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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你大哥的英明神武還比不上唐明皇。”他哈哈大笑,笑得夠了,這才說,“別操心,你大哥還沒有糊塗到那一步,傅小姐是不是禍水,你以後就會知道。”
在去日本的飛機上,他就把這件事當笑話講給傅聖歆聽,一本正經地告誡她:“你以後沒事千萬不要上東瞿的寫字樓來,他們不知道多恨你呢,小心他們學古人,將馬嵬之變為東瞿之變。”
傅聖歆也笑著,心裡可並不輕鬆。她知道易家人恨她——他們到底是世仇,易東瞿當初心臟病發去世,東瞿一蹶不振,一直到易志維成人接手後才慢慢的扭轉乾坤。這中間,易家人吃了不少苦,尤其是易太太,一度因喪夫而精神失常,所以易志維一定格外的辛苦,他是長子,母親精神失常,幼弟尚在襁褓,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頭才有今天。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暈機?”
“不是。”她靠在他肩上,“我在想,我們傅家的確對不起你們易家。”
他低下頭,正好可以吻住她。他顯然不太高興提到這些事情——他既不想聽,她就不講了吧。
叱吒風雲都是男人的事
竟是賀銀的河野總裁替他們接風洗塵,聖歆與河野夫人自然都做了一對陪笑不語的花瓶。席間只聽兩個男人恣意飲酒說笑,聖歆是無心,卻也聽得一句半句,才知道東瞿與賀銀有相當密切的合作關係,外界一直猜測此次東瞿收購計劃的拍擋,原來是賀銀作出財力支援。
河野與易志維的私交似是匪淺,酒過三巡,突然笑咪咪的對聖歆道:“傅小姐,我與易君合作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帶女朋友來見我,傅小姐很漂亮,人也很溫柔,希望你與易君幸福。”聖歆臉上不由泛起紅暈,忙謙讓了兩句,只作無意瞥了易志維一眼,他正好望著她,微笑不語。她不知為何略略有些心虛,忙低頭挾起面前瑩白細瓷盤中的明蝦天婦羅,入口卻是百味陳雜。
日本之行,除了與河野的飯局略沾公事外,餘下的行程與尋常度假的遊人無異,過得很快樂,幾乎是樂不思蜀。兩個人都拋開了公事,尤其是傅聖歆,她重新回到一種單純的生活裡,輕鬆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就像拋開了一座沉重的、壓在身上的大山一樣。她嘆息:“我的確不適合在那個商界裡頭,一脫離它,我才知道快樂!”
易志維說:“女人本來就該讓個好男人養在家裡,戎馬倥傯叱吒風雲都是男人的事。”
要是在平常,她就要笑他是“沙文豬”了,可是在這樣輕鬆的環境中,在這樣親暱的氣氛之下,她脫口就問:“你打算把誰養在家裡?”
他笑嘻嘻的反問,“你想被人養了嗎?”
她笑而不答,他就從容說:“你要聽明白了,我說的是‘女人本來就該讓個好男人養在家裡’,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男人,所以沒有養任何人的打算。”
她從來不曾奢望過什麼,可是他近來的表現實在令她不由自主地奢望。現在聽他這樣半真半假地說,她也就半真半假地撇開話題:“那壞男人做什麼?”
他大笑:“壞男人咬你!”出其不意,真的在她頸中咬了一口,她嚇了一大跳,尖聲大叫,又怕他再來咬,又笑又鬧,這件事就揭過不談了。
她跟著他在日本來來往往,從東京到大阪,從大阪到名古屋,從名古屋到京都,到處都留下他們的足跡,幾乎都要玩瘋了。在美國忙著鬥智鬥勇,在臺北又忙著教她公事,只有在這裡兩個人都把別的心思放下了,純粹地玩。遊覽金閣寺,到東寺去拜佛求籤,在妙心寺浪費大量的菲林,跑去參觀有名的西陣織、友禪染。凡是遊客和戀人會做的事情他們都做,可是聖歆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悲涼的感覺,就像一個人笑得最快樂時突然想起來,以後永遠沒有這種快樂了,所以那笑就僵在了臉上,怔怔地發了呆。小時候父親教她背了不少古文詩詞,她模糊記得有一句“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用在這裡正是,只不過她是夢裡明知身是客,知道夢隨時可醒,那種沒有明天的悲涼就越是沉重。
一天一天,時間眼睜睜看著過去了,他們開始計劃歸程。返回東京,訂機票,打電話給秘書通知航班號,好讓他們安排接機。這天下午,易志維在酒店午睡,聖歆獨自一個人上街去,好歹是出來了一趟,總得帶點禮物回去。
他們住的酒店位於東京淺草町,周圍都是繁華的商業街,她雖然不懂日文,可是舉目都是漢字,再用上英文溝通,買東西也不算太困難。給聖賢買了一部National出產的v8,又給兩個妹妹一人買了一套新款時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