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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山上來探險。
罵歸罵,他還是大步朝兩人走過去。
穆錚也起身,她挽著一隻小竹籃,裡頭已經躺著若干藥草,顯然她比他們想象中更早到山上來。
“來上山啊。”站在清麗脫俗又神清氣爽的穆錚面前,真四不自然的開口。
這是什麼廢話?難道這裡會是廚房?
穆錚笑容未減,停留在真四彆扭的俊顏上。“你們呢?也來山上呼吸新鮮空氣?”
其實這一個禮拜以來,除了盡地主之誼外,她要自己不能太接近他們父子,他對她的吸引力那麼強,怕一不小心她就會對他超越該剋制的界限,因此她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關於他目前的身份——他已經有妻有兒,別再做無謂的妄想了。
“父親堅持要我來的。”慎兒含笑道:“穆老師,你與我父親這也算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真四瞪著他的“好兒子”,穆錚則笑了笑沒有回答,童言無忌,她不會把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當然,那是因為她還不知道慎兒有多麼早熟的緣故,否則她就不會把他當兒童了。
“穆老師,可以讓我看看你採的藥草嗎?”慎兒感興趣的問,對於他父親製造的冷場,通常都由他來熱場。
“當然可以。”穆錚將小提籃交給他。
“這株藥草是什麼?”慎兒指著一株不規則粗踞齒綠的藥草問。
“它叫蒼耳,有治感冒、利尿和水腫的效果。”穆錚悉心予以解答。
“哦?小小一株藥草,竟有這許多功能,真令人佩服。”慎兒大表讚許,續問:“那麼這株呢?它又有什麼功效?”那是一株開著小黃花的可愛藥草。
“它叫刀傷草。”穆錚微微一笑。“顧名思義,刀傷、蛇傷、外科炎症、消炎行血可用。”
“真有趣,我從來不知道藥草分這麼多種,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跟著你一道走嗎?”慎兒雙眸閃著求知光芒。“我想學學怎麼分辨藥草,或許來日會有用得著的地方。”
“東方先生,你認為呢?”穆錚徵詢慎兒監護人的意見。
他清了清喉嚨。“叫我名字吧。”他老早就想這麼說了,幾天來,她左一句東方先生、右一句東方先生,叫得他刺耳極了。
“也好。”穆錚唇角緩緩漾開笑意,驀然間,笑意在她唇緣凍結了。“真四,你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發生了什麼事?”他警覺地維持原姿勢。
“父親!”慎兒也看到了,一尾暗色長蛇正在真四褲管處徘徊,觸目驚心的近距離叫人寒毛直豎。
“我會想辦法,你只要不動就行了。”
穆錚安撫著他,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緩緩撿起地上的長樹枝,可是來不及了,黑蛇靈敏的發現了什麼,突然朝真四攻擊,驀然間,那螫人心肺的痛覺直入他心扉。
“該死!”真四怒咒一聲,什麼鬼東西咬了他?
慎兒父子連心,也感到一陣痛楚。“父親,是蛇!”
“接著!”真四痛苦的皺著眉頭,他將隨身繩索拋給慎兒,慎兒會意,繩法準確的他,在第一時間將繩索套進黑蛇頭部,瞬間收繩勒斃了它。
“先坐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勢!”眼見慎兒對付猛蛇遊刃有餘,穆錚連忙卷高真四的褲管察看。
謝天謝地,幸而咬痕不深,黑蛇不是太毒,暫時敷藥後再下山治療尚且可以應付。
她迅速把刀傷藥草取一長截搗敷在他傷處,用採藥草的鋒刀劃開自己一截衣襬替他包紮。
真四看著她冷靜利落的動作,奇怪,現在他竟然不覺得痛了,反倒有閒情逸致欣賞她包紮的熟練手法。
她的頭髮好香,不知道是用哪個牌子的洗髮精,她的身上也好香,她有擦香水的習慣嗎?
“我們快下山吧,你的傷還要請醫生看看才行,最好打一劑破傷風……”說著,一抬眼,卻看到真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因為他古怪的注視而臉紅,他則因她突然抬眼發現他的注視而俊臉臊紅。
一旁提著毒蛇而來的慎兒,因這等進展而終於笑得有點像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了。�
一回到金黃牧場,真四受傷的訊息立即從總管口中散播出來,理沙在第一時間飛奔到真四房間來探望。
“怎麼會弄成這樣?”看見穆錚親自為真四將膝下的藥草擦掉,她顯得氣急敗壞又莫可奈何。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的穆老師怎麼會跟他們父子兩個一起上山採藥?莫非他們早就約好了,是故意將她排拒於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