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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薇正被陶德福拍著小肩膀、連聲不絕地贊著“幹得好”。
原本不離她左右的小正太,因為老太太年紀大了尿頻尿急,不放心地跟去了洗手間。以至於於雅君奔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隊伍外圍的禾薇。
於雅君眯著被淚水糊滿的眼。驗證了“衝動是魔鬼”的定律,在禾薇下臺階的一瞬,推了她一把。
於是禾薇悲催了,一個踉蹌踩空了臺階,很挫地跌了一跤。
好在不知是堅持練瑜伽的緣故,還是她的筋骨天生柔韌,總之,腳沒有事。反倒是額頭,跌倒的時候擦到臺階尖角。破了皮、出了血。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這下,原本要去食府大開慶功宴的毓繡閣團隊,當機立斷調轉方向,改成了京都一院集體遊。
不過人數實在太多,呼啦啦一下湧進醫院大廳,被盡責的保安同志給攔下了。
大掌櫃出面解釋,並一再保證不是來鬧事的,而是陪同事來看病的。
保安見他態度誠懇,還道被他們送進來的病患很嚴重,嚴重到隨時都可能掛掉然後來場集體告別儀式,這才跟來這麼多人。可隨著大掌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尼瑪!他想爆粗口了怎麼破!
三十幾號人前呼後擁地來醫院,就是陪個額頭擦破點皮的小姑娘?你們確定不是在逗我玩兒?看我成天在大廳裡晃來蕩去,以為我很清閒、特地給我沒事找事是不是?
保安抽著嘴、黑著臉,不由分說將一大波人趕出醫院大廳。
只留下陶德福和顧緒。
一個跟前跑後、噓寒問暖,看著像小姑娘的爹,另一個臉色陰沉、眼神犀利,不是他這等小人物能得罪的起的。
如此一來,禾薇也鬆了口氣。
其實華大里面就有醫務室,即便是暑假,也有值班醫生,照禾薇的意思,讓值班醫生上點消毒藥水、貼個ok繃就行了。
可顧緒愣說不放心,非要送她來醫院。顧緒大老闆都來了,領薪水做員工的掌櫃、繡工能不來嗎?要不來也得大老闆開口啊,大老闆沒開口,他們自作主張不來,回頭被罵“沒有同事愛”,從而被穿小鞋怎麼辦?
這才出現“三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分打七、八輛計程車,跟在大老闆車後面來京都一院”這麼大的排場。
被保安趕出去了一大波人,留下的三人耳根清靜了。
顧緒一通電話,插隊掛號、來到原本已掛出“休診”牌的外科專家診室。
禾薇這傷口真的構不上嚴重,只不過剛擦傷時,流了血,被她隨手一抹,血漬沾了好幾個地方,看上去有些恐怖,當然,這恐怖也只是對毓繡閣一干人而言,沒見人保安同志毒眼一掃,就知道只是個小創面,連急診都用不著掛。
如今消完毒、抹了點百多邦,專家醫生給她貼了張創口貼,就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陶德福擰著眉頭擔心地問:“這就行了?不用紗布包紮一下嗎?”
“創面又不大,包什麼紗布。”專家醫生瞥了他一眼:“要我說,其實連創口貼都不需要。”
陶德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送來的時候你沒瞧見嗎?她額頭上全是血……”
“誰的血管破了不流血啊?”專家醫生被他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笑得抖了幾下肩,抹著眼角說:“行了,真的只是個小創口,也沒感染。回去後儘量別碰水,創口貼等明天再撕掉。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是在擔心留疤吧?放心。沒縫針基本不會留疤的。”
“基本?也就是說可能會有例外了?”
陶德福一顆心又被醫生說的提了起來。
小姑娘來毓繡閣不到一年,就破相留疤了,他這做掌櫃的。哪好意思向她家人交代啊……哦,不!她家人迄今為止還不知道她在毓繡閣做活呢,這事兒嚴重了,她爹媽還能不知道麼?到時若是不同意她再來店裡怎麼辦?
陶德福暗地裡把於雅君那個白眼狼罵了千百遍。
“哎我說你這人,我說基本,那就是基本,什麼可能、例外的。有哪個醫生敢拍胸脯保證‘萬無一失’、‘絕無問題’?你……”
“我什麼我!我就是想問個清楚而已,小姑娘年紀這麼小,額頭留疤了誰高興啊?你這做醫生的態度怎麼這麼差!當心我找院方投訴你。”陶德福絕不承認自己是在遷怒。
“你去啊!再刁難的病患我都見過。還怕你這樣的?”
“我這樣?我哪樣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