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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蔚湊過臉去,“你聞聞,都臭死啦,一層泥,你要是打下來還不繃疼了手。”看程姐又要紅了眼眶,她立馬撅嘴耍賴,“先讓我洗個澡吧,這些天可夠受的。”
程姐一邊罵罵叨叨,一邊到浴室去放水。
羅思妮想開口告訴她林清回來了,但是看灰塵爆土的,還是讓她先洗個澡清醒一下吧,也就什麼都沒說。
所以,她並不知道林清已經回來了。
在浴室裡,她洗刷身上無意間弄到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有幾處嘎本兒已經脫落,長出粉嫩的皮肉,癢的像現在的心情。她躺在浴盆裡,累得眼睛都要閉上了,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一會兒出去一定要記得問程姐林清有沒有訊息。
水越來越冷,把她凍得精神了一下。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就那麼猝不及防的看見林清。他就那樣站在客廳裡,皺巴巴的夾克外套,青青的胡茬,凌亂的頭髮。彷彿從遠古走來,滄桑之極。
張明蔚先是愣住,然後微笑著說:“你回來了?”
林清點點頭,伸開雙臂承接著她飛來的擁抱。
張明蔚也不管自己衣著不整,一下撲到他懷裡,掙得腰帶都鬆了。鼻腔裡終於有了他的味道,手指終於觸到他的體溫,眼睛終於可以有了溼意,終於可以失聲痛哭。
林清緊緊收著雙臂,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輕摩擦著,卻不能言語。
程姐拍拍他肩膀,羅思妮投來一抹曖昧的微笑。林清尷尬的笑一下,打橫抱起張明蔚進了她房間。
氣氛徹底曖昧了,羅思妮開了電視,問:“程姐,咱電視大點聲?”
“隨你便吧,我出去買菜。”
羅思妮一下蹦下地,“我跟你一起去唄!”
裡屋的倆人並沒有像外面兩個那樣想的那樣激 情恒生。
林清把張明蔚放進薄被裡,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這一行感慨頗多?”
“嗯,”她乖乖的點頭,“我想在死的時候能有人牽掛,但是林清,結婚的事我能不能以在清醒和平靜的時候再給你答案?”
在電話裡大喊的時候真挺激動的,可結婚,畢竟不應該是感情用事的事兒,所以,他寬容了,“可以,等你睡醒了,我們慢慢的談好不好?”
“好,林清,這半個月真的太累,累掉了我一輩子的張狂。”她閉上眼,兩行熱淚,燙過這些日子裡的感慨。
林清脫了外套,挨她身邊躺下,抱著她,吻去那些淚珠。這一路走下來,他們應該慶幸,彼此還在身邊。抱著她在床上嗮夕陽,他問:“你說如果沒有羅思妮和羅陽的破事,沒有楊檢那個缺心眼,沒有這場地震,我們能折騰到一起嗎?”
張明蔚拍他,“人生就是各種的事兒趕事兒,哪那麼多如果。”
她在他之前有人,在他之後去相親。
他在她之前有人,在她之後亦去相親。
是臭味相投?還是冥冥註定,經歷著這麼多的種種,唯有她/他能給自己無雨無晴般的安穩生活。
劉芳兩天後就回了北京,經她轉述,林建業和林老爺子都明白,經此一劫,林清和那個叫張明蔚的想斷也難了。
本來林清和張明蔚分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篤定這次準保玩完。所以林清和張明蔚複合的時候,趙總並沒有太在意,沒往深了想。這次林清一回北京,他們就知道了張明蔚辭職去四川尋夫的事。近二十天的假實在沒法給,趙總就直接準了她的辭職,心裡還有點捨不得,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是如此重情重義的。
前兩天陪著老媽,林清難得的孝順聽話,他安撫母親的同是也安撫了自己備受災難折磨的心,覺得是時候跟張明蔚談談結婚的事情了。
他照舊準備了浪漫晚餐、紅酒和蠟燭。
張明蔚一進來就知道今天要談的是什麼,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想了好多好多。對於那種約束她所害怕的是之後的幻滅,說白了,就是結婚前擔心離婚的事兒。
吃飯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話:這次的牛排比上次的嫩。
林清也沒提求婚的事,只是講了在四川的見聞。
吃過飯,轉身吹滅了所有蠟燭,把餐廳的燈打到最亮,林清這樣才出了一口悶氣,他緊張。
蹲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才有勇氣再問:“張明蔚,如果現在讓你離開我,你還願意嗎?還能走得那麼瀟灑嗎?”
她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這個答案給的肯定,就算林清以後另結新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