要我們到大廳候著,她隨後即到。”
顏少真不情不願的走到大廳,狠瞪著座位上的滕冥一眼,“爹,女兒的身子有比較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坐啊、坐啊!”見到女兒坐定,這才又道:“滕少堡主,你這趟來敝舍是……”
今日滕冥一到就說想參觀他們韋府,礙於貴客來訪,韋福無法拒絕,只能任滕冥在他們韋府裡頭“隨便參觀”。
可……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遠道而來應該不是單純要來參觀的吧?
“在下是來賠罪。”滕冥的表情看在大家眼中都算是很誠懇,可看在顏少真眼中才不是這樣。
“賠罪?滕少堡主何罪之有?”
“不,是對海棠姑娘賠罪!”
他看了沉剛一眼,沉剛立即呈上個木盒子給顏少真。
顏少真懷疑的看了沉剛一眼,之後又瞥了滕冥,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開啟了木盒子。
一支造型十分精緻的髮簪讓顏少真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上頭鑲的幾顆珍珠,看得出這支髮簪絕對“價值連城”。
當她將髮簪拿起時,百合驚訝的倒抽了口氣,就連旁人也看傻了眼。
“這個要送我?”
“莫非海棠姑娘不喜歡?”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應該是中意的。
“我喜歡啊!”她誠實,“可是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就算滕冥說這支髮簪是用來“賠罪”的也是一樣。
“小姐,你瘋了嗎?”站在她身後的小喜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裳,“這支簪子很漂亮耶!這絕對很貴,為什麼不收?”
小姐撞到頭清醒了之後,整個人個性大變,她和小雀也比較敢這麼放肆的和她說話,“不然……”小喜附在顏少真耳朵旁說道:“小姐收下來轉送給小喜,小喜馬上可以。告老還鄉。!”
顏少真瞪了小喜一眼,小喜不敢再開口。
“為何?”滕冥問著。
“你何罪之有?”縱使覺得滕冥的“罪行”罄竹難書,顏少真還是勉強的客套著。
“在下不該派人送回海棠姑娘的畫軸。”
“哦——那件事啊!都這麼久的事了,海棠早已不放在心上。”原來是為了退婚的事。“所以這個請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