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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灰髮老頭坐到了張大道身邊,瞧這老頭的樣子,不是退休幹部也是大學教授,氣質頗為不凡。
老頭瞧了張大道一陣,開口道:“什麼情況,聽說你又忽悠那新來的蘇醫生呢?”
張大道眼神還是直勾勾的頂著天花板,似乎那一片雪白之中藏著什麼秘密一般。在精神病醫院裡頭,他那一身的病號服加上這個表現,不用想也知道是精神病人。來往不少病人家屬,見了他都繞著走。
這老頭一開口問,張大道雖然架勢沒變,卻開了口:“就那傢伙的樣子,似乎呆不久的樣子!咱們這地方,太好奇的醫生都沒好下場。”
老頭點了點頭,嘴裡卻道:“我倒是覺得陳醫生說的有些道理,昨天自殺那傢伙病的太重,估計這次回去就得自殺。他家裡人怪醫院沒看住他,也不想想當時誰不同意他進重症樓的。就他家裡那些人,怕是更看不住他!”
張大道好像突然回過了些神,轉頭看著老頭道:“韓老頭?那個拉走蘇津津的醫生姓陳嗎?”
張大道突然發問,切入點似乎有些古怪,那老頭確實適應非常,無縫銜接:“對啊!叫陳東來著,浙醫大的研究生吧?心理諮詢那邊的,前些時候才轉來的,原來的劉醫生不是辭職了嗎?上帝入院就是先找的他。早上還被家屬罵了一陣呢?”
張大道點了點頭,手指頭亂掐了一陣,突然調門高了兩個音:“對了!上帝死了就他死!”
路過的一個清潔工大媽原本貼著另外一邊的牆出溜著,被張大道這一嗓子一嚎,立馬一個哆嗦坐到了地上。張大道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看了眼韓老頭點了點頭,起身無精打采向著病房方向慢慢跺步而去。那清潔工大媽詭異的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長凳,拍了拍胸口用本地話罵了一句:“神經病!”才撿起掉地上的工具匆匆而去!
在七院這麼多年,自稱上帝的、佛祖的、活佛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說穿了和張大道這個自稱天師轉世的沒什麼差別,大多都被定義成妄想症。吃點藥,多忽悠,一般都有好轉。這個昨天自殺的傢伙也是自稱上帝,但是病情確實比較嚴重的那種,這個時候在醫院裡頭關著還好,若是進了重症樓嚴密監控,至少不至於出什麼事情。
張大道晃晃悠悠的進了活動室,跟一個因為高考失敗抑鬱的傢伙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陣子,張大道正準備給這傢伙指點迷津,告訴他下此如何能金榜題名的時候,活動室突然鑽了個汗淋淋的腦袋,四下一打量。蘇津津突然衝了進來,拉著張大道到了門口:
“知道嗎?那個早上出院的病人家屬來鬧了,他們還沒走出幾個路口呢!那病人趁機甩開他們衝上馬路,直接讓公交車給碾底下去了!那個死活要帶他回去的,就是他老婆,當場就抽過去了?”
張大道點了點頭,似乎完全沒有意外,只是道:“下一個就是他!下一個就是他!”
第2章 什麼都信的糊塗蛋
張大道喃喃的兩句話,讓蘇津津醫生臉色也顯得有些白了,連忙道:“你說的是誰啊?”
張大道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要離開,之前略微有些激動的神色又成了翻著死魚眼的疲憊臉,這瞬間的神色變化,顯得極為神經質,眼睛的焦距變化不定。蘇津津連忙拉住他,追問:“說說啊!你這麼知道那個病人會出事情的?難到你真的算的出來啊?你說咱們醫院妨桃花是真的?”
張大道一愣,摸了摸頭,突然露出了一個純潔非常的笑容,陽光滿滿的道:“我是精神病誒,你真信啊!”說罷,瞬間又擺出了那副死魚眼的疲憊臉,幽幽的嘆了口氣,扔下一臉迷茫的蘇醫生又鑽進了活動室裡。
被扔下的蘇醫生臉皮跳了跳,突然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這時,那個陳醫生有些狼狽的從電梯方向走了過來,眼鏡也歪了,白大褂皺巴巴的,上頭有幾個黑乎乎的手印。見了陳醫生,蘇津津急忙抬手就要打招呼,陳醫生卻好似沒見到一樣的從他身邊匆匆走過。蘇津津有些尷尬的搖了一下手,正要跟上陳醫生,卻被他屁股上的黑腳印逗的差點笑出聲來。
一臉疲憊的張大道進了活動室,這地方是住院的病人們活動的所在。只有病情不算嚴重,又沒有危險性的病人才會被安排在這兒,觀察他們的行為模式,活動室裡這會兒大概有十來個人,高高吊著的電視前頭聚了幾個,還有幾個圍在一起玩撲克。剩下的不是發呆,便是在看醫院提供的報紙和書。
電視正在放著某個選秀唱歌節目,聲音卻被禁了。病人裡頭有些名氣的“影帝”這會兒正在模仿電視裡的一個評委,不時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