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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銷售怎樣?”
喬志達心裡罵了句“老奸巨猾”。
一天之內,他從總經理跌到平民,再從平民升任銷售經理,看著是劫後餘生。實際上最大的贏家是電話那頭的老傢伙。
他早就知道老傢伙想讓海歸派的親侄兒來當總經理,只是苦無機會降他的職,這回毓繡閣的變故事件。可謂是稱了老傢伙的心。
哪怕自己現在反悔,不讓女兒道歉、破罐子破摔退出永光織造,老傢伙也未必會擔心。
因為這起事件,追根溯源是自己的妻女惹出來的,自己一旦離開,毓繡閣就沒必要斬斷和永光織造的業務往來了。
反過來,自己離開了永光織造。還能做什麼?以京都賀家和毓繡閣的勢力和影響力,會放任自己四處謀職而不出手打壓嗎?恐怕很難。
前後這麼一串聯,喬志達深吸了一口氣。說:“好,明天我去銷售部報到。”
“那就這麼說定了。至於你閨女的事……”
“我明天一早送她去學校,親眼盯著她道歉。”
“那就再好不過了。”那頭滿意地掛了電話。
喬志達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出神地想了會兒,直到菸頭燙到手指。才驚醒般的回神。丟掉菸頭,搖上車窗,下車走回了自家所在的單元樓。
喬依玲一聽要她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那兩個害她不輕的人道歉,頭搖成了撥浪鼓:“爸!我不要!我不要向他們道歉!憑什麼呀!受欺負的是我,憑什麼得我向他們道歉呀!我死也不去!”
“那你就去死好了!”喬志達也火了,鐵青著臉怒道:“因為你這個事,害老子丟了總經理的職務。現在好不容易改口讓我回去,雖說降了一級。但好歹沒丟工作,你要不道歉,老子這輩子甭想找到工作了,你和你媽上街乞討去吧!”
“媽——”喬依玲委屈地撲入她孃的懷抱,剛停沒多久的眼淚又滾滾而落。
葉如珍摟著她,陪她一起抹眼淚,半晌,哽咽地勸道:“玲玲,那要不,你去道個歉吧。反正就動動嘴皮子的事,至少,你爸的工作是保住了……”
“媽,為什麼連你都……錯的又不是我……嗚嗚嗚……”
喬依玲哭得更傷心了。
她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既沒撒謊、也沒打人,反倒是禾薇和她那個弟弟,罵了自己還踹了自己,結果反而要自己道歉,而且還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向他們道歉,憑什麼!憑什麼呀!
“玲玲啊……”葉如珍拉起女兒在沙發上坐好,替她抹掉臉上的淚痕後,複雜地看著她說:“你反正還小,做錯事道個歉,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會有人放在心上的。但你爸的工作要是丟了,咱家怕是真要散了。你爸他本就有外心,要是把這個事推到你頭上,說不定就不回這個家了……”
喬依玲一邊抽噎,一邊聽她媽細勸,心裡百感交集。
心裡想這事兒明明不嚴重,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初如果沒答應表姐,沒幫著她男朋友四處說禾薇堂哥的壞話,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和禾薇結怨;不結怨,她爸依舊是永光織造的總經理,她依然是師長眼中的得意學生、同學眼中的千金小姐,這一切糟糕的事都不會發生……
喬依玲這一刻無比怨艾,怨那個嬌滴滴的大表姐,都是她引出來的么蛾子。
可再怨都沒用,事已至此,唯一的補救就是公開道歉。
哭了一晚上,喬依玲拿著她爹給她起草的道歉信,登上了學校的領操臺。
“……我是一年9班的喬依玲,我要鄭重向一年11班的禾薇和賀許諾兩名同學,致以最誠摯的歉意。上個月週五,我當著其他同學的面,對禾薇同學說了許多難聽、與事實截然不符的話,用言語中傷了她和她的家人,給她造成了困擾和負面影響……除此之外,我還當著眾多同學的面故意假摔,並在事後惡意控告賀許諾同學踹傷了我,給他帶來許多麻煩……在此,我向兩位同學公開道歉、澄清事實,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原諒……”
擴音喇叭回聲縈繞,但凡出操的師生們都聽到了。
劉怡君衝著9班的班主任攤攤手,似是在說:看吧,折騰這麼久,還是得道歉。
9班班主任無奈地搖搖頭,說:“你以為她自願的?是她父母盯著她這麼說的。心裡指不定多不樂意呢。我就怕日後再起什麼么蛾子……”
“怕啥!”劉怡君抬頭檢查自個兒班的學生隊伍有無歪斜,見兩支隊伍依舊整齊不亂地聆聽著廣播裡的內容,滿意地收回視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