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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弱爆了!
皇上正欲出言引誘她確定,畢竟還是個小孩兒,應該很容易就被引誘吧!
卻突見她微微屈身,兩雙手微合,做了個雛形的禮儀。
眾人皆是疑惑不解地看去。
只聽她道:“皇上恕罪,臣女方才只因舊疾突發,雙腿猶墜冰霜之中,彎曲行走皆不能,才發生了方才的局面。今日造成諸位的不安,皆是臣女的錯,吾心甚疚,還請皇上責罰。”
世祈安聽到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憋在心裡一個勁兒地怒火中燒,可任誰都能發現他那驀沉的臉色。
明溪瞧見自己的皇兄臉色陰沉,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看到世祈安瞥過來的眼神,她也視而不見,權當沒這個人一樣。
轉而又看向了月汐,不住地在心中冷笑,素來聽聞這新娘子弱不經風,沒想到也是有番心思的。
這一番話,開首便以恕罪告知,到結尾處又用了請罪,若你真的降罪吧,沒有足夠的理由是萬萬不能的,人家開始就已經知錯了。你若怪她不知禮數吧,人家後面不是又“心裡甚疚”地請求賜罪了嗎?
你若要強行定她的罪吧,不說凰王府與鎮國公府擺在那兒不是吃素的,單說人家的解釋,突發舊疾,行走不便。
世人皆知這鎮國公孫女的身體究竟有多弱,雖是才名在外,可打一生下起就是個藥罐子。
人家今兒個說自己有舊疾,你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假,你又怎麼證明?你可曾見過?既沒有,又怎麼能說人家說謊?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如今這個問題的決定權完全在於人家,就算你是皇帝,今天可是人家的大喜之日,你還真能把人家問罪了?
現下最好的辦法,無非是彰顯仁愛之心,關心關心人家的身體,然後繼續拜堂。
這才是維護皇家尊嚴最好的辦法,就看她這個蠢貨皇兄究竟悟不悟地過來了。
明溪看看已經臉色發黑的皇兄,再看看還在門首處的兩個孩子,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兒,這段時間裡月汐的心裡也是直打鼓。
其實她也不敢保證這件事一定會順利過去,突發舊疾?除非這個身體本來就體弱多病,不然根本就沒人會信吧!
掌心的汗不停地滲出,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有多糾結。
可笑啊,上輩子那樣呼風喚雨的人物,如今就要栽到古代封建統治下的皇權中了?
不!她絕不相信!
她信命,可那也是自己盡力之後,現如今自己無權無勢,再不能如以前一般恣意妄為。
可那又如何?她依舊是她!無論是葉汐夏也好,月汐也罷,她的靈魂從未改變。
在記憶和外在之上,還有心,還有思想!
她就是她,那個翻雲覆雨的葉汐夏,如今依舊可以攪亂這個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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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之客
世祈安的眉頭微微鬆動,眼角湧動著強壓情緒的波濤,雖然任誰都看得出他話語中的惱怒,但畢竟是帝王,誰也不好去反駁他。
於是他緩緩綻開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口中像是如磨刀霍霍般說道,“既然事發有因,那也怪不得你了,只是身體還是需靜養才好,以後你便是凰王妃了,凰王府的繁衍昌息就全靠你了,可千萬要小心點兒。”
“是。”月汐輕垂下顎,心裡不住地想著這個“小心”的意思,看來皇帝和她要嫁的凰王有點兒對不著頭啊!
正想著,卻覺左手上的力突然消失,緊接著,一隻手觸及她的腰身,一瞬的眩暈過後,她感到身體徹底懸空了。
她竟然被人抱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皇帝看著將月汐抱在懷中的凰王,眼神乍寒,只覺得心中剛才抑制下去的那股火氣又給冒了出來。
凰王,果真是無時無刻不與他作對嗎?
“陛下,”蘇惜塵輕輕喚道,眼中平靜無波,卻彷彿能看到人的內心深處一般,幽深,但又保持著最為乾淨的澄澈,不會讓人有被窺探的不適感。
“阿汐她有舊疾,可否請臣代為前行?”他淡淡地說著,眼底如一潭流泉,看似清淺無比,實則深逾百丈,讓人難以捉摸。
世祈安討厭的就是這點兒,世代精緻無比的容貌,永遠無法看透的雙眸,淡然卻總是帶著嘲諷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