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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她那清冷的性子有什麼好,你究竟喜歡她哪一點?”
將任駱方的咕咕噥噥全聽進了耳,赫勤天只是一笑。
只能說,房初傾真的挑起了男人的劣根性,如果說那一夜她像其他姑娘狂蜂浪蝶一般的撲上來,那麼他的興致絕對不會那麼高。
可她不但將他推得遠遠的,甚至還寧願嫁給一個棺材進了一半的男人,這點可就是他不服氣也不能接受的了。
是真動了心也好,是執念也罷,他倒真想要瞧瞧,他和她之間,究竟是誰傲氣一些,誰的固執又略勝一籌?
一輪皎月高掛天空,但那美麗的夜色卻入不了房初傾的眼。
手執毫筆,她摒除雜念,飛快的在紙張上面勾畫著。
甚至不需思索著怎樣的構圖,幾個挑勾,再幾個順筆,一幅畫便完整的呈現出來。
滿意的放下毛筆,她定睛審視著這幅在她出嫁前最後的畫作,整個人硬生生的愣住了。
瞧瞧那畫中人的星目劍眉,俊逸非凡,卻又流露灑脫狂妄氣息的男人,不正是那個硬要將她心湖攪亂的男人嗎?
為哈她會不由自主的想他?
一個早該被她拋諸腦後的男人,更何況她明兒個就要成親了,怎麼可以想著別人?
想也不想的,她伸手將那張畫一把抓起,揉成了一團,然而,卻揉不去他在她心中烙下的影子。
房初傾猛地搖了搖頭,頭上的釵墜叮叮作響,卻仍搖不去心頭驟然而起的不安。
彷佛即將有事發生似的,她的背脊突地一陣寒涼。
“撕去了畫能代表什麼?”低沉的嗓音自牆角響起。
他又來了!
意識到這點,她倏地全身僵直,猛然回身,一雙水眸佈滿了複雜的冷意,直勾勾地瞪視著他。
“你又來幹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像個陰魂似的,糾纏著她不放。
她並沒有欠他什麼啊!
“我來,是來瞧瞧明日的新娘。”挑起了劍眉,唇畔似笑非笑的,赫勤天步至她的身前。
望著他的逼近,她的柳眉微微蹙起,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敏感的察覺今夜的他似望很不一樣,雖然臉上依然笑意燦燦,但她卻能感受到他眸中的憤怒與陰驚。
這樣的發現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不動聲色的瞄向他身後,心裡估量著該怎樣逃開他。
可是憤怒的赫勤天並沒有心情和她玩遊戲。在察覺她想逃離的意圖後,就一個箭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被夾在他與床榻之中,此時此刻的房初傾進退不得。
“你究竟想幹麼?”銀牙緊咬,白笛的手掌緊握成拳,彷佛這樣便能保護自己的心和清白。
但那在赫勤天的眼中瞧來卻絲毫沒有威嚇的作用,反而讓他的嘴角噙起訕笑。
“我就是真想幹麼,你又能奈我何?”
他放緩嗓音,沉沉的聲音宛若棒望似的直擊著她的心房,咚咚咚敲得她心慌意亂,心頭那抹不祥的感覺也益發清晰。
“我……如果你意圖不軌,那我寧死也要守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結結巴巴的威脅著,卻換來他更加愉悅的訕笑。
“這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真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這麼說道。
房初傾不解的正想問,可他已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她感到一陣僵麻,猛然發覺成了個道道地地的木偶人,渾身上下不聽使喚。
她張嘴欲言,可是那聲音卻像是悶在喉頭似的,怎麼樣也發不出來。
囗不能言,只能張大眸子瞪他,眸中夾雜著濃濃的憤怒情緒。
一向以為自己已經被世事的蒼涼磨得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可只要一面對狂肆的他,她的心裡就會產生一股似憤怒又似恐懼的怪異情緒。
但為什麼呢?
她就要嫁人了,而他是個堂堂的大將軍,兩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勉強兜湊在一起,只怕也是轉眼即逝的孽緣。
她不相信,憑他將軍的身分,會做出這種偷香竊玉的下流勾當。
思緒流轉下,她抑下心頭的恐懼閉上眼,賭他該有少許的正氣。
誰知……
“美,真美,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望。”赫勤天以著輕佻的語氣調侃著,粗礪的食指跟著劃過她那柔滑的雪肌。
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卻拒絕被她冷默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