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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為了一名小姑娘拂了皇后美意,這怎不教他大為吃驚呢?
“你沒聽本太子交代呂公公轉告母后,明日必會親自請罪的。”豐鈺淡然的聲音由轎子裡傳出。
“可是既知有罪,您又何必得罪娘娘?與娘娘用完午膳再回來,那高家小姐也不會消失,至多在東宮裡多等一會兒罷了。”
“我知道。”
“那您為何……”
轎裡沒再傳來聲音,打石也不敢再問,主子不答,自是不想說。
轎內的人在沉默後,旋即陷入了自個兒的思緒中……
在轎子即將回到東宮前,打石彷彿隱約聽見轎內有聲音在呢哺,“我好不容易有個伴,不想讓她覺得我高高在上……萬一,她不想等了……那今天我又見不到人了……”
第2章(2)
她坐在某人的桌案前畫著蘭花打發時間,他的桌案據說無人可隨意使用,但是,她卻經常在這上頭讀書寫字兼畫畫,對此他從沒說過一句,宮人們見狀雖訝異,但見主子沒怪罪,也就沒敢幹涉她分毫。
她拿著筆隨意在棉紙上畫著,耳邊聽見了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她抿唇笑了起來。
曉得他回來了,她頭也沒抬,一會兒後,桌案邊出現了一管銀絲袖子,袖裡的手握著黑墨,輕輕的為她研磨起來。
她還是沒瞧他,狀似專心的在畫蘭,他也沒吵她,直到她完成了,放下筆端詳畫作時,他才湊過頭來一起觀賞。
“欠了點丰姿。”他評論。
“中肯?”
“自然。”
“那您幫我!”她不客氣的要求。
“好。”他橫到她的身後,一手握住她持筆的手,帶著她運筆在畫上多加了幾筆,這株蘭果真平添了許多風韻。
他貼得她極近,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身子不自覺熱起來,彷彿在她身後的是座溫泉水池,熱得她也快要化成水,溶成一池了。
“如何?”他笑問,似乎沒注意到她臉紅如朝霞。
“謝謝太子指點,只是這幅畫究竟要算是誰的?”為了掩飾臉上的緋紅,在他鬆開她的手,退離她身子幾步後,她始終低垂著臉沒敢抬頭,只盼臉上的紅暈趕快消散。
“這是咱們共同完成的,不如一起落款吧。”他提筆落下豐鈺兩字,取取出私章蓋上。
她瞄眼過去。真落款了,嘿嘿,太子真跡,這幅畫可要價值連城了!
她心中打著小算盤,樂得眉開眼笑。
“輪你了,落款吧。”他將筆遞給她。
高月賊賊地眨了眨眼。開玩笑,她一落款,原本價值連城的畫作可要折價了,她趕緊將筆收起。“好好好,回頭我再落款。”她火速將畫作捲起,妥妥當當的放置一旁,走時可要千萬記得拿。
他瞟了瞟她,一眼便看破她的小心思,微笑著也不多言,只是坐下喝了口茶,問道:“身子都大好了吧?”
“喔,沒事了,頭不疼也不咳嗽了。”她隨興的坐上另一把椅子,在他面前是越來越不拘禮了,想怎樣就怎樣,料準不會有事,而且還真沒事,呵呵!
“那就好。”豐鈺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像是在審視她的氣色,好半晌,確認她的面色紅潤,看來已無大礙後,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呃……”她突然支吾起來。
“有話想說?”
“有……我一直很想問您,那日您曾說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是要罰我,可是都一陣子了,您真有打算罰我嗎?”她忍了又忍,雖然明知若要罰早罰了,否則再加上她這陣子對他更為加劇的“惡行”,她就算有一百顆腦袋也砍完了。
但不問又覺得不安心,總覺得有被算計的感覺,為免每次來見他時心頭忐忑,她想還不如問清楚的好。
可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輕愣了一下。“我已經在罰了。”他說。
“嘎?什麼時候?怎麼罰?罰什麼?我怎麼不曉得自個兒受罰了?”她錯愕不已的驚呼。
他笑得很詭異,馬上讓她警覺起來。
這人笑容和煦如春風拂來,但此刻竟讓她有刺骨的錯覺,她不會真的被算計了而不自知吧?
“我說過罰即是賞,日後你便知。”
“什麼嘛,您這話說得不清不楚,誰能懂?”她抗議。
“不用懂,反正要不了多久吧,你不懂也會懂。”他語氣幽幽,似飽含深意。
她一窒,鼓著腮幫子,相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