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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交待一聲,妹給你做。一句話說得韓江林心裡暖暖的,心想,要是自己有一個同胞妹妹這麼牽掛他,該有多麼幸福啊?如果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了的話,會不會找到自己的同胞弟妹呢?這麼一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韓江林上辦公室找到保管室的鑰匙,下樓開啟了保管室的門。拉開了燈,目光一下落在標註幹部調查材料(三號)的木箱上,隨著木箱門開,飄溢位濃郁的楠木香味。用楠木箱裝紙質材料,多少年都不會被蟲蛀。箱子裡都是男女作風問題的調查材料,韓江林一時找不到石雨林所讀的是哪一份材料,只得一份一份地看,覺得裝材料的人挺懂幽默,女人的例假叫三號,偏偏把與女人有關的調查材料裝在三號箱子裡。幾乎所有的調查材料都只寫職務,沒有寫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調查者覺得這些材料上不得檯面,有意忽略名字呢?還是署名材料已經作為處理幹部的證據存入檔案?沒有被處理的幹部則儲存這些材料作為掌握幹部的一種手段,以便將來有遭一日應對被調查人的指責?縱觀組織部門幹部的發展,幾乎所有的人都獲得了提升,是不是與掌握了太多的幹部黑材料有一定的關係呢?或者組織部的幹部透過考察干部,學習優秀幹部的優點,以犯錯誤的幹部為“前車之轍,後車之鑑”,從而比一般部門的幹部進步更快?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盜花賊120
調查不同於考察,考察干部只要求一個大概,調查材料講求細節詳實。可能是調查者對性的本能的神秘感使然,反覆地詢問被調查物件的細節,被調查者面對代表組織名義的調查者,不管他們的動機如何,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交待具體詳實的細節。落在白紙上的證據,比起某些*的情節更為具體生動。韓江林在僻靜的角落裡讀著這些材料,就像讀著一部手抄本的野史,情節跌宕起伏,引人入勝,讀來津津有味,時而令人捧腹大笑,時而令人苦笑不得,時而令人沉思,時而令人憤怒,乃至於痛心疾首。從調查材料中,他讀到了人性不可抑止慾望,讀到了窺透了幹部的野心,以致於暫時忘掉了查閱這些材料的目的。
標註第五號的材料引起了韓江林的注意,材料的調查物件為“龍某某”,調查的問題是誘姦了一個上海女知青。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龍某下到某知青點看望知青,看到了一個上海女知青十分漂亮,回到公社竟然食不甘味,夜不安寢,又藉故到知青點去。找漂亮的女知青談工作。臨走的時候,他說工作還沒談透,要女知青到公社來找他。女知青十分幼稚,竟然真以為他要找她談工作,第二天下午來到鄉里來找他,他留她吃飯,趁晚上鄉里沒人的時候,*了她。女知青面對這種情況居然不知所措,哭著鬧著要回去跟自己的夥伴說,龍某某哄了女知青一晚上,第二天把女知青留了下來,殺了一隻雞招待女知青。直到第三天同伴找到公社,女知青方才跟同伴回知青點。
調查組的調查是女知青生下私生子,問題暴露出來後的事情。調查組問,你*了她幾次?龍某某否認*,強調是女知青想從他這裡得到好處,有意勾引他。
大概事情最後不了了之,在調查組調查筆錄的後面,附了一份女知青檢討書,說雙方是自願發生關係,自己生下孩子以後,由於沒有養育孩子的經驗,孩子被拋到野外,已經被人揀走,不知去向,希望組織不要追究自己的責任,也不要追究龍某某的責任。女知青的落款為鄭曉麗,在這份檢討書上,韓江林唯一查到事情發生的地點在大地鄉,龍某某被稱為龍書記。檢討書後面附有一行潦草的字:經過雙方協商,事情得到妥善解決,鄭曉麗本人對此十分滿意。
鄭曉麗是何許人、現在何地?調查材料中龍某又是何許人?不管是龍某還是鄭曉麗,包括代表組織出現的被調查者,都沒有提到孩子。被遺棄的孩子是死是活都沒人關心,這種情況多少有些不正常。是不是鄭曉麗和龍某都知道孩子還存活、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有意向組織隱瞞這事,以減輕自己的罪責?那麼,鄭曉麗呢,她是孩子的母親,一個母親對親生骨肉都棄之不顧,這是怎麼樣女人啊。上面所說的事情經過妥善解決,這又是怎麼樣解決方案?所以有一切對韓江林來說都是一個謎。
兩個調查者一時任組織部副部長,於去年病逝,一個後到民政局任副局長,在一次車禍中死亡。韓江林想從派遣他們前去調查的領導中發到線索,查閱組織史資料,發現時任縣委和組織部的領導都是南下幹部,現已離世。
韓江林把卷宗材料帶上辦公室鎖起來,想有時間慢慢查訪。養父曾在東湖農場勞動,東湖農場與大地鄉相鄰,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