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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巴不得我死!”若夏左手按著胸口,右手攻擊著寶春。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沒有?!”若夏丟完櫃上的物品依舊怒火難消,眼神一瞄到桌上的茶具,當下抓起來就朝寶春頭上丟去。
寶春反應不及,瓷杯應聲砸破她的額額,劉海之下的肌膚泛出血痕。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寧可救陌生人也不願救自己的親妹子!你真惡毒!以前秋月老是說你什麼都愛讓給別人,我今天終於看清你,你連妹子的命都可以讓!”
“我不會讓你死的……”寶春無法反駁,只能細聲地安撫若夏。
“哼!神醫不救我,你能救嗎?柳寶春,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若夏撂下狠話,撇過頭不看寶春的臉,恩斷義絕的模樣令寶春心寒極了。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那對姐妹好可憐……”額上的鮮血順著肌膚滑入眼底,她舉起衣袖緩緩擦去。
“你向來都是只顧別人而不顧家人。好心?我呸!”
“你別這麼生氣,我再去求皇甫先生……”
若夏壓根兒不理會她,逕自躺上木床,背對著她。
寶春輕嘆一口氣,再望了若夏的背影一眼,慢慢走出屋子。
皎潔的月光照在孤單的身影上,她不由得承認,她做錯了。她應該更自私,至少—為了家人……
遠遠看著皇甫書房的燈火,想起今日所見到他的容顏,不帶感情的冷酷、淡漠地要她做出痛苦的抉擇,那張好陌生、好陌生的漂亮臉孔……
她提不起腳步向前,更沒有勇氣再次請求他。
因為他曾經給過她機會,是她不懂得把握,沒資格對他加諸任何不滿的情緒……
靠在冰冷的石柱上,寶春沿著石柱滑下身軀,埋首雙膝間,無視被傷口染紅的白裙。
“為什麼?不是一直告訴自己,要為家人多想想嗎?柳寶春,你這個笨蛋!”她口中喃喃自責。
如果今天生病的人是她而非若夏的話,那該有多好?不論皇甫救與不救,她都不會有任何抱怨及恐懼。唉……
驀然,一件外褂披罩在她頭頂。
寶春抬起頭,那張熟悉到夢中都會出現的笑容正離她不到五尺。
皇甫朝她露出招牌笑容,彷佛下午所發生的事只不過是她的南柯一夢。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會著涼的。”他輕聲問道,口氣中的溫柔和下午無情的語調相去甚遠。
“咦?你的額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