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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鋼琴前發呆的子真露出甜笑。
子真仍是呆愣地望著遠方,目光中沒有焦距。
“三哥。”俞詩樊張開五指在他跟前晃了晁。
還是沒反應!她嘟起小嘴,大眼骨碌碌地轉了一圈,低頭在他耳邊以不小的音量喚道:“三哥。”
子真依舊不動如山,靜然若水,眼也沒眨一下。
俞詩樊不死心地在他身旁坐下,扯著他的衣袖搖了搖,嬌聲埋怨道,“三哥,你怎麼不理人呀?”
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嘆了一聲,俞詩奕決定放棄。她站起身,輕踱到琴室掌門的角落。角落裡有一隻普通茶几大小的方櫃,她在方櫃邊的白色藤椅坐下,拿出擱在方櫃裡的小型音響和幾卷錄音帶。那幾卷錄音帶是以前三哥練琴封,她特別錄下來的,三哥不在的時,她常常一個人待在琴室裡聽這幾卷錄音帶。
地挑出最喜歡的一卷,將音量開到最大,按下播放鍵,悠揚的琴聲立刻充滿整間琴室。
她還記得以前三哥告訴過她這首曲子叫作“純真”“關掉。”暴愁的吼聲忽地穿透所有的旋律與音符。
俞詩樊愕然望著子真,完全無法相信剛才的怒吼聲是發自向來溫柔的三哥。
“我叫你關掉。”子真怒喝,語聲透著凍人的寒意。
她一震,慌忙關掉音響。
樂聲一停,她委屈地紅了眼眶,豆大的眼淚跟著落下,哽咽地說,“三哥,你從來沒有兇過我……”
老天,他做了什麼!子真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平復激狂的心跳,緩緩睜開。熟悉的旋律彷彿萬根針狠狠插人他心窩,讓他幾乎承受不起地怨聲喝斥無辜的詩奕。
“詩奕,三哥不是故意的。”
“三哥,你是不是討厭詩奕?!就像……。”一個影像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心頭跟著一揪,彷彿她遺落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記不起。
子真沒有注意到小妹的異常,歉然道,“詩奕,對不起,三哥想一個人靜一靜。”
俞詩奕甩開心中莫名的揪痛感,望著背影蕭索的子真好一會兒,乖巧地離開琴室。
子真合上琴蓋,雙肘平放其上,修長的大手抱著喧擾不休的頭,緊抿的嘴角洩出一聲聲低切的苦笑。
他在做什麼!失控的情緒、反常的態度就為了一個不懂得愛的女人,何苦呢!
“何苦呢?反正她永遠不會懂。你一試再試的結果只不過顯出自己的蠢笨。”他低喃,整顆心被甩不開的痛楚牢牢佔據。
所有的付出對她來全是多餘的,她甚至不願停下來聽他一句解釋,就狠狠將他拋在身後。
一股氣憤忽地湧上他心頭。他猛地掀開琴蓋,激狂憤怒的樂聲在他指尖爆發。
第一次,他懂得什麼叫嫉妒,他嫉妒她的無心,他嫉妒她的絕然,他嫉妒她可以將心鎖住不分給任何人,他嫉妒她可以將愛她的人傷得這麼重,而自己絲毫沒有感覺。
見坐在客廳裡輕啜香茗的身影,純琬不禁腳步一頓,膽怯的心有些想逃。
“好久不見。”艾曼達回過頭,挑眉看她,跟著反客為主地指指對面的座位。“坐,坐著聊比較舒服一點。”
純琬僵硬地在她對面坐下。
艾曼達又輕啜一口甘醇的萊莉花茶,看來十分優閒自得。“你妹妹泡的花茶很不錯。”
“嗯。”純琬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用不著那麼緊張,我的樣子像是來要債的嗎?”
“”我……“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坦然面對自己曾犯過的錯。”艾曼達,對不起。“
艾曼達斜睨她一眼。“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好心好意出錢出力卻沒人領情,只能怪自己好管閒事。真心真意付出真情,卻被人狠狠砸回臉上,也不能怨對方無情無心,只能怨自己太傻,一相情願。你說是吧。”
純琬望著艾曼達透著寒意的水藍色眼眸,心頭彷彿重重捱了一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一開始是多洛夫斯基老師來找我的。或許,該說是Zhon先找上多溶夫斯基老師,希望他能代為安排他和另一位鋼琴天才合奏。不過,不幸地,那位鋼琴天才受了手傷,再也沒辦法彈琴,從此拒絕再接觸音樂,因此兩人合奏的事就此告吹。七年後,多洛夫斯基老師原以為經過時間的沉澱,她的心結會慢慢消除,所以拜託我幫忙撮合這兩位諒世的音樂天才。”艾曼達嘲諷地揚起嘴角,輕哼一聲。
“可惜多洛夫斯基老師的好意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