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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湧進鼻腔,淺夏頓了頓,好奇地拿起懷裡的衣服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緩慢地擴散開來。洗過的?!誰洗的?
一個大問號不住地在淺夏腦海裡盤旋。不可能是……江南吧?才冒出這個奇特的想法,淺夏就忍不住在想象裡勾勒出一副神奇的畫面。江大少爺穿著筆挺的襯衣西褲立在洗衣機前,把衣服一股腦丟到滾筒裡,倒了一大堆洗衣液,泡沫不斷溢位來,他慌了神,拼命沖水。
水放得太多,溢了出來,整間盥洗室呈現出“水淹金山寺”的壯觀場景。噗……淺夏忍不住噴笑。不可能不可能。那個驕傲的大少爺會親自動手洗衣服?那一定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是蓮華?嗯……更不可能。他要是知道是要送給淺夏的,還不得拿剪刀全都剪成布條?
想來想去,淺夏只得出“這是江南家辛勤的鐘點工阿姨洗的”這樣的合理解釋。才把衣服摺疊好就收到了江少每日的問候電話。“喂,江南。”淺夏坐到床邊,閒適地抱起蓮燕巨大的泰迪熊玩偶。“嗯,包裹收到了?”江南的嗓音裡多出幾分期待,淺夏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啊,嗯,謝謝你。”淺夏立刻道謝。“謝個毛。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江南傲氣的,帶著幾分惱怒的嗓音迅速傳遞過來。“呃……”淺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手糾結著拍了拍泰迪熊。“三天後是糟老頭的生日。”江南突然冒出一句。
“嗯?”淺夏不明所以。糟老頭?“老頭子想要見見你。”“呃?!”淺夏後知後覺得明白過來。那個糟老頭……不會是江南他爹吧。“你啊,除了發這種感嘆詞就不會說話了嗎?”江南半是懊惱半是責備的話語在淺夏聽來不知為何多了幾分親切感。
“嗯……你爸爸為什麼想見我?”淺夏試探著問了一句。“誰知道,他在我身邊安了很多私家偵探,大概什麼時候被偷拍了吧。”江南不甚在意地道出一句。淺夏無語。敢情他那風流史他老爸都知道?所謂的“女朋友”莫非都被叫去見了面?不會是什麼爛俗的“棒打鴛鴦”戲碼吧。
“你配不起我兒子,立刻從他身邊消失,否則……”等等等等。淺夏想了想,腦海立刻靈光一閃。果真是那樣的話倒也方便。她只要趁機和江南要回照片,然後就乖乖地按照江家老爹的話消失。這真是一石二鳥啊。一個月都不用,只要再過幾天就可以擺脫什麼“女友”契約了。
“嗯,那好吧,我答應。”淺夏淡淡地回應。江南頓了頓,“好,之後我再聯絡你,那天記得空出來。”他好聽的聲音裡也聽不出一絲波動。結束通話電話,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紛紛舒出一口氣。坐在十九層辦公室裡的江南看了看手機螢幕上漸漸暗淡的女子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小孩子陰謀得逞時特有的調皮笑意。
把衣服摺疊好收入衣櫃裡,淺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該出門了,落炎三點半的球賽。離開他們已經有一週了,三人之間不再有聯絡。像是生怕聽到對方的聲音就會讓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情緒再次爆發。
淺夏每天會無數次地翻看手機裡的相簿,那裡面存著落炎和蕭的照片。她不敢讓蓮燕看到,總是偷偷地,在想念他們時小心翼翼地裝作不在意地拿出來看。睡覺前會捧著手機,手指去撫摸他們的臉,描繪他們鋒利的輪廓。
淺夏站在離球場不遠的大樹下,細碎的陽光投射下來,她的臉被打出斑駁的光影。她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發現。她每天都會來看看,瞧見他一切安好,她就覺得安心。她不敢去看蕭,他總是那麼敏銳,說不定一眼就會發現她。淺夏偷偷地在遠處守望,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她最重要的寶物。
籃球場依然被女生團團圍住,淺夏只隱隱約約地看到少年起跳投籃時英氣的身姿,在風中飄飛的金髮。她的眼眶紅了。真是奇怪呢。明明看到他是開心的,為什麼會覺得痛呢。淺夏定定地看著他,她的視線穿越洶湧的人群追隨著他。他在人潮中若隱若現,伴隨著起伏的人聲變得越來越模糊。
有熟悉的溫度落在臉頰上。誰的指尖拂過她的眼角。“姐,別哭。”他清涼如幽谷深泉般的嗓音緩慢地流淌過來,夏日裡的蟬鳴聲在耳邊轟鳴般地響起。淺夏抬起頭,少年略顯蒼白的臉烙入眼眶。
他溫和地看著她,眼角眉梢是淡淡的哀傷和喜悅。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她的淚水便落在他的手心裡。“……蕭。”淺夏用力眨了眨眼睛,他沒有消失。她難過又開心地叫出他的名字,手緩緩抬起覆蓋在他白皙的手腕上。他的身體有些發燙,這讓淺夏感到莫名的不安。
“嗯,你總是不來找我,所以……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