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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還被別人算計……”索性放聲大哭起來:“聖賢啊……我苦命的孩子……我們孃兒倆的命怎麼都這麼苦……你媽沒有本事啊……”
忘了警告你了千萬不要愛上我
她這一哭,聖欹、聖欷都進來了,姐妹兩個就勸:“媽,別哭啦。”聖欹說:“大姐是出國有事,怎麼會不回來了?”聖欷也說:“大姐一向有情有義,怎麼會做這種事?自家骨肉,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傅太太“呸”了一聲:“你們懂個屁!要不是我替你們說話,你們連今天這點東西都沒有!什麼自家骨肉,你們的父親讓鬼迷了心了,就認得她一個是姓傅的。我們孃兒幾個算什麼?連給人家提鞋也不配!”
聖欹說:“媽!你真是糊塗了。”對聖歆強笑:“大姐,你別和媽一般見識。爸爸出了事後,她都傷心得糊塗了。”聖欷攙起傅太太來:“媽,咱們回房歇歇。”姐兒倆連哄帶勸,把傅太太架走了。聖歆讓這一鬧也乏透了,無力地坐在床上看著行李箱子。聖欹又進來了,也呆呆地看著她的行李。
她叫了一聲:“聖欹。”
聖欹抬起頭來,幽幽地說:“大姐,你不會真的拋下我們不管,是吧?”
她的鼻子一酸,聖欹緩緩地走過來,在床前坐了下去,將頭依偎在了她的膝上,鄭重地、依偎著:“大姐……我們沒有了父親,再也不能沒有你了……”
膝上的熱流順著腿慢慢地向下浸潤潮濡,她的眼睛一熱,眼淚幾乎又要流下來了。她將下巴擱在了妹妹的頭上,妹妹的髮香沁入鼻端,她用手摟著妹妹,她得讓自己知道,自己不光得為父親和自己活著,她還有弟妹,她還有骨肉至親。不管怎麼樣,她得想法子,好好活下去。
在紐約的J。F。K國際機場大廳,易志維的私人秘書黃敏傑來接她的班機。她和黃敏傑打過幾次交道,以往的印象都是冷淡淡的。今天也並不熱絡,只說:“易先生派我來接你。”就叫隨行的司機替她拿起行李。
她被送到酒店安頓下來。剛剛洗了個澡,略解一路的風塵與疲憊,電話就響了。是易志維打來的:“怎麼樣,路上還順利嗎?”
“還好。”
“我在樓下的餐廳等你,替你洗塵。”
她掛上電話,一顆心跳得又快又急,就像初出道的演員登臺前的怯場。衣服是最主要的道具,可是她挑來挑去,沒一件合意的。不是樣子普通,就是顏色尋常。最後她一橫心,就隨便取了一件穿上,左右她是比不過那些明星。
走進餐廳時,心還是怦怦直跳。易志維一向紳士派,站起來替她將椅背虛拉一拉,這才回自己座位。打量了一下她,笑著說:“我原以為會看到一隻開屏的孔雀,原來估計錯了。”
她也笑了一下,坦然道:“反正我怎麼也比不過你的祝佳佳,索性就素面朝天。”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就伸手招呼侍者來點菜。
他絕口不談公事,她也只得順著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講些紐約的遊玩去處。一頓飯吃下來,她真有些吃力。和他這樣聰明的人在一起,還想算計他,實在是吃力的事情。又得步步為營,防著自己反上其當。她剩下的只有自己,一旦連最後的本都蝕了,她就再沒有翻身之日了。
喝完了餐後咖啡,他就說:“我住你隔壁,咱們回房間聊一聊吧,這裡太吵,不適合談話。”
該來的躲不了,她不言聲的站起來,他替她將手袋拿來給她。兩個人就乘電梯上樓去。他的房間雖然在她的隔壁,可是要闊大許多,繁複的層層套間,到處擺滿了鮮花和水果。他笑著說:“本來是想訂三間尋常套間,可是酒店只剩HONEYMOON SUITE,我只好CHECK IN。”
她有些窘,極力找話來說:“你是來辦公事的嗎?事情辦完了?”
他微笑著:“沒什麼事要辦。我只是在這兒等你——臺北人多眼雜。”
其實她也猜到了幾分,但聽他坦白說出來,倒是意外。她的心“撲撲”跳著,搭訕著拿起桌上的涼水瓶倒了杯水,喝下去並不覺得涼,可是一顆心跳得那樣急,怎麼也得找話來說。於是走到窗前去,眺望了一下街景:“你這露臺倒不錯,我那邊看不到那條街。”
他也走過來,就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肩:“夜景更好呢,我邀請你來看。”
她掙扎了一下,他倒立刻鬆開了手。她迴轉身來看著他:“我急著要用錢,你應該知道。”
他笑了一下,也就走開去了。 “你第一次來紐約吧,我帶你出去走走,我應該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