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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妮轉過臉,表情似笑非笑,臉蛋兒紅撲撲的,眼光迷濛。又看了一會,林清腦裡一閃,推推她,“你他媽別是嗑藥了吧?”
“沒事兒,就幾顆亞當。我朋友玩剩下扔我這的……剛才那幾個娘們拽我的時候掉出來了。他們要嚷嚷……我一著急,就吞了……要讓人知道場子裡頭有藥,就麻煩了。”她聲音斷斷續續。
“多少?”羅思妮好像沒聽明白,還跟他無辜的眨眼睛。林清臉色有些不好看,厲聲問:“你吃了多少?”
“四顆。”
林清眼直了,噌的站起來,一聲怒吼“你丫的想死啊?也不用拖我下水吧!剛才怎麼不早說?”站起身去拉她。
羅思妮被拉著站起來,眼神飄忽的說:“我哥……沒得空。”
他聽明白了,沒得空?只顧著自己的女朋友,才沒德空管她的吧。林清手機滴滴滴按了號碼,“羅陽!你丫的別騷包了,馬上上醫院,你妹都讓人灌藥了!”然後打了輛計程車往最近的醫院趕。
羅陽接了電話就拉著張明慧往外跑。到了醫院,忙著幫辦手續,囑咐大夫先別告訴老羅。林清幫忙辦手續拿錢,什麼也沒說,但是臉色卻一直不好。看倆個大男人劍拔弩張,張明慧自動自覺的給張明蔚打電話請求外援。
折騰了幾個小時,羅思妮這邊洗胃完畢掛好點滴,正呼呼大睡。張明慧幫忙領了備品,收拾收拾準備去幫她打點熱水,剛出門口就聽見林清跟羅陽吵吵,“……我知道你不待見她,現在是連裝個樣子都不削了,簡直就成視而不見了。你那心是肉長的嗎?非得這麼對她,知道她多喜歡你嗎?”
“我怎麼對她了?她非要喜歡我,我能怎麼辦?左右不了的事情跟我沒關係。”羅陽眼神大義凜然的,句句鏗鏘,“你別老把事情往你覺得理所應當的方向上瞎想!”
“行行行!”林清狠狠的點頭,“我理所應當了,我瞎想了,我根本就是瞎了我!”他開始動了肝火,頭腦一熱話像連珠炮一樣蹦出來,“就算她喜歡你跟你沒關係,你左右不了。可她是你親妹妹,四年前你都折騰過她了,現在就當是對妹妹,你也偶爾關心關心她行嗎?你一個月能見她一次嗎?你不顧及她也就罷了,你還刺激她。你找女朋友,居然找她高中同學,她好朋友。做人能不能不這麼殘忍,你讓她緩緩成嗎?何必非得做事做到絕!”
林清越說越激動,一把拎起羅陽的領子,仗著高出半頭,他壓著羅陽的氣勢大聲吼著:“四顆亞當,你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都沒出聲嗎?是因為你這個親哥哥眼裡只有那個你女朋友,根本沒空管她!連看一眼就都沒有!但凡你看一眼都能覺出不對勁。你就這麼恨她嗎?非得報復到她頭上嗎?”
“我沒管她?你讓我怎麼管她?我照顧她多了,她瞎想,你們也瞎想。我不管了,你們還是瞎想。他們讓我媽過的是什麼日子,我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你還讓我怎麼著?”羅陽也火了,一把反扣林清的胳膊,把他頂到牆上,“林清!你給我聽清楚。四年前我什麼都沒做,四年後我一樣什麼都不做,有什麼不對?”
“對,怎麼能不對?你想報復也對,誰讓她們娘倆破壞你們家庭呢?”林清臉漲得通紅,嘴上的反應已經比大腦快了。
“我當初就算是存心了,但是她那樣風風火火死乞白賴的,你讓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啊?”
“是,你多為難啊!你爸前腳結婚,你媽後腳就嫁人,你心裡不舒服,你無處宣洩了你。”他掙開羅陽的鉗制,指著病房的方向,“可這些你那個躺在裡面的妹妹不知道,這些恩怨糾葛你看著,你查了,你都知道了。可是沒人跟她說過,她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她選不了這個身份。她一直以為遇上一個雖然外表沉默,但內心溫柔的大哥哥。但你早知道有這麼個妹妹,親生的妹妹啊,還眼睜睜的看她對你越陷越深。”
羅陽的牙咬了又咬,原來林清對這些事情早就知道,還一直拿他當兄弟。惜英雄者,重英雄,他們一直本著這樣的哲理堅固著這份友情。不管怎樣,兄弟情義是難得的,不該就這麼破壞。羅陽試著平聲靜氣的解釋,“我爸不願意公開她是私生女的身份,是什麼原因我不猜,我也不過問。但是他當爹的都不說,怎麼也輪不到我搬是非。”
“搬是非?你明知道她那兩年在學校裡渾渾噩噩,假期都不回去。你當哥哥的,一點都不想,不心疼?你是不是就長肝脾胃腎,沒給心留地方?怎麼?沒睡她就是恩典啦?”可是激動中的林清一向是難以自控的,最後一句吼了出來,任誰都聽見了。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