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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項煉!”俞子城看透他笑容中的勉強,卻沒追問,反而將往意力移向他手中的銀煉子。
“學生掉的。”子真將銀煉子收人掌心,故意輕描淡寫地說。
“你放心,爸的心臟很有力,再多一兩次刺激也沒問題。”俞子城厚實的大手在他肩上輕拍了拍,轉身走回屋裡。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再多個師生戀的醜聞,他們父親大人的心臟依舊可以強而有力的運轉下去。
可是他怎麼能任事情繼續失控下去!子真收緊雙手,銀色鑰匙微微刺入掌心,他昂起臉盛接著傾盆而下的冰冷雨水,希望凍人的雨水能計他清醒點,再清醒點……
結束了,什麼都結束了!艾曼達的異想天開,她可笑的奢想全都結束了。俞子真大可在學校裡待到老死,她也該認分的回去弄懂那些報表,別再妄想她這雙手還有機會再碰鋼琴。
純琬使勁甩上房門,彎身拉出塞在床底下的行李箱,將衣物和隨身物品一古腦兒全往裡頭扔。
“你就這麼放棄了?”瑪莉亞在門夕卜喊著。
“對。”純婉冷聲回道,用力扛出梳妝檯的抽屜,把裡頭的小首飾像垃圾一樣倒進行李箱裡,然後“砰”的一聲把抽屜塞回原位。
房裡傳來的碰撞聲讓讓瑪莉亞不禁縮了一下,但仍大著嗓冂喊道“你不能就送樣放棄。”
“為什麼不能?”她胡亂撥開黏在臉頰的紛亂長髮,雙手撐著梳妝檯,望著鏡中雙眼紅腫,狼狽不堪的自己。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得聲嘶力竭,亻方佛要將這些年未強忍下的淚水一次哭完。
“你答應小姐要讓Zhon離開學校的。”瑪莉亞提醒道。
“我辦不到,不行嗎?我沒那個能力,我看不懂報表,甚至連鋼琴都沒辦法彈,我只是個連活著都嫌多餘的廢人,不行嗎?”純婉吼道,伸手用力抹去眼角不小心滑下自憐的淚水。
瑪莉亞聽到後來也火大了,以更高的音量回吼道“你不是廢人,你只是習慣放棄!一且受到挫折就縮回自怨自艾的殼裡,再也不敢探出頭來。你是個懦夫!”
純婉用力拉開房門,低頭看著足足矮她半個頭的瑪莉亞半晌,而後緩緩扯出一抹冷笑。“沒錯,我就是懦夫,你滿意了嗎?”
瑪莉亞往後踉蹌了一步,無法逼視她眼中的傷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地只知道純琬帶著一身狼狽、怒氣衝衝的走回來,劈頭就對她說一切都結束了,然後衝進房裡收拾行李。她以為她只是在鬧情緒,但情況似乎比她想像的嚴重許多。
“我拿‘垃圾’扔他。”
“拿垃圾丟他?”瑪莉亞詫然。“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不過他做了一件我早就對自己做過的事——放棄一個廢人。”純琬清冷一笑,再次掩上門板。
瑪莉亞望著眼前緊閉的房門,長聲一嘆。她的心結比她們想像中還深、還難解開,看來還是得他們家小姐親自出馬了。
“老爺,門口警衛說有一位小姐說她和三少爺有約。”
老管家走進餐廳,對坐在首位俞錦源報告道。
“和子真有約?”俞錦源微聚攏兩道濃眉。“告訴她子真病了,請她改天再來。”
“爸,等一下。”俞子城攔住老管家。“她有說她是什麼人嗎?”
老管家偏頭一想。“門口警衛說她說了一堆,不過全是英文,他只知道她要找三少爺其他的全聽不懂。”
“請她進來。”俞子城先向老管家吩咐道,才轉向父親。“爸,我們先看看她找子真什麼事。”
“也好,你去看看。”俞錦源擺擺手。“說到子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淋雨淋到發高燒。”
俞子城不理會父親習慣性的叨唸,亻頃身輕啄妻子的小嘴一下,才起身離座,到客廳去。
下一會兒,老管家領著一位金藍眼的摩登女郎走進屋裡,俞子城乍見她只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艾曼達。奎克。”她先報出自己的姓名,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俞子城,子真的大哥。請坐。”俞子城伸手與她一握,指了指沙發請她落坐。聽見她的名字,他便記起自己何時見過她。去年他到紐約開會,曾有人介紹他們兩人認識,不過她的身分反倒更讓他覺得奇怪,子真什麼對候認識這位華爾街的理財天才的?
“我記得你。”艾曼達微微一笑,“那天唯一對我的投資公司沒興趣的人。”
“奎克小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