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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入善,甚至一觸到對方的面板,我就瘋了似的叫你的名字……然後到發現床上的女人不是你時,我就癱了,從此我就成了一個幽靈一個活死人,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你一定覺得我很骯髒無恥吧,可我是男人,那件事後卻整個廢了,廢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跟太監一樣,做不了男人……你還小,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我這麼說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毒藥,又是這世上唯一的解藥,只有你能救我,因為我發瘋似的迷戀上你,每次看到你跟連波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恨不得即刻死在你們的面前!所以我是個虛偽的人,一面允許你們在一起,一面又在心裡詛咒你們,這簡直讓我瘋掉!這不是人過的日子啊,朝夕,你離我那反近,我卻觸不到你,稍微一靠近你就豎起全身的刺,你根本不明白,我是多麼渴望你……沒辦法靠近你身邊,我就拼命地想你,一點一滴地去加快,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恨不能把腦子掏空,我知道這是一種病態,我早晚會把自己溺死在那些想象的細節中,我這是自己在殺自己,可我沒法不這樣,我已經無可救藥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原本拽得緊緊的手也慢慢耷拉下來,朝夕慟哭著,抱著他的頭,哭得聲嘶力竭,不停地搖他:“你熬一熬,求你熬一熬,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可是沒用,他滾燙的不斷扭動著身體漸漸迴歸平靜,就像一個疲憊的旅人,終於倒在了荒漠中,不用給他挖墓地,他願意這樣了無牽掛地葬在天地間,葬在風的懷抱裡,葬在璀璨的星空下,葬在明媚的陽光中,葬在心愛的人的身邊……如果生命就此現上句號,他很高興能死在她的懷抱裡,她的心就是他的墓碑,他可以保證她會在心上銘刻他的名字,無論是恨他,還是原諒了他,抑或別的什麼,她都會記得他……
而他不會聽到,空曠的田野裡迴盪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連波的命真是大,水庫潰堤的時候,他和老劉正在堤邊採訪拍照,就聽到轟隆一聲,旁邊的人大叫:“潰堤了,快跑!”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衝到了洪水中,好在剛開始潰堤時,水庫還只決了個小口,水流不算太急。他在水中拼命掙扎,試圖往岸邊靠,但是慢慢地水流量越來越大,他就漸漸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老鄉家裡,已經不能算家了,整修房子都泡在了水裡,是老鄉在一棵倒下的大樹邊發現了昏迷的他,估計就是那棵樹攔住了連波繼續往下游漂流,僥倖逃過一劫。老鄉發現他還有氣,就叫上幾個的把他抬到了地勢稍高的地方,後來洪水稍退了點,連波就被老鄉接到家裡住下了,可是四面被洪水圍困,沒法跟外面聯絡,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直到數天後直升機在老鄉家的上方盤旋時,連波帶領幾個老鄉站在屋頂上呼救,這才被搜救隊發現。
連波沒有想到,只不過失蹤幾天,家裡就天翻地覆。攀疏桐在跟父親的衝突中從樓梯上滾下來,頭部受重創,顱內大出血。本來醒了,在慢慢恢復,結果他又急著去找連波,因勞累和顛簸導致腦內再次出血,專家們原本建議不開顱,可是情況危急不開也得開了,不想開了十分鐘都不到,僅做了最簡單的清理就縫合上了,血全部淤積在腦動脈的位置,誰都不敢再碰,一動就是死。連波趕到醫院的時候,攀疏桐還在重症監護室,頭上纏滿紗布,昏迷不醒。他問誰,誰都不肯告訴他民生了什麼,只聽醫生說,攀疏桐腦子裡的淤血將伴隨他一生。
連波發飆了,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咆哮如雷,可是沒人敢吭聲,最後還是珍姨將他拉到旁邊,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他,珍姨哭著說:“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呢?我們都不知道啊,你爸也不知道,還以為桐桐在欺負朝夕,否則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現在你爸也悔得不得了……”
“談戀愛?”連波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不是,朝夕親口承認的,她幸虧她承認,要不你哥就沒命了。”
“他們……在談戀愛?”連波還沒回過神,身體搖晃了幾下,腦子裡還在極力抗拒,“什……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他們說過?”
珍姨嘆口氣:“說是很久了,朝夕說的,從小就喜歡疏桐哥哥要,她答應回聿市也是因為疏桐,她說非常想他……”
沒有人知道連波當時是怎麼想的,誰也顧不上他怎麼想。他就像一隻捱了一槍的鴕鳥,突然就沒了聲音,將自己整個地埋進了沙地。
他一個人蹲在走廊盡頭的牆角,抱著頭動也不動,頭髮如一茬枯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