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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句“是的”,不得不讓她重新考慮自己說過的話,重新審視這個扔到人群裡也不會冒泡的少年。
“那,上次你不是棄考了?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那份試卷,你考了幾等幾闋?”這是她關心的問題,因為就連自己,也沒有把握答對其中一半,而且處在第一名的秦晴,藏靈八闋的天才少女,玄靈張峰座下入室弟子,也不過考了個區區的丙等五闋。
“我不知道,公示欄中沒有我的名字,但我被錄取了。”
但我被錄取了。
七天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語氣更重,似乎要在高高在上的不說話也神氣和盛氣同時逼人的聖女面前,證明什麼。
祝真聽懂了話裡的意思。
“那,連成績都沒有,想必是走了其他渠道吧?看來我幫你獲取考試的資格,是多餘的的了?沒想到,在你的身後,竟然還有大靠山,連天心院這種地方,都能進得來。”
她覺得這個少年是在自己面前掙扎,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尊嚴罷了,而自己,也並沒有任何侮辱過他的言論,也並沒有想要傷他自尊的心。
但好像不知是哪裡,的確輕輕地刮傷了。
她真的很可憐他,儘管他長自己一歲。
“其他渠道?你怎麼不直接說是走後門?天心院這麼大,連西門,東門我都沒有看到過,又到哪裡去找後門?倒是前門很大,人很多,進來的時候,像擠豌豆似的,擠著擠著,突然就蹦進來了。”
“呵。”
祝真突然被逗笑了。不過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的確有兩下子,但這種口齒伶俐的人,也許和語言藝術大師,相國大人差不多,城府頗深,是不好打交道的。父親常常告誡自己,涉世未深,步步為營。
聽得出,他的確是靠自己進入天心院的,不過也是明顯地向自己表達不滿。
“既然天心院錄了你,公示欄上又沒有名字,總得有個理由吧?”
“我也想要個理由。可是他們沒有給。”七天忽然變得有點兒可憐眼前這個女孩兒,在城牆和過厚的雲層底成長起來的人,讀再多的書,眼睛也只有那麼大。
她是一隻在園子裡放養的鳳凰。
可憐。
“他們?”
“是院首,還有房轍與杜晦先生。”
“什麼?!你是來這裡學習聽課的?”祝真終於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禁眼睛一亮,回頭看著七天。
七天的眼睛並沒有迴避,而是直直地看著祝真,兩人都沒有說話。憋了半天,才說了聲:
“是。”
祝真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好像中了什麼咒語站在原地。果然,這種人不好打交道,說話也得在腦子裡轉轉。那轉動的速度,還要不至於冷場。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並不是因為七天,而是自己,從來沒有對一個同齡人,好好說過太多的話。聖女的成長空間,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是狹小的,寂寞的,苦悶的。
孤單成影。
“那,既然是這樣,算我錯怪了你,你且進來吧。”
這讓祝真感到有點兒難受,說話就彷彿如履薄冰一般,她對眼前這個少年,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好感。
一丁點兒都沒有。
七天走進了正堂,選了左側第二個位置坐下。桌子上有筆墨紙硯,還有幾部書籍、卷軸,這大概,就是今天要學習的東西吧。
祝真回到位置上,繼續專心看書。
她專心不起來了。
沒翻開過一頁,雖然眼睛是看著文字圖形的,但完全就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這是第一次,她坐在只有兩個人的教室,而且還是個令她可憐又沒什麼好感的人。
“那這個位置,應該有人吧?你知道嗎?”七天向祝真問道。這些書上所講的內容,他隨手翻了一下,幾乎全是自己掌握過的,總這樣坐著,很悶,是真的悶而不是安靜。
“不知道。”
“教你的老師,是房轍先生,還是杜晦先生,或者是兩位先生?”
祝真抬起頭,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七天,不知道是在看白痴還是在看傻子,沒有說話,又慢慢地低下了頭,繼續看書。
七天不再問了。他只在在腦海中專心背書。
他專心不起來了。
沒有背過完整的一段,雖然腦海中明明有那些圖形文字的,但完全不知道背了些什麼。
這是第一次,他坐在只有兩個人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