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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禮和元智急忙玩起了就地十八滾,並不時將樓上的桌椅向鬼子砸去,乘鬼子躲避的空檔,元禮向元智喊道:“四師弟,破窗走!”
元智明白,一腳踢開二樓的窗戶。飛身躍出窗外。這時,一個鬼子已經登上了一樓到二樓最後一級樓梯,元禮豈容他上來,他托起一個圓桌的桌面,直向那個鬼子砸去。那個鬼子被桌面撞飛,連同桌面一起滾下樓去。
元禮不敢耽擱。拎起放在剛才吃飯那個地方的槍。正要走,卻發現元智沒有將他的那支槍拿走,又回身去取元智的那支槍,才飛身上了窗戶。他的身子剛剛射出視窗,身後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元禮落地後,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到了一個牆角,回頭一看,子彈在他的落地處,濺起了一層層煙塵。
元智上前扶起元禮:“三師兄。怎麼這麼慢?”
元禮將一支槍遞給元智:“你忘了帶槍了,我幫你拿出來。”
元智將槍背在肩上,拉著元禮來到一個牆角:“我們又不會打槍,拿著這個破玩意幹什麼?不如扔了算了。”
鬼子紛紛從窗戶上跳了下來,並不斷向各個牆角開槍射擊。
元禮一拽元智,兩個人沿著牆角,幾個衝刺,順著街道跑了一會兒,見鬼子被甩在後面,就飛身上房,幾個起落,橫跨幾個街道,在一處破爛的民房處停了下來。
元禮鬆了一口氣,拍著元智的肩膀說:“四師弟呀,我跟你說,要想打鬼子,光會武功是不行的,還必須學會打槍。再說了,我們現在穿著保安隊的服裝,就要像個保安隊員的樣子,沒有槍叫什麼保安隊員呢?有了這身皮作掩護,只少我們還能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路。至少,我們還不至於處處受到威脅。”
元智不以為然了:“三師兄,少說沒有威脅了。我們剛才在金福順大酒店吃飯,不是受到威脅了,我們也沒有惹那兩個日本鬼子,而他們卻直接衝我們來了,明明看著我們穿的是保安隊的服裝,他們為什麼還要找我們的麻煩?難道他們不知道保安隊是他們鬼子的走狗?!我看,這身皮也沒有什麼用!”
元禮扒拉一下元智的頭:“四師弟,還不是你吃飯的時候露出了光頭。哎——我的帽子呢?”元禮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帽子也沒了,他猜想自己,一定是在和鬼子過招時,將帽子弄掉了。
元禮看著元智,元智看著元禮,兩個人的和尚頭就是最醒目的標著,到哪裡都假不了。
元智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元禮也挨著他坐下來。金福順大酒店方向,不時傳來了槍聲。元禮抬頭,仰望一下湛藍色的夜空,不由自主地想碧源寺了,更想師父慧崇大師了。
元禮聲音有些發顫了:“也不知道師父他們怎麼樣了?我們在蒼門城惹了禍,一定會連累到碧源寺的,一定會連累到師父他老人家的。我們下山那天,封仁瑞那個狗孃養的闖進了碧源寺,被我們打跑了,誰知道那個狗孃養的會不會再去報復碧源寺。唉!只有將蒼門城的鬼子和漢奸都殺光,我們碧源寺才安全,師父才安全。”
元智點了點頭,拍了元禮的肩膀一下說:“三師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師父的武功那麼高,百十個人都無法靠近他,他老人家一定會化險為夷,平安渡過這段危險期的。”
元禮緊閉嘴唇,搖了搖頭說:“四師弟,我們和鬼子鬥了也有幾次了,你也看到了,再好的功夫,也無法和子彈相抗衡。我們都是血肉之軀,是無法做到刀槍不入的。所以,我們除了勤練功夫之外,還要學會打槍,這樣,打起敵人來,我們才會如虎添翼。剛才登上二樓的那個鬼子,我要是會開槍,就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用桌子將他砸下樓去了,一槍就結束他的狗命,多簡單啊!”
元智表示同意:“三師兄,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每人手裡都有了槍了,只要我們學會使用,就可以用槍殺鬼子了。如此,近搏,我們有克敵制勝的鷹爪功;遠打,我們有槍,用子彈來招呼鬼子,這樣,我們就可以殺更多的鬼子了。”
元智的話音剛落,全城的警報拉響了。看來,鬼子的憲兵司令部已經知道了金福順大酒店發生的事情了,又全城戒嚴了。
元禮站起來,看了看四周說:“目前,這個地方暫時還算安全,但是,鬼子搜城,也一定會搜到這裡來,我們要趁著夜色,到城郊去躲一躲。”
元智站起來:“一切聽從師兄的命令。”
元禮和元智,藉著夜色,穿房越脊,哪裡沒有燈光,就往哪裡去。兩個人的輕功了得,跨越城牆,如履平地。雞叫的時候,元禮和元智終於躍出城去,鑽進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