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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揮了一巴掌。
“啊——媽你瘋啦!你幹嘛打我!”
張燕捂著半邊臉,又痛又氣地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她媽哭吼道:“在家從來沒打過我。在別人家,為了這麼點小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倒扇我巴掌了,你瞎逞什麼能啊!”
周彩芬聽著更來氣了,劈頭蓋臉又往張燕頭上身上揮打了幾下,邊打邊罵:“你偷你二姨家的東西拿出去賣這是小事?你沒聽冬子說嗎?你要不是他表姐,他早報警了,這偷人家的東西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讀書讀了這麼多年,都讀到哪兒去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在場諸人皆在心裡朝周彩芬豎了個大拇指。
不得不承認,教出來的女兒渾歸渾,這做孃的本身還是挺拎得清的。
禾母與其姐妹這麼多年,她大姐什麼脾性還會不知道麼。
那是在兩家的日常往來中、連一分一毫的人情債都巴不得算清楚的人啊,偏偏她閨女惹出了這麼個混賬事,沒氣得當場暈過去算是堅挺的了。
忙上前拉開母女倆,勸道:“大姐,事情既然出了,打罵有什麼用?眼下最要緊的,是想法子追回那三幅畫,要不然,我們家真要賠大錢了。”
“不行!”張燕跳著腳反駁道:“都送給科室的主任了,還怎麼追回來呀!要真拿五千塊去討回來,我以後哪還有臉去實習呀,更別說想留在二院了。討畫這事兒,打死我都不去。”
“那索性就打死你吧!”周彩芬火冒三丈地衝女兒吼道:“不是你的東西,你拿出去送什麼人情啊!”
“我那不也是為了我今後的工作嘛……”
“你爸送你來之前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好好實習,旁的事不用管,他會想辦法託關係去的,你倒好,實習還沒完呢,就給我惹出這種事……”
“我不就在好好實習嘛,哪裡惹事了?這畫的事能怪我麼,既然不是自家的東西,掛牆上幹什麼!”張燕狠狠瞪了禾薇一眼,撇嘴道。
禾薇無語了,這都能瞎掰?
那大馬路上,隨便誰揮著個棍子、刀子傷人,回頭還能說:馬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站這兒不就是讓我打的、砍的麼。
其他人也都氣笑了。
禾母搖搖頭,對張燕說:“燕燕,你要這麼說,我看你還是搬回家去住吧,二姨真吃不消管你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家子都不待見我,我老早就知道了!”
張燕一聽這麼好的房子沒得住了,又貴又好吃的水果不能天天吃了,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扭頭向她媽告起黑狀:“媽,你不知道,二姨她有多過分,不就沒疊個被子嘛,她就成天說說說的,說的沒完沒了,還咒我日後嫁不出去。這麼煩的地方,要我住我都不屑住,我這就走!”
說完,哼的一聲,衝回房提行李箱去了。
眾人,尤其是禾家娘仨,被她如此強詞奪理又歪曲事實的告狀給徹底驚呆了。
“大姐。”禾母看著外甥女衝進書房,把房門摔得哐當響,忍不住皺眉說:“我不是故意說燕燕壞話,她這個性子,真該好好磨磨了,要不然以後……”
周彩芬雖然氣自己女兒惹出來的糟心事,但也不愛聽旁人置喙自己女兒的不是,是以,不怎麼高興地打斷禾母:“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都說不讓她住了,她有這個反應也正常。”
禾母氣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張燕收拾好行李箱出來,周彩芬起身說:“婉芬,那我們走了,你不用送了。回頭我讓燕燕她爸把五千塊錢帶上來。”
言外之意,那三幅畫算是他們家買去做人情了。
禾母張張嘴,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你大姨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了了?”
要是買女兒繡畫的不是賀擎東的朋友,而是正兒八經的買家,這定好的八十萬賠償款,是不是得自家出了?
這麼一想,禾母快步追到門口:“大姐,這畫可不值五千塊啊,你怎麼能這樣……”
“可我們家燕燕就收了五千塊。”
周彩芬輕描淡寫地回了句,連推帶搡地拽著女兒離開了。
禾母氣得喲,眼眶都紅了,回到屋裡坐在沙發上開始生悶氣。
兄妹倆沒轍了,老孃一生氣,晚飯沒準兒又要泡湯了。
屋裡沒別人也就算了,這不還有兩個客人呢。
於是,禾薇蹲在禾母身前,柔聲寬慰道:“媽,反正那畫是我自己繡的,裝裱材料是爸提供的,沒花幾個錢,你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