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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擾你們。”淺夏認真地看向那張乖巧可愛卻顯得異常冰冷的臉,緩慢又堅定地說出這番話。
“你真自以為是。”少年冷冷地吐出刻薄的話。淺夏蹙眉。“我想在哪裡上課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蓮華站起身,烏黑的眼眸裡迸射出強烈的恨意,“一切都還沒有過去。”他從她的身邊擦過,瘦削的身體裡滲透出刺骨的寒意。
淺夏覺得無力。她不知道為何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少年,這個從未有過交集的少年會這麼討厭她。如果之前是因為她介入了江南和他之間,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她離得遠遠的,不再和江南有任何聯絡了,他依然討厭她,甚至以這種方式進入她的生活。這是遲來的報復嗎?
可是不管怎麼樣,生活依然繼續。淺夏開始學會無視那種冰冷又扎人的視線,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變成忍者神龜了。變故在這時發生。
一週後的下午淺夏再次進入大學六級培訓教室時並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正要為他終於“想開”而慶幸時,主管卻在下班時塞給她一個果籃。
生病住院。淺夏捧著果籃心情十分複雜。作為一個愛護學生的老師,她應該表示出沉痛的心情。可是淺夏好像並不是很難過。她覺得自己冷漠了。這真糟糕。現代人身上的通病開始傳染給她了嗎?淺夏立刻決定對自己進行改造,果斷地拿著果籃,又在花店買了一束花前往Q市的中心醫院。
淺夏在住院部的前臺諮詢時意外地發現,少年的家人並不在身邊。他的專職保姆在。想來有錢人都比較繁忙,淺夏沒有多想,以老師的身份前往十樓的特別看護室。
特別看護室,其實就是住院部裡的“總統套房”吧。淺夏站在富麗堂皇的大門前如此想到。
摁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個和藹可親的阿姨,穿的乾淨整潔,臉上是柔和的笑意。“您是來看小少爺的嗎?”淺夏頓了頓,消化了“小少爺”三個字帶來的奇妙感覺,禮貌地點頭致意,“是的,我是他在培訓學校的老師。我姓淺。”
立刻就得到了熱情的招呼。淺夏被讓進去後,保姆阿姨殷勤地端茶倒水。淺夏看了看擺設一應俱全,地磚地毯奢華高貴的套間“病房”,有種“這其實是家訪,我其實走進豪宅了吧”的錯覺。
“小少爺在裡間,剛打過針怕是睡了。”保姆阿姨略帶歉意地說道。淺夏站起身,想了想還是把東西送進去,看看情況就走。輕手輕腳地跟在保姆後面進入裡間,淺夏看到柔軟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少年。他一動不動地躺著,表情空洞。
淺夏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如影隨形的孤寂。似乎注意到腳步聲,他輕輕側過臉,烏黑的眼眸在收入女子素淨的面容時有一瞬的錯愕。“你來這裡幹什麼?”他的嗓音有些暗啞,似乎是發燒燒壞了嗓子。
淺夏把果籃放到桌子上,又主動把鮮花擺放進花瓶裡。“來看看你,這就走。”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很識趣地準備抬腿走人。“你這也算探病?”少年惱怒的聲音緊隨其後。淺夏困惑地轉過身,“鮮花水果,人也到了。是探病沒錯。”
少年氣得臉色發青。“病人在這兒躺著也沒見你多問一句!探病?你這就叫探病?!”淺夏搔搔頭髮,走近幾步靠近病床,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的臉。蓮華第一次被這麼認真地,當做藝術品似地觀看,蒼白的臉上隱約浮現出幾分血色。
“有血色了。”淺夏像發現好東西一樣俯下身衝著他笑了。“廢話,我又不是殭屍。”少年嘟起嘴,越發顯得像個孩子。“哈哈,其實你這麼躺著看天花板時還真有點兒像。”淺夏半開著玩笑,餘光注意到他的手露在了被子外面。
她沒有多想,抓起他的手塞到被子裡,再用雙手把被子壓了壓。蓮華覺得自己一定發燒燒出毛病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這個細小的動作讓他的胸腔暖洋洋的呢?“醫生說你還是有點發燒,要好好睡一覺,然後快點好起來啊。”淺夏重新站直身子,微微笑了笑。
她的笑容溫暖明媚,讓一室的淡漠死寂消失殆盡。蓮華轉過頭去不理她。淺夏尷尬地抓抓臉,“那我也該走了,你好好休息。”腳步在即將踏出病房時,少年猛地轉過臉看向即將消失的人影,“喂!”他出聲喊她。
淺夏頓了頓,回過頭,“嗯?”少年臉上浮現出傲氣的神情,“你明天還要來,聽到沒?”他從小到大習慣了的命令語氣,他毫無自覺地說出口。淺夏認真地看著他,“不行。”她輕聲說,嗓音不容抗拒。蓮華瞪大了眼睛。
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算她不是家裡聽話的管家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