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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排長點了一支菸,眯著眼睛說:
“大家還可以談談,各人願意幹什麼?”
大家都紛紛說開了,有願意去連隊的,有願意去靶場的,有願意去看管倉庫的,排長問身邊的“老肥”:
“你呢?”
“老肥”這時十分激動,臉憋得通紅,答:“我願意去給軍長開小車!”
大家“哄”地笑了,說:“看你那樣子,能給軍長開小車?”
排長問:“你為什麼願意給軍長開車?”
“老肥”答:“那天檢閱,我看軍長這人不錯。”
排長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好好幹吧,有希望。”
“老肥”樂得手舞足蹈。
開完會,大家摩拳擦掌,紛紛寫起了決心書。
新兵連訓練又開始緊張起來。投彈、射擊,馬上要實彈考核;夜裡又練起緊急集合。這時大家都已成了老兵,本來吃不下這苦;但面臨一個分配問題,大家都像入伍時一樣認真。分配又是一個競爭,你分到一個好連隊,我就分不到好連隊,大家的關係又緊張起來,又開始面和心不和。本來投手榴彈、瞄靶,大家一起練練、看看,多好;但這時一到晚飯後,各人找各人的地方,悄悄練習。一直快到熄燈,才一個個回來,各人也不說自己練習的成績。李上進把我、“老肥”、“元首”召集到一塊開“骨幹”會,說: 。 想看書來
新兵連 第五章(2)
“還是號召大家互相幫助,不要立山頭。一鬧不團結,班裡的工作就搞不上去。”
接著開了一個班務會,號召大家平山頭,休息時間一起訓練。當天晚飯後,李上進便集合大家,一塊排隊到訓練場去。路上碰到副連長,問:
“這時候排隊幹什麼?” 李上進說:“利用休息時間補課。”
副連長點點頭說:“好,好。”
李上進很興奮。
但到了訓練場,大家仍是面和心不和,各人使勁甩自己的手榴彈,不給別人看成績;惟獨李上進跑來跑去,說某某投了多少米。
夜裡緊急集合。這時連裡又縮短了集合時間。過去是十分鐘,現在縮短成五分鐘。但大家到底是老兵了,竟能在規定時間利利索索出來。“元首”穿鞋也從不錯腳。這時“老肥”出了問題。不知是白天訓練太緊張,還是他夜裡睡不好,一到緊急集合,他就驚慌。全連已經排好了隊,他才慌慌張張跑出來,揹包還不是按標準捆的,勒的是十字道。有一次把褲子又穿反了。班長找他談話,說:
“李勝兒,咱們是‘骨幹’,可不能拖班裡的後腿,那同志們會怎麼說?”
“老肥”含著淚說:“我難道想拖班裡的後腿?只是心裡一緊張,想快也快不起來。”
李上進說:“過去你不出來得挺快?”
“老肥”說:“過去是過去,現在也不知怎麼了,渾身光沒勁。”
王滴挨著“老肥”睡,背後對別人說:“‘老肥’這人準是犯病了,一到夜裡就吹氣,嘴裡還吐白沫。”
我把這情況告訴了李上進。李上進問:
“過去他有什麼病?”
我說:“沒見他有什麼病。”
後來又一次緊急集合,“老肥”更不像話,隊伍已經出發抓特務,他還在屋裡折騰。隊伍跑一圈回來了,他出去找隊伍沒找到,一個人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李上進說:“看樣子他真有病。”
王滴說:“他犯的準是羊角風!你想,一聽哨子響就吐白沫,渾身不會動,不是羊角風是什麼?”
李上進把我拉到一邊說:“班副,要真是羊角風還麻煩了。領導知道了,非把他退回去不可!部隊不收羊角風。我們那批兵,就退回去一個。”
我看看四周說:“班長,不管是不是羊角風,咱們得替他保密。你想,當了兩個月兵,又把他退了回去,讓他怎麼見人?”
李上進摸著下巴思謀。 “再說,他這羊角風看來不嚴重,到部隊兩個月,怎麼不見犯?現在偶爾犯一次,看來是間歇性的。橫豎再有二十多天就結束了,我們替他遮掩遮掩。”
李上進思謀一陣說:“只好這麼辦。以後再緊急集合,你幫他一把。”
我點點頭。
“老肥”這時滿頭大汗從黑暗中跑回來,衣裳、被子都溼漉漉的。李上進說:
“回來了?”
王滴說:“你還是獨立行動!”
“老肥”還在那裡喘氣,顧不上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