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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喊“坑爹”,真真是坑死他這個宿管部之爹了。
可再坑爹,也得把這事兒解決了不是?誰讓今兒個值班的行政領導就他呢。
於是輪番把兩個當事人喊到辦公室,問明瞭事情經過。
當聽梅開豔哭哭啼啼地說到花錢買來的那套和禾薇一樣的洗護套裝。把她的臉害慘了,簡直無語了,心說你是死人啊。還是白痴啊,人家說什麼好,你就巴巴跑去買了一套,完了發現這玩意兒跟你不對付。用了比不用還糟心。於是跑去九號樓找人算賬了……這是病的不輕吧?
但畢竟沒鬧出什麼大動靜,或者說,幸好禾薇不在宿舍,沒出現上回倆女生掐架的事,頂多和九號樓的宿管員拌了幾句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於是,宿管辦主任心平氣和地對梅開豔說:“這事兒,口頭批評你幾句就算了。不做記錄了,不然影響你日後的德育測評。不過回去後好好想想,下回遇到這種事,可不能這麼衝動了。”
宿管辦主任自認夠大方寬容的了,滿心期望這位愛作的女生能領他的情,把他善意的提醒和諄諄教誨放在心上,從此改邪歸正、奮發向上,三年後考入一所人人嚮往的高大上學府,然後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起今天的事、對他這個宿管辦主任表示萬分的感謝,那他就圓滿了。
豈料,梅開豔不僅沒領他的情,反倒將他一起怨上了。
覺得禾薇和校領導之間肯定存在著什麼貓膩,不然校領導不會這麼維護她。
眼泡紅腫地走出宿管辦,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將其中的貓膩找出來,到時要禾薇好看……
那廂,賀擎東載著禾薇來到一家高階禮服定製店。
店長像是事先知情似的,一看到他牽著禾薇跨進店門,就笑容得體地迎上前來:“賀先生,這邊請。”
“嗯。”賀擎東頭一點,不苟言笑地牽著禾薇跟她進了量體室。
禾薇懵懂地眨眨眼,轉頭看他。
賀大少接收到她的目光,臉部線條柔和了幾分,握緊了牽著她的手,說:“你不是答應了周悅樂,十月一號去參加她和狐狸顧的婚禮的麼?”
禾薇張張嘴,想說這和來這兒有什麼關係呀,轉瞬一想,是了,周悅樂和顧緒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啊,何況周悅樂不是說了嘛,顧緒把訂婚取消了,都放在一起了,合二為一的婚禮,能不隆重麼。前去參加婚禮的客人,自然不能一身輕裝便服就上陣。
只是——
“那也不必定製禮服吧,我又不是伴娘。”
“誰說不是?”賀擎東側過頭,含笑睨著她,說:“狐狸顧讓我當他伴郎,你要不願做伴娘,我這就回了他。”
“……”禾薇傻眼。心說伴娘由誰做,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啊賀士官,別鬧了好麼。
賀擎東被她的表情逗笑,揉了揉她的頭,差點把她的丸子頭給揉散。
走在前方的店長,聽到賀擎東略顯低沉的笑聲,不由驚奇。想這位爺之前來過一次,多半是來考察本店的禮服品質的吧,總之從進來到出去,就沒見他展露過笑顏,哪怕是一咪咪的勾唇淺笑,都不曾有過。
這次她做好了十全的心裡準備,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接待這位從頭到腳都透著“爺不喜歡開玩笑、有事說事、無事退散”的嚴肅客人,卻沒料到竟會從他的嘴裡聽到愉悅的笑聲,讓人禁不住懷疑之前那麼一張嚴謹肅然的臉,根本是她臆想出來的吧,事實上並不存在。
真不存在?哪可能呢。
當店長將二人領進量裁間,轉身把工作室裡的兩名高階服裝設計師介紹給賀擎東和禾薇認識時,看到的依舊是賀大少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果然,剛剛那笑聲,才是她的臆想吧。
賀擎東看了眼設計師,點名讓女的來給禾薇量尺寸。
店長的嘴角微微抽搐,哪怕他不說,店裡也一向是這麼分配的。
女設計師拿出軟皮尺給禾薇量尺寸,賀擎東的目光始終落在小妮子身上,以至於男設計師讓他“舉高手臂”或是“稍稍側身”,賀大少壓根沒聽見。
男設計師拉了拉軟皮尺,好想往這個“桀驁不馴”的客人身上甩幾鞭:臥槽!知道你倆感情好,但秀恩愛能不能換個地方?這兒是我的地盤,能不能聽我滴?
不管怎樣,禮服的尺寸總算是量好了。
賀擎東摟過小妮子,坐在招待室的軟皮沙發上,翻著店裡的禮服圖冊,開始選款式。
“你給我選、我給你選。”賀大少瞅了眼圖冊上那些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