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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當然醒了,第二天她就去上班了,結果黎隊手上綁著紗布要常英賠醫藥費,常英當時就傻了,她壓根不記得頭天咬過誰。黎隊就跟她說,要麼賠醫藥費,要麼就上刑警隊上班去,說常英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他看上我妹妹了,你說這事……”
“哎喲,這可是個好事,”樊疏桐學起了寇海的語氣,“看上你妹妹了?那你不僅有個當警察的妹妹,還有個當警察的妹夫啊,發財了你!哈哈哈……”
“你沒聽明白,黎隊是看上我妹妹的蠻勁,捨得命去跟犯罪分子死磕,你想哪兒去了?不過我老覺得這丫頭受刺激了,那天跟搶包的小毛賊打完架回家,一身的血,把我媽都嚇壞了,她抱著我媽就哭,哭了幾個小時,哭不出來了就嘔,我的娘呃,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她那麼哭過……”寇海說著用探究的目光掃蕩樊疏桐,“我說,你沒搞我妹妹吧,要不她怎麼受那麼大的刺激?”
“我沒搞她。”樊疏桐一本正經,咧嘴笑,“我可不想當你妹夫。”
“可我想做你小舅子啊,要不我這輩子怎麼在你面前出得了頭?”
“誰叫你沒姐姐呢,你要是像細毛那樣上面有兩個姐姐,輪番來孝敬你,你還需要出什麼頭啊,都成太爺了。”
“是啊,我怎麼就沒細毛那麼好的命呢?”寇海猛蹬了一下茶几。
細毛的確“命好”,上面有兩個漂亮的姐姐大毛和二毛,說起細毛的這兩個姐姐,那是軍區出了名的金花,從小就漂亮。大毛前年嫁到北京,丈夫出身名門,哈佛大學博士生,之前為某駐外使館的外交大使,剛剛調回北京,大毛走哪兒都是大使夫人的派頭,每次回聿市還有市裡的領導作陪,比細毛他爹樸遠琨的待遇還高;至於二毛那也不差,雖然現在還待字閨中,但追她的人一大票,其中據說就有喀秋莎的新老闆何夕年。何先生是本地出了名的華僑,攻勢最為兇猛,不僅攻二毛,還攻二毛身邊的親友,細毛作為未來的小舅子自然是何夕年主攻的物件之一,這小子身上穿的戴的,無一不是準姐夫何夕年進貢的,車子都換了三輛,讓同樣有個姊妹卻境遇截然不同的寇海恨得牙根直癢。每次細毛一身名牌在大院招搖過市,不僅寇海,包括黑皮都恨不得扒了他一身皮,踹他兩腳心裡才舒服。這小子命也忒好了!
寇海在樊疏桐辦公室抱怨自己命苦,樊疏桐還故意挖苦他:“你就是生了副苦命相,別說我不做你妹夫,就是做了你妹夫,我也不會孝敬你。”
“那我來孝敬你吧,只要你肯當我妹夫,我怎麼孝敬你都行。”寇海說著就拉樊疏桐起身,“走,走,現在我就孝敬你,今兒中午我請客!”
“拉倒吧,中午我要回家吃飯。”
“晚上回去吃一樣的嘛。”
“不行,就中午,朝夕高考結束了,老爺子說要給她慶功。”
“你爸對朝夕還真上心。”
“是啊,就是對我不上心。”
朝夕高考結束的第二天,連波帶朝夕到郊外散心。連波駕著老舊的北京吉普一路飛馳,興致非常高。那天他穿了件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他好像偏愛白色,經常不是白襯衣就是白褲子,他跟朝夕說過,白色代表純潔。
所以朝夕很少穿白色,因為她沒資格穿。
第九章 畜生的兒子當然是畜生(3)
自從那天談過,連波雖然沒有再問及朝夕讀完大學還回不回來,但看得出來,他在爭取每分每秒待在朝夕的身邊,只覺時間不夠,怕眨眼工夫她就不見了,這種絕望的悲愴朝夕未必理解。她畢竟還太小了啊,才十八歲,人生的畫卷才剛剛展開,她只看得到孤獨守候在山坡的獨木,如何看得到獨木後面的森林和繁花啊?
她不會知道,他身後的整片森林都是為她而存在,他為她張開比天空還寬廣的懷抱,可是她卻執意要離去。他知道他留不住她,就像哥哥樊疏桐說的,她和這個家有著太深的隔閡,父母雙亡的悲劇,她決不可能放得下,就像他始終對父親的悲慘離世放不下一樣。她是一隻羽翼漸豐的鳥,終究是要遠走高飛的,茫茫人海,她要飛去哪裡啊,難道這裡就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嗎?
連波仔細觀察著朝夕的反應,在靠近目的地的時候。
朝夕顯然已經被由遠而近的景象牽住了視線,哦,那是什麼,湖,好大的湖!一片連著一片,湖面倒映著天空寶石一樣的藍,陣陣清風帶著一股花的芬芳,讓她的身心頓時舒展開來。不,不止這些,還有湖岸綠得讓人不想眨眼的蘆葦,連綿起伏著,一陣陣綠色草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