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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幹!”
眾人紛紛響應。
兩杯酒下肚,場中的氣氛逐漸回暖。壓抑了數月,難得有了喘息的時間,呂義帶頭,諸將推杯換盞。
臧霸孫觀,更是主動的端著酒碗,向張遼高順賠罪,服了個軟。
兩人也不是小氣之人。大方的接受了臧霸的敬酒。之前的一點芥蒂,紛紛忘去。、
雙方的冰釋前嫌,無疑很讓呂義滿意。當夜,酩酊大醉。
第二rì清晨,天光微亮。
呂義依然如往常一般,jǐng覺的從床上跳起來。伸手就拽出放在木枕下的長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愣愣回神。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在下邳城中,rìrì夜夜防備著曹軍破城了。
于禁大敗,曹軍主力又在修養。短時間內,身在莒城的他,還是安全的。
但已經養成的習慣。短時間內根本改不過來。天sè尚早,呂義早已經沒有了睡意。索xìng提著長劍,打算出去轉轉。
呂義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城牆。在那裡,他曾經甦醒,曾經流淚,直到,毫不遲疑的拿起刀劍,無休止的戰鬥。
冬rì的清晨,夜還未退去。城牆上,已經是燈火通明,一大群人聚攏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呂義心中奇怪,大步走了上去,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少將軍!”圍攏計程車卒一看是呂義前來,紛紛跪了下去,大禮拜見。
“怎麼回事?”
呂義搖了搖有些發疼的腦袋,昨夜的醉酒仍在。他試圖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
“回少將軍,我們在議論那群天殺的泰山軍!”有軍卒狠聲謾罵,喋喋道:“少將軍不是許諾過,進入莒城,城中的府庫裡的錢糧,都賞賜給我們嗎?”
“沒錯,是有這麼回事!”呂義點了點頭,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沉聲道:“可是府庫那裡,出了什麼問題?”
“還不是那幫該死的泰山軍!”有軍卒憤憤然,見沒有生氣的意思,索xìng放開了嗓門,怒聲道:“就在昨夜,兄弟們興沖沖的跑去城中府庫,誰知道,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豈有此理!”
“泰山軍那群天殺的軟蛋!”
“肯定是被他們拿走了!”
“少將軍,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有人帶頭,其餘計程車卒義憤填膺,紛紛鼓譟了起來。圍住呂義就是不斷的訴苦。
呂義的臉sè微微發黑。抬了抬手。周圍的軍卒馬上安靜了起來,“將士們,我呂義保證,是你們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我們的血,絕不會白流!今rì午時,我定然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們聽少將軍的!”
聽了呂義的話,附近的軍卒一片歡呼,原本心中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紛紛退回了各自的崗位,安心戍守起來。
呂義卻是微微的搖頭,這看起來是一件小事,但是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起兵變。而好不容易約束住的軍卒,恐怕也會故態復萌,重新幹起四處劫掠的勾當。
那可不是呂義希望的兵馬。、
他的部下,不但要勇猛善戰,同樣的,也必須軍紀嚴明。不然,那不是軍隊,只是一群亡命的強盜!
“來人,速速召集眾將,我有話說!”
呂義尋了幾個士卒,分頭前去通知諸將。自己卻是沿著城牆巡視了一圈,安撫下躁動計程車卒。
等到呂義重新回到屋子的時候,眾將皆是垂手等在裡面。神情肅穆無比。同時跪了下去,大禮參見道:“吾等,拜見主公!”
不單單是臧霸孫觀這兩個明確宣佈歸順自己的人,簡陋的屋子裡,張遼,高順,陳宮,袁渙,一班幷州文武,竟然是同時跪了下去。
呂義嚇了一跳,慌忙快走幾步,就要去攙扶眾人,“張叔,高叔,你們這是為何,陳軍師,袁先生,你們皆是我的長輩,行此大禮,豈不是折殺呂某?”
說著,就要去攙扶最近袁渙。
袁渙也不客氣,順勢起身,斂sè肅容,拱手彎腰,大聲道:“國不可一rì無君,軍不可一rì無主!如今溫侯故去,少將軍仍在,袁某斗膽,願奉少將軍,為幷州軍新主!”
“吾等,願奉少將軍為主!”
跪下諸將,齊聲大喝。
呂義有喜有憂。但自己統領幷州軍,那是呂布在世就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