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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時挪用的錢,田桑桑也是算在她工資上,從她工資里扣的。
進了屋後,在田桑桑和趙純的目光下,金枝抽噎著說道:
“老闆對不起,我不能在你這裡工作了,我明天得回去了。”
這時候金枝想起村裡的大娘喜歡說的一句話,都是命啊!老闆的好命總是讓她羨慕不已。守寡了有人幫她帶孩子,有人照顧她對她好。而她還是個年輕姑娘,就要被逼著嫁人了。逼她的不是別人,還是親人。這是拿她的幸福為她那好吃懶做的弟弟鋪路了,她真是不甘心呀。
可她又沒什麼辦法反抗。
“你先別哭了,有話慢慢話。”田桑桑遞給她一張紙。
自己的員工,哭得這麼慘,田桑桑也不好不理。再說金枝要是走了,她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再招人又要一番折騰了。
“是啊金枝,剛才那人是誰?”趙純頗為嫉惡如仇地問。
“是我爹。”金枝一抽一抽的,聲音都哭啞了:“我爹讓我收拾收拾回去,回去相看人家,然後等著嫁出去。”
嫁人是好事,按理說不會到痛哭的地步。除非是金枝對嫁的人不滿意。
田桑桑問:“是什麼樣的人家?”
金枝顫了顫,眼淚又掉下來:“是我們村裡的羅大,羅大這人看著光鮮,但是為人圓滑。大家都在傳,這羅大什麼生意都做,不僅倒賣,還做販賣人口的勾當呢。這樣的人不乾淨,認識好多小流氓,我爹竟是讓我嫁給他。”
趙純當即就想到了當初的陳彪,有些感同身受:“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羅大絕對不能嫁,哪天他出事了,還得連累你。你爹為什麼要讓你嫁給他?”
554 事起
金枝感動地看著趙純,愣了愣道:“我弟弟要定親了,對方要800塊的彩禮錢。”說到這裡她停頓住,看了下趙純,但見趙純好像是不知道實情的模樣,她鬆了口氣,又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她繼續道:“說好的800塊錢彩禮,我們已經給了。誰知他們又突然加了條件,說這些錢不夠,還要一臺縫紉機,不然他們就反悔。”
那個女娃是他們村數一數二好看的,求親的人很多,她弟弟一無是處,偏生還看上了人家。這不對方就賴上他們了?覺得他們有錢了,金枝發達了,條件提得更加過分了,又要縫紉機了。
趙純呵地冷笑了聲:“這樣的人家也太貪得無厭了,還要縫紉機。那縫紉機給了,他們是不是得要電視機了啊?”要知道現在電視機有錢買不到,還得要票啊。一個單位的人多了去,可是票就那麼幾張的,自然是高位者得,縫紉機也是差不多的。
聽到趙純的話,金枝的臉紅了紅。那麼能怎麼樣,她弟弟就是喜歡唄。她弟弟喜歡的,就是爹孃喜歡的。
她的眼淚簌簌下落:“我爹的說法是,先把人娶進來了再說。如果她以後真要電視機,到時候她也是我們家的媳婦了,要不要可不是她說了算的。我實在是拿不出錢和東西了,但是村裡的羅大有,我爹才決定讓我嫁給羅大。”
金枝長得清清秀秀,勤勞能幹,又是在城裡工作的,還讀過書,在他們村裡也遇到過挺多求親者。金枝以前就看不上那些求親的人,後來遇到趙純,她就更看不上了。她想,這大概就是書上所說的詩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這樣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帥氣,令她著迷。
嘿,這村裡稀奇古怪的事兒就是多。
還有人賣女兒。
趙純撇撇嘴,已經不稀奇了。想當初他遇到田桑桑時,那些事兒也是夠荒唐的。那是賣孫女兒和賣小孩兒的。
這一家子的責任都攤在金枝身上,難怪人家小姑娘都喘不過氣敢挪店裡的錢救急了。田桑桑嘆了嘆:“那你現在是個什麼想法?”
金枝哀聲道:“我爹做主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拒絕的。除非我能拿出縫紉機來,但我真沒有。”
就是不想嫁但不得不嫁的意思。
“一臺縫紉機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啊。”趙純道。要擱他在東海,隨隨便便就有了。頂破天了不就一臺縫紉機,擱不同人的家裡居然要賣女兒?
心灰意冷的金枝本無意求人,可趙純這話讓她心裡隱隱生出渴望。若是他願意幫她就好了。可他又憑什麼幫她?
田桑桑記得,她家裡有好多特供券,坐月子時葉玢怡拿來的,她一直沒有用。她曾經也看了看,裡頭就有縫紉機的票。
“我那裡正好有縫紉機的票,還有要買縫紉機的錢,我借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