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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點認清事實,趁還沒投入太多感情前趕快抽身,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啊。」
「你!你給我……閉嘴!」他火氣一揚,口齒更是含糊不清。
奇怪,他平常說話不會這麼滯礙的,為何現在突然不聽使喚了起來?眼前也是一片迷茫紛亂,連易璇的臉都扭曲了,像飄浮在空中似的。
「你那個女朋友……不,是前女友,真巧,正好是我最討厭的型別。」易璇眸中流過一股淡淡的嫌惡。「年紀輕輕就畫個大濃妝,身上的餿水味……呵,還有那身打扮,你確定她真是你學妹?不是在酒店陪客的?」
「你……」蘇聿雅被他氣得越發頭昏眼花,想跳起來推開他,全身卻軟綿綿的施不出半分力氣。他怎麼能說得出這種話?
「女孩子愛打扮天、天經地義……愛禾只是──」
話尾忽地被截走了。粗暴持久到足以構成殺人罪的長吻結束後,易璇抵著那紅腫不堪、正急促喘著氣的雙唇柔聲道:「好了,不準再提那女人的名字。你也真懂得該如何惹我生氣。話都說不清楚了,就安靜點吧!」
「等等……你……你幹什麼……住……手……」
儘管全身都變得超不對勁,連意識似乎也快棄他遠去,蘇聿雅仍隱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正一件件被脫下。
脫?
不只襯衫,連褲子也……
幹什麼?
這問題好象很重要。他很想仔細想個明白,但腦袋渾沌成一片,什麼迴路都搭不上。光裸的肌膚接觸到冬日冰寒的空氣,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滾燙得像是快燃燒起來似的。
「你的酒量真是淺得教人驚訝。」
不過是紅酒,而且他喝的量加起來連一杯都不到呢。易璇慢吞吞的除去自身束縛,然後一把抱起渾身無力意識不清、完全任由他擺佈的人兒,輕輕放到柔軟整潔的純白床鋪上去。
「真可惜……這麼潔白無瑕的床單,等會兒要弄髒了吧。」
原沒打算這麼快就要他身體的,可是蘇聿雅的一言一行,永遠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向來極有自信,但在這純潔美好的男人面前,似乎是半點也行不通。
他的直覺告訴他,要奪取這僅此一件的寶物,就得趁現在。越是他不能碰觸也不該碰的天使,他就偏越要不顧一切將他拉下凡塵來。
這種念頭是第一次……
易璇沒多費心神去細思其中的意義,他再度吻上那因莫名燥熱而微啟著喘息的誘人唇瓣,一手箝住單薄胸前的突起不住搓揉,另一手則直接探向他下身。
「啊……」令人不敢置信的地方被無所顧忌的大掌握住了,蘇聿雅蹙緊眉,感覺那溫熱的粗糙觸感包覆住他,似乎做起了超乎他想象的動作,他卻沒辦法阻止。
耳邊斷斷續續響起模糊的申吟聲,放蕩得教人臉紅。再努力細聽後,竟湧起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是……是他發出的聲音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拼命想清醒過來弄個清楚,但一波波異樣的感覺卻如同滔天巨浪般,無情的將他推往黑暗的更深處。他不由自主的隨之載浮載沉著,逐漸向下滅頂……不知過了多久,他連自己的申吟聲都聽不到了。
汙穢了易璇的手的同時,蘇聿雅也徹底昏死了過去。
然後,在被進入的一瞬間,他曾痛到極致的短暫清醒過來,但下一瞬立刻又墜入無邊的慾望中。
大腦罷工、理智喪失殆盡、自制力全數瓦解,這具潔淨的身體已被感官及情慾徹底支配,在惡魔極富技巧的愛撫下狂亂起舞。
明亮的燈光下,兩隻細白長腿自強韌的腰部兩旁延伸出來,依附在男人肘上,隨著一下一下剛猛的衝刺無力擺晃。連最末端的腳趾尖都開始顫抖起來了,侵略者卻仍毫無稍稍減緩攻勢,饒過對方的打算。
痛楚與快感交織的泣吟聲、男人低沉壓抑的喘息聲、床鋪與rou體摩擦撞擊的窸窣聲,偶爾間雜因承受不住過度刺激而猛然揚起的抽喊聲。這一首異色變調曲不斷迴盪在纖塵不染的房裡,似乎永遠沒有休止時候──
***
是易璇先離開的,他還有事。
當他走出這猶飄散著悖德氣味的房間時,床上的人兒,被安穩包裹於重新拉攏整齊的被褥中,宛如一尊在呵護中沉睡的洋娃娃。
而當他再度回來時,不只床上,連整間屋子裡都空無一人了。一些書籍物品被收走了,大部分的大型物件則似乎來不及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