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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只是她羞澀又不知所措的模樣?是不是由他來走這第一步,他如今就不會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自責心痛?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看到自己的親弟弟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憤怒?
落炎收到蕭的簡訊時正因為找不到淺夏而心慌意亂,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短短几行字,他的心驀地揉成一團,“到離A大最近的婦科醫院,三層診療室,她在這裡。”他太過焦躁急切,只等了五分鐘公交便無法再等下去,索性邁開腿大步地奔跑起來。十五分鐘後,他衝進了診療室的裡間,手扶著門框大口地喘氣。蕭看向他,眼中沒有任何溫度。他直起身,冷冷地,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和自己有著相同容貌的少年。
診療室的裡間如今只有他們三人,落炎急促的呼吸聲便成了唯一的聲源,在寂靜空曠的房間裡迅速擴散。他的視線落在靠窗的床鋪上,女孩毫無血色的臉龐跌入瞳孔裡,疼痛感便沿著目光形成的那根綿長的絲線一點點傳導過來,直達心臟。連綿不斷,像有針扎進心臟裡,怎麼也拔不出來。“阿……姐……”落炎的嘴唇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眼底有一晃一晃的悲傷。他恍惚地邁開腳步,一步步朝她走去。
蕭也在同一瞬間朝著他的方向不動聲色地邁出一步。他在落炎面前停下,淺藍色眼眸閃過冰冷的光芒。“蕭,有話一會兒再說,我先看……”突如其來的重拳狠狠地落在臉上,落炎的身體向一旁踉蹌著險些失去平衡。耳膜被蕭揮拳時產生的鈍重的聲音震盪,臉頰在下一刻開始火燒火燎地痛起來。落炎失神地站著,就那樣側著臉,光線照亮他的側臉和空洞迷茫的眼神。
他想起小時候被人欺負時,蕭總會護著他,被打得渾身是傷時也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卻會在落炎被人故意絆了一跤時像吃了火藥一樣衝上前,不由分說地將那個人狠狠揍一頓。印象裡他雖然總喜歡捉弄他,還會放狠話嚇他,卻永遠都是溫柔的,像這樣毫不客氣地對他出手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到疼痛。“知道這一拳是因為什麼嗎?”蕭含著怒氣的冰冷嗓音穿越久遠的記憶將落炎拉回現實。
落炎攥緊拳頭,沒有側過臉看他,嗓音低沉迷茫,“因為我和姐發生……”“你還是沒明白。”蕭冷冷地打斷他。落炎緩慢地側過臉看他,他的臉被光線籠罩著,彷彿有薄霧落在周身。“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因為她空腹吃了緊急避孕藥,不良反應過於激烈,胃痛地幾乎痙攣。”蕭不緊不慢地說出這番話,他的每一個字都像在落炎的心上劃出一道細紋,血液流淌出來,彷彿刀尖上的血。
蕭上前一步揪住落炎的領口,用力地握緊,他淺藍色的眸子迸射出凜冽的寒光,“我放心地把她交給你,你可以要她,卻應該明白自己所做的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像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絕對不要有第二次。”落炎垂下眉眼,愧疚像潮水一樣洶湧地拍打著心臟。“哥……對不起,是我不夠成熟。”蕭怔了怔,瞳眸中閃過一絲愕然。從小到大,他聽過他這樣稱呼他的次數極少。蕭因為他打群架受傷的時候,父親出車禍離開時,被送到中國時……以及這一次。
他這樣喚他的時候總是他脆弱無助或者極度自責懊悔的時候。蕭緩緩鬆開手,本想收回身側的手終究不顧他意願地伸向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去守著她,我去買些粥,一會兒她醒了恐怕會覺得餓。”他的嗓音恢復了平時的暖意,落炎的身體緩慢地回溫。“嗯。”他應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幾分釋然。蕭剛走出裡間,還在為患者診斷的醫生突然朝他看了過來,出聲喊了一句,“哎,小夥子你等一下。”四五十歲的女人,嗓音聽起來卻並不滄桑,帶著幾分友善和親切。蕭頓住腳步,禮貌地應了聲,“醫生,您叫我?”
女大夫點了點頭,和麵前的患者囑咐了幾句就朝蕭走了過來,側過身小聲地詢問,“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吧?”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七八分的肯定。蕭只怔了片刻便鄭重地開口道,“是的,我……女朋友。”女醫生沒有留意到蕭語氣中微妙的停頓,很自然地說了下去,“小夥子,年輕人血氣方剛我可以理解,不過以後預防措施要做好,不要再讓她事後吃這些藥,對身體傷害大。還有她的體質比較虛,吃了藥估計要一陣子才能養好,這期間房事不宜頻繁。”
蕭不可抑制地紅了臉,尷尬地點頭,“明白了,謝謝醫生。”在粥店裡買了熱氣騰騰的黑米粥打包好,蕭在便利店門口駐足片刻,攥著袋口的手指略顯焦躁地摩擦了幾下。在來往的行人中,蕭調轉腳步,向前幾步推開店門。結賬處一如既往地擺放著紅紅綠綠的小盒子,從未想過自己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地伸手去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